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好几天的的之后,宋柠栀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找来尤子晋,宋柠栀道:“我想去京城,这几天你把家里的事情做一下安顿,然后,看能不能找一些人组成一个商队,最好是有些武功的,我们一路带货前行。”
“小姑是想去京城找小叔吧?”尤子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宋柠栀的想法。
如今,店铺里的活计刚刚安排好,后续还有许多事情,确实不是一个适合完全放手的好时候。
可是,宋柠栀却在这个时候要去京城,尤子晋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理由了。
宋柠栀也没瞒着,“对,你小叔原本是为了找我才去的京城,按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才是,到如今都已经四五个月了,他却丝毫不见人影,我总得去找找,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才行。”
“那行,就是不知道小姑这一路要带什么货物?需不需要我去准备?”京城距离此地千里叶,物价相差自然也很大,从他们这边准备一些货物拉去京城,到时候肯定会大赚一笔,反正他们要找人肯定走不快,这一路捎带一些货物也不算拖拉。
宋柠栀略微思考一下,道:“货物方面我已经有了打算,只是商队人手……”
“如果临时组建人手,不管是在武功上还是忠心程度恐怕都得打折扣,我这里倒是有个建议,就是不知道小姑觉得如何!”尤子晋说出自己的想法。
宋柠栀点头,“先说说看。”
“我倒是觉得,与其临时组建人手,倒不如找镖局的人一路护送,镖局的人身上多少都有些武功,而且他们熟路,只要多加一些钱,路上也可以让他们帮着贩卖买卖。”尤子晋道。
“那可有合适的镖局人选?而且我们一路带的货物不少,又只有我们两个,安全上会不会没有安全?”宋柠栀不由得的皱眉。
“我以前在码头扛货的时候认识一个镖局的人,以前是咱们镇上有名的镖局,不过后来因为一单货物出了问题而没落了,总镖头是个讲求信誉的人,当初由于把人家的货物押丢赔光了家产还欠了不少外债,但是他却没有赖账,而是这几年一直带着兄弟在码头上做工赔偿,我觉得此人不错,小姑若是打算长久的组建商队,倒是可以考虑把此人收为己用。”尤子晋慎重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人的人品到还算可以。”宋柠栀一手托着下巴沉思,又道:“你先去安排,我想见见这个总镖头。”
“是,我这就去安排。”尤子晋道。
边城小镇,烈日炎炎。
穆府的别院,穆北渊在一个装饰和摆设都一般的房间里坐着。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薄唇上轻轻抿了一口,神邸般的容颜,加上淡漠无表情的神情,看起来无比的赏心悦目。
这边城的穆王府存在的年数已经不少,可是在一两个月之前,这里就如同摆设一般,它的主人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够踏进一次。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穆北渊却经承事儿没事儿的就过来一趟,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一杯茶能续上好久……
起身,看着不远处的床铺,他能想象出当初她躺在这里的涅!
明明说了让她等她,而她却又悄悄的离开。
这是不想和自己有太多接触的意思吗?
呵,凉薄的笑声从口中传出。
穆北渊脸上的表情逐渐冷淡。
从来没有人敢违抗过他的命令,可是她却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生物。
可是摸着依旧穿在他身上的特别的长衫,心却又乱成了一团乱麻,让人越发的烦躁。
穆北渊忽然起身离开,出门之后却又回头,看着身后的房间良久,忽然开口,“把这个房间,封了!”
“是。”一旁的侍卫立即应声,但是心中却很迷茫。
这段时间,王爷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一杯茶,坐在屋子里能喝上老半天,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可是这一次,竟然让把房间封了?
上位者的心思,真让他们这些小虾米搞不懂。
可是,王爷说封了,那就得封了。
此事儿不带有犹豫的。
回到军营,穆北渊刚刚坐下,就见穆风几人进来,禀报道:“主子,刚来的情报,南溪那边粮草已经筹备完毕,正在送往边关的路上,最多还有半个月的路程,恐怕南溪就得与我们开战了。”
自从上次烧掉南溪20万兵马的粮草,南溪大军便后撤五十米等待新的粮草救急。
这段时间,穆北渊也在用尽手段干扰南溪粮草的筹集,却也不过只拖了一个半月。
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头都没抬,穆北渊开口,“我们这边的粮草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京城那边的密信,户部的粮草根本就没拨下来。”说起这事儿,连一向比较温润的穆风也不免愤怒。
按理说,当初应该趁着南溪20万大军的粮草被烧而趁机攻入南溪,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他穆王府世代为东岳守卫边疆,几位老王爷均是战死沙场,可最终也不过落了个被猜忌的下场。
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如今,对方粮草将至,而自己这一方却连影子还没有,这仗,又如何打得起来?
