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她抉择的时候了。
“我时间不多。”苏寒洲故意看了一眼手表给马琳琳增加压力,没想到这女人的抗压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要低,一被‘恐吓’,立刻将自己的罪名全部承认。
“对不起苏总,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全部事实,不过我确实可以告诉你,谁让我做这些事的。”
马琳琳带着哭腔:“苏总,这一切都是乔以沫的阴谋,包括我去T市也是她喊我过去的,所谓的偶遇和朋友聚会,都是乔以沫计划中的项目,苏总,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办了错事,我对夫人和公司还有您,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见苏寒洲不说话,马琳琳急着洗清自己的罪孽,把一切错误都倒腾到了乔以沫那边,还坦诚了两个人最近的其他计划,不过也是一股脑都说成是乔以沫所为,与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
“苏总,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乔以沫最近的所有计划,她最近联系过我一次,她害怕事情暴露,就让我做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苏寒洲终于开口问:“她让你做什么?”
“自从我被抄了之后乔以沫对我警惕性变得很高,这件事她没有跟我说清楚,也没说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她倒是让我随时准备接应,有一点我很肯定的是,她咬牙切齿说一定要让纪娆后悔使用阴谋诡计上位,她会将纪娆得到的所有一切都销毁。”
“销毁?”苏寒洲也有些糊涂了。
对马琳琳所言半信半疑,但看她也说不出其他更有用的信息,就让高进把她送了出去在做决定。
——
“苏总,我已经把马琳琳送出公司门外了,她自己打车离开。”
“高进,乔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动态?”苏寒洲直接忽视了不重要的信息,关注起很久都没有理会过的乔家来。
高进瞬间理解苏寒洲的问题用意所在,最近他一直没有松懈去调查乔家,对于乔家还是比较了解的:“乔家那边似乎不知道乔以沫回国的事情,乔家双亲和平时一样,出门买菜煮饭之后就没怎么出过家门,以往的生意合作伙伴也好,朋友也罢,在他们破产之后就都没有再出现过,连亲戚都不再拜访。”
“乔以沫在国内应该没有什么熟悉的朋友了,这样,你和我去一趟她以前的经纪公司。”
苏寒洲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高进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一点学的特别好,十分钟后高进就联系好了对方公司的老板和苏寒洲的会面。
约定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毕竟是暗中调查不想引人耳目。
隐蔽的酒店包厢,服务员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身着职业装,身材姣好,一头短发显得精神干练,化了妆,看上去年龄不过三十好几。
她是刚刚上任的乔以沫前公司老板,取代了前一个老板的位置,这段时间能力确实做得比起前一个老板要好,主要是人很聪明。
一入座,她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礼貌的和苏寒洲打了声招呼:“苏总,久闻大名,能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
苏寒洲端起茶杯打开天窗说明话。
“李小姐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乔以沫回国了吧?”
女人点头,毫不掩饰自己所知:“这个事我确实听说过,但是我司和乔小姐之间的合作协议早就已经解除,她这么聪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公司寻求帮助。”
苏寒洲哦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精明,似乎是抓到了什么漏洞,立刻询问:“看来李小姐对于离职的员工还是很关心的,需要帮助都知道。”
“乔以沫当初做了个愚蠢的选择,将自己的工作弃之不顾就为了感情一事四处奔波,好好的天赋不利用,非要去浪费结果获得个和苏总形同陌路的结果,我想乔以沫现在应该也很后悔吧。”
苏寒洲蹙眉。
这女人比起之前那个确实厉害,早就听说嘴皮子功夫上等,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三言两语直接偏离自己原本的话题,变成在怜悯乔以沫。
这件事苏寒洲是压根没有兴趣的,李小姐成功抓到了让苏寒洲起身离开的点。
她看着苏寒洲走,沉默了大概五分钟之后,确认安全了,才拿出手机给乔以沫发了个短信过去。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联系我,我不想惹祸上身。’
对方很快回复。
“李总,您给我的帮助已经足够让我留在这个额G市了,谢谢你帮我找了个便宜又安全的公寓楼还借我十万。”
“不用还了。”
李小姐根本不在意那些钱,如果早知道苏寒洲会抓人抓到她身上来,这趟浑水他是不愿意躺的。
把乔以沫电话号码拉黑,李小姐起身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高进急匆匆艮山苏寒洲脚步,问;“苏总,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我觉得李小姐绝对和乔以沫进行过联系,看她一直在闪躲您的话题,必定有问题。”
“我知道有问题,”苏寒洲上了车:“但对方不愿意开口,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开口的必然联系。”
苏寒洲的业务并不涉及于娱乐圈或者任何经纪公司,之前那些人给脸都是因为他的地位和背景实力。
李小姐不给脸,也是很正常的一个事,苏寒洲没有理由去强迫别人听从于自己。
“那还要继续调查李小姐和经纪公司吗?”
“这件事暂缓,现在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去亲自找乔以沫谈谈比较快捷。”
高进懂了,让司机前往一个公寓楼。
公寓楼偏离了城市市中心,大大小小的楼层错乱坐落在一处很荒凉的地带,所幸的是附近有一个商业街道,商场,菜市场和几个看上去比较抵挡的娱乐场所,以及几个提供女人保养的服务店铺。
“这里还真是比起前几年发展的好多了。”
高进似乎来过这里,对这里还有几多感叹。
苏寒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