天九，变成了凰天十……
是凤凰蛊吗？
……
白枫迅速把系统扒拉出来——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技能由宿主发动，所造成的影响与系统无关哦～”
白枫真想把系统从不知名空间里拽出来，活活揉虐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为什么她的资质也会变化，就连灵根也会改变，【神器降临】可没有这样的作用！”
“有些事情是宿命，与本系统无关，即使没有你的干预，她的命运也不会改变。”
系统毫无感情的诉说一个事实。
白枫默默捏了捏拳头……
杀戮之气在演武场蔓延，刚刚有些骚乱的士兵又重归安静，双眼涌出诡异的红色，就连刚刚还嬉皮笑脸的段奎，也陷入诡异的亢奋状态。
“杀……杀……”
“……杀……杀……”
仿佛无意识的低吟，每一个士兵都在重复“杀”这个字，一个人低吟或许听不见，但万人齐呼，再小的声音也震耳欲聋。
锵——
一声脆响，东方城背后的剑匣之中仿佛有利剑飞射而出！
虽然白枫什么都没看见……
紧接着只见东方城整个人一沉，两节小腿深陷泥土之中！
无形的结界以东方城为中心扩张开，将逐渐浓稠至暗红色的杀戮之气隔离在六尺之外，将白枫也笼罩其中……
“可愿随我杀上宣汉金龙殿！”
秦颖一改往日的清冷温柔，长戟末端很很敲击在演武高台上，红色气浪扩散开来，红色雾气悄无声息钻进每一个人的盔甲。
“杀——”
“可愿随我血洗满宣都！”
“杀杀——”
……
如果说刚才的寒罴营只能说是纪律严明的精兵，那么现在……就是一群疯子，一群纪律严明，万人一体的疯子！
隐约之间，白枫仿佛看到一头双目通红的钢铁巨熊，在仰天长啸！
东方城苍白脸色恢复红润，看着处于风暴中心的秦颖，脸色格外怪异……
“师祖曾留有一幅天御画像，天御手中兵器与秦姑娘手中长戟有九分相似！”
天御……又是一个与凤凰蛊有关的人！
白枫把瑟瑟发抖的雪球塞进怀里，悄悄走向与往常完全不同的夫人。
“白兄弟，小心，周围杀气太重，可使人产生幻觉，乃至失去理智，堕入魔道无法自拔！”
“无碍，在下夫人不会伤我！”
白枫沉着脸，一步踏出屏障！
扑面而来的浓郁杀气找到一个新的宣泄口，疯狂从白枫双耳，口鼻，眼睛钻入。
不出一息，白枫的双眼就浮现出嗜血的暗红！
就在东方城准备救人时，却看见白枫摆手，一步步略显僵硬走到演武台之下，手脚并用费力爬上去……
明明只有五十步远，白枫却仿佛走了一世……
些许是因为系统的关系，白枫格外的清醒，不过眼前依旧有无数幻象闪过。
一男一女朝夕相处的一幕一幕，皆在眼前。
白枫就像是个旁观者，以一个奇怪（天诛）的视角，看着和秦颖一样的女子与一位头生双牛角的高大男子在一起相互嘲讽，相互挖苦，却依旧依靠在一起……
每跨出一步，画面中就会过去无数个日夜！
直至有一群仙风道骨的修仙者出现在山谷外，将男子的头颅抛下……
女子抱着男子头颅，轻轻抚摸熟悉的牛角，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也不见落泪，身体慢慢化为点点星光，慢慢飘散……
只有修仙者们无声的咆哮和颓然的摇头，整个过程寂静的渗人……
这可能就是大悲无声吧～
爬上高台的白枫眼角突然滚下一串泪珠，却依然呆板着一张脸，自己也毫无察觉。
……
原来兵解转世的只有言潇一人么～
天御为了保护她，已经被摧毁了魂魄，只留下一颗头颅，被言潇带着兵解入轮回。
白枫虽然身不在其中，但言潇那一刻的怨气和绝望却纷纷钻进他心中，那种痛世界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
白枫的手终于落到了言潇肩上……
“夫人，妆花了～”
……
宿命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白枫被言潇的配剑认主，秦颖手中却握住了天御的魔兵天诛。
好像认反了主人……
最终那场激动人心的“动员大会”也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莫天行就跑来搅局，捡回晕倒在演武台上的白枫……
白枫醒来后，秦颖还在昏睡。
“啊……脑壳疼，东方兄，我睡了多久？”
“四天。”
东方城面无表情，他被打击到了——
一个没有修为的人都可以硬抗天诛的杀戮之气，而自己……苦修二百余载，竟然没撑过十息就被杀意影响，要不是有老祖给的引天剑气，八成就栽了。
难道天机宗第一弟子，比道心竟然比不过一个凡人？
这不科学……
“在下夫人呢？”
“别担心，虽然秦姑娘还没醒，但莫前辈说已无大碍！”
白枫坐起来，套上衣服，抄起随意挂在床边的空间法袍披在身上。
“我去看看～”
“随我来……”
……
秦颖就像熟睡一样，只不过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懈，想必不是什么好梦。
天诛长戟就立在床头，也不依靠什么物体，单纯靠武器自身立着，白枫过来还颤了颤，仿佛在护主。
白枫抬手摸了摸秦颖额头，有点烫……重要是眉心多了一朵指甲大小的黑色火莲，原本是没有的。
白枫的真视之眼头一次失灵，夫人身上仿佛有两个模板，疯狂交替闪烁，像触发了系统bug。
“老莫呢，怎么不见他人？”
“他……不怎么想见你～”
一想到莫天行现在的样子，东方城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老莫，别闹了，赶紧出来，这里就你知道的多！”白枫声音提高了二十分贝。
“白枫小子，本宗主恨你！”
一阵香风拂过，呛得白枫打了个喷嚏。
床边多了个人，一只身高不足一百三十厘米的白发小萝莉。
但这股“香水味”是莫天行没错！
所以……
白枫瞄了一眼微微隆起的小笼包，不可思议道：“你……莫天行？”
“都是因为你，白小子！”
“嗯——老莫，其实你现在……挺漂亮的……”
本来就是强化下资质，莫名其妙的种族变了，怎么性别年龄也变了呢？
白枫费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