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不惜狠砸一亿把北冥伯川和北冥伯梅的公司收购,再白送给北冥氏,看来是铁了心想联姻。这事也不知少爷咋看?
小少爷又乐意不?
对于尹氏的示好,北冥曜晦暗不明的眸子看不出他的真实态度,沉吟片刻,便转移了话题。
“北冥伯川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认证,你去安排下,明天去会会他。”
虽然知道北冥伯川一定与“祭灵”组织有关,但却不知他是什么身份。
是成员,还是头目,还需验证。
“你要去见北冥伯川?”不知何时醒来的景致赤脚站在里间卧室门口,一脸担心。
“少爷,那我先下去了。”展霖朝她恭敬颔首,迅速离开。
看她又没穿鞋,不悦皱起眉心,大步走到她身边,拦腰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
景致咕噜站起来,头回在站着的情况下能看到男人的发顶,小有成就感的牵起唇角,纤细的玉臂浅搭在男人宽肩上。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要去见北冥伯川?”琉璃色的眸目光浅浅落在他身上,“那明天……”
“你不准去。”北冥曜突然霸道开口,语气带着王者不可违逆的威压。
他担心女人会闹着跟着去,冷酷的表情无声的说着绝不带。
却不想景致糯糯开口说的却是,“我不去,我在家等你。”
她刚刚闯了祸,可不能再顶风上了,再不听话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呀。
“怎么突然变乖了?”很显然女人如此说让北冥曜很意外,忍不住想要知道原因。
紧接着他就看她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你都要纳妃了,我再不听话就要变成前女友了。”语气带着被逼的无奈。
前女友?
也就傻兔子自己还觉得是他女朋友,而不是妻子。
“知道错了?”北冥曜单手搂着她,妖冶的桃花眼潋滟一世宠溺。
想要无视女人真的太难,几个小时他都做不到,已经中了女人的毒,无药可医。
看他表情和缓,景致又开始调皮了,笑嘻嘻的说道:“那我是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
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北冥曜秒黑俊脸,搂着她的手悄然抽回,淡漠向后退步。
发现他要走,景致慌忙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生怕他跑掉。
迈出长腿走了两步,无奈睨着身上的小家伙,有些哭笑不得。
臂力不够,她的小身体慢慢沿着男人修长的身体开始下滑,瞧了眼男人仍旧垂在身侧的双手,她可怜兮兮的求助。
“曜,你再不抱我,我要掉下去了。”
刚一说完,双手突然脱力,她吓得双眼紧闭,失声尖叫,“啊……”
想象中屁屁摔八瓣的惨状并没发生,感受到腰上那有力的手臂,缓缓睁眼,咯咯的笑,明眸闪过小狐狸般的狡黠。
看出她是故意松手害他担心,北冥曜毫不客气照着她的小屁屁打了下,把她放在办公桌上。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仍旧心有余悸,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侵袭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不禁想起三年前在码头那惊魂的一幕。
女人浑身是血,他抱着她,眼看着她一点点失去意识,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怕,至今铭记于心。
看到她蹦蹦跳跳出现在眼前,那份恐惧才一点点从身体中抽离,才觉得活过来了。
就在他沉思时,景致偷袭成功。
北冥曜不做回应,痴情的看着她笨拙的示好,微暗的眸光带着复杂的情绪。
如果她真的出事,他都不敢想,还好,她没事。
北冥曜忽然俯身将她抱紧,轻声在她耳边呼唤,“景致。”
“嗯。”
“景致。”
“嗯。”
男人一声一声的叫她,她每一次都认真应声,因为她听出男人声音中怕失去她的胆怯。
胆怯这个词不该出现在连面对枪杀眉头都不皱的男人身上,都是因为她。
“曜,对不起。”她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就在这十分令人感动之时,北冥曜突然冷冷开口,“道歉信写的不走心,重写。”
说完不由分说把她抱到椅子上,纸笔随后就出现在眼前。
景致一脸懵逼,还没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剧情大逆转,糊涂的看着男人,傻乎乎的问。
“必须写?”
面色一沉,眉梢挑起千般邪魅,北冥曜声音清冷,“你说呢?”
大笔一挥写了个开头,景致好奇心作祟,偏着小脑袋问:“如果不写,有什么后果?”
“后果不严重,也就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北冥曜有意放慢语速,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危险表情。
一星期?!
“咕噜”,她吓得吞吞口水,不敢怠慢,低头开始奋笔疾书。
她完全相信男人有这个实力,可她没有啊。
一个小时后,她交上了自认满意的答卷,可男人连看都没看就说:“不达标。”
餍足过后,睨了眼疲累瘫在床上的小人,北冥曜优雅穿衣,笑着说:“道歉书,再写一份,我应酬回来看。”
闻言,景致炸毛的坐起来,“你这是欺诈,我就是写一百遍你也会说不合格,然后……”
迎上男人妖冶的双眸,她小脾气瞬间灭火,沮丧往床上一躺,“我就不写,爱咋咋地。”
随后被子一蒙,完全一副不问世事的架势,会见周公去了。
郊区别墅。
全身上下唯独脸是完好的赵雪菲,刚一摘头罩就尖声质问:“这是哪?”
晚上她刚一出公司就被人莫名其妙带上车,半路一群大男人毫不吝惜的把她教训一顿后带到这里。
由于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对于这种阵仗没有丝毫害怕,唇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北冥伯年一如往常没有露真容,在屏风后利用变声器交谈,阴恻恻开口,“地狱。”
赵雪菲不屑冷笑,十分冷静的问:“为什么抓我?”
“你可知错?”北冥伯年暴戾发声,一字一顿渗着残虐的杀意。
倏然掀眸,赵雪菲面色一沉,道:“我有什么错?”
她扫了眼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深深看了眼额角带疤的木甫,一次合作,一次警告,都是这个男人与她碰的面。
对于另外一个半边脸戴面具的黄炎,与他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我有没有说过,景致你不能动?”屏风后传过来的声音分明带着强烈不满。
又是景致。
眸底瞬间染上一片猩红,赵雪菲狞厉道:“我凭什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