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娆知道确实应该如此处理,但是她就是故意当做对这种规则无知,不然怎么继续进行咄咄逼人?
院长也懂了纪娆的意思,不再继续挣扎,坐回了原处。
“纪小姐,这件事……也许真的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样。”
“那么需要我先生去调查吗?”
纪娆拿出了杀手锏。
院长怂了,看了看松子,又看看纪娆,觉得这件事一旦参入苏家的协助,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没办法了。
“纪小姐,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我会把这件事重新调查的。”
“不用了。”
清冷的南音介入,整个办公室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苏寒洲等不到纪娆,知道她肯定去干嘛了,为了打消心中的担忧,他让高进去调查了一下行踪,最后跟到了这里。
看到纪娆和松子在一起,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院长见苏寒洲,态度来了个八十度的大转弯,恭恭敬敬站起身跟他点头弯腰,如同一个朝着帝王拜的人:“苏总,您来了。”
“夫人到这里是为了曹成的事情吧?”
苏寒洲视线直接落到了纪娆身上,这一说话就猜到了主题。
院长脸色难堪。
纪娆笑的阿谀:“是呀,我对这件事感到很奇怪,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就问了一下当事人松子小姐,她说这是医院强行加给曹成的锅,其实这件事和曹成没有任何关系,他也只是个行医救人的好医生。”
纪娆是故意这么说的。
院长挎着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苏寒州坐了下来,“说吧,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院长黑着张脸,不敢开口。
“夫人说的没错,如果园长不愿意说清楚,我不介意去查。”
苏寒州一旦开了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院长终于妥协了。
“苏总,我承认这件事确实有内幕,但我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让我理解?”苏寒州很不满意院长的说法:“你要是继续这样,我立刻解除所有和你医院的合作!从今天开始,苏家将不会再来你选院治疗,我相信苏家的实力开一家医院,不会比你院差把?”
院长怕了。
“苏总,不要玩这么大吧?”
“玩?”
苏寒州眯起了眼:“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院长不敢说话,低下头去眼睛四处转了转,平日里油嘴滑舌的他早就想到办法了,但现在却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面对的可是苏寒州啊!
“既然你没什么好解释的,那我去调查。”
苏寒州当真没开玩笑,直接拿出手机联系高进电话,那边刚接通,院长就开口了。
“苏总,我说就是了!不用麻烦您浪费时间在我们这种人身上。”
苏寒州没挂电话,为了防止院长再次反悔。
“苏总,我坦诚,这件事我就是有私心才这么做的,”院长满脸都是后悔之意,“这件事……关系到我女儿的幸福,也是个父亲,我想你也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在一起吧?接下里的生活都是受苦啊!”
松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表情难看。
“你说你是为了我好?!”
纪娆看向松子,想阻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场的人只有这一对父子知道发生了什么。
“松子,你听爸爸给你解释。”院长无奈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松子的手,但是被她很快躲开。
女儿仇恨的眼神看到自己身上,院长浑身都在痛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看着闹剧突然变成这样,还真有点奇异。
不过纪娆倒是有几分听懂了怎么回事。
松子是院长的女儿,而院长不希望松子和曹成在一起。
这本来是人家的家事,结果自己因为好奇搞得现在莫名其妙加入了进来。
院长对此也感到十分抱歉。
“纪小姐,苏总,本来这些事不应该让你们看到的,真是见笑了。”
纪娆和苏寒洲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但是都认可了院长的决定,终于说了实话。
“松子,我知道你对那个男人一往情深,可是你们之间根本不适合,无论从哪方面看,门不当户不对的,而且性格不合,这几年我把你安排在她旁边做事,可是大家都说曹成根本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一次。”
“可那也是我自己的决定!”
松子铁定了心就要曹成。
院长很是无奈,沧桑爬满满脸,着实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怎么忍心让自己最亲爱的女儿接受这种惩罚?明明还有更好的出路和选择,但……
“如家的如先生又来找我了,他表示如果松子你愿意,他们随时过来安排见面。”
这个纪娆知道,无非又是一场父母安排的商业联婚。
但是听到这里纪娆不乐意了,她开口终于在这件事上第一次为松子说话。
“院长,虽然我是外人不应该插手你们的家事,但是我觉得如果是为了商业而联婚,这种就是你真正关心女儿的方式吗?”
“我知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院长也很无奈:“但至少如先生是真的喜欢我家女儿,嫁给他,我的女儿也能得到幸福,与其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我认为至少有人爱她会比任何事都要幸福。”
纪娆有些理解了院长的选择,话是这么说没错,而且她作为一个母亲,在未来也许也会这么考虑。
在这世界上,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偶尔会选择偏执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拼了命都要去争取到手。
也许松子也是这么想的吧?就算未来预料上去已经不再是那么好的结局,松子却还是要坚持走这一步。
纪娆想到了自己以前所经历的一切,突然释怀,既然自己也能成功,为什么不让松子一试呢?
“院长,恕我冒昧说一句,既然松子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让她再继续闯一闯?如果你总是以父亲的角色不断地去束缚限制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