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去拼搏吧?
“主子,如今,南溪粮草将至,就算京城现在能把粮草拨下来,运送至此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间上已经赶不及,我们……”穆风脸上闪过一抹难看的神色,却还是把没说完的话羞愧的说出了口,“我们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就地征集粮草了。”
“此事绝不可行。”贺京道:“附近几个城镇都隶属于凤阳城,乃是我们王爷的封地,凤阳城虽然富硕,可是周边很多城镇由于土质问题收成并不是很高,百姓们按时交税已经苦不堪言,如今在强征粮草,只怕会让附近的百姓都没有活路,而我们王爷也会被百姓们所恨上,恐怕上面那位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呢。”
也是,行军打仗乃是大事儿,若是吃了败仗,割地赔款都是小事儿。
若不是打了让他们王爷被百姓记恨的主意,老皇帝又怎么可能在粮草上打主意呢。
这是吃定了他们王爷不会让敌军有攻去东岳的机会吗?
也不想想这东岳是谁的东岳,他们王爷在为谁卖命!
不得不说,老皇帝忌惮他们王爷还有情可原,毕竟,穆府驻守边疆多年,手中大权在握,更何况,他们王爷还公然抗拒老皇帝想让王爷娶皇室公主圣旨,让人忌惮也在所难免。
可是,行军打仗的时刻,他们却在粮草上做手脚,这就过于卑鄙了。
让人丝毫不怀疑,这简直就是存心想要他们王爷的命!
穆风几人各持己见,穆北渊却默默不语。
等几人终于安定下来,穆北渊才开口,“听说,南溪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此次开战,就是南溪四皇子主战,南溪老皇帝沉迷长生之道,迟迟不肯册立太子,近几年身体却越发不好,如今更是病入膏肓,四皇子野心更甚,出生茅庐不怕虎,想拿军功争取皇位呢。”贺仓回答。
“既然已经病入膏肓,那留在这世上也不过是明凭白受苦,四皇子想要皇位,能争取到此次出战的机会,兵权恐怕早已经在他手上,那不如,我们就帮他一把。”穆北渊冷然道。
贺仓还在迷眯,而穆风却已经露出的奸诈的笑容。“王爷此计甚妙,南溪老皇帝只要一死,南溪必定大乱,如今,南溪并未册立太子,手握兵权的四皇子必定会召集兵马返回京都争夺皇位,而且,四皇子手中只有一半兵权,另一半儿兵权却握在大皇子舅舅手中,再加上其他几位皇子同样野心勃勃,到时内乱一起,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
贺京却另有见解,“我们没有粮草,趁虚而入也只是让自己无法脱身。而且,南溪如今可是我们的秉符,若是一下子都解决干净了,那我们王爷在皇上心中恐怕就更加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这几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
两国开战的时候便需要王爷上战场护国杀敌,而一旦战争酮,王爷手中的兵权却又令人忌惮。
虽然老皇帝从未亲自下令对王爷动过手,可是,老王妃对王爷能如此肆无忌惮,还不是仗着上面人的势力和纵容。
穆风想想,确实是如此。
有南溪的存在,起码皇上还得依靠王爷上阵杀敌,不得不有所忌惮,而南溪一旦覆灭,王爷对于东岳来说再也没有利用价值,那到时候恐怕也只能落得一个兔死狐烹的下场。
“再这么下去,我们还不如反了算了。”贺仓愤愤不平,“我们处处为东岳着想,反而拖后腿的却是自己人,连上阵杀敌都得畏手畏脚,再这么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贺仓这话一出,穆北渊手中忽然一个铜钱朝着营帐外面飞去,只听一声惨叫,穆风连忙跑出去,从外面揪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