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青草,君临连飞绕过石形山,从另一条小道进去,小道上青草翻叠,还隐隐有着血迹。
“这鬼魔宗,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么个大好和平的地方,就被这样破坏了”望着一棵苍梧古树上,吊着一头血迹斑驳的鹿兽尸体,血丝都还在从伤口缓缓渗透,君临忍不住冷冷道。
从骨子里,君临还是向往和平没有杀戮的。
连飞哪会管这么多,在他心里,杀戮这些弱小玄兽,在正常不过,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
“看不出君小弟,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连飞不可置否的缪赞了一句,有接着道,语气多了几分试探。
“话说君小弟,以你的实力,在王玄境界那是屈指可数,是中了什么奸计,成了这般模样呢?”
这连飞心机颇为深沉,说话滴水不漏。
闻言君临心中冷笑,这是等不急的节奏啊!
但面上却一副怅然,仰作叹息了一声,道:“连哥有所不知,那日围攻的高手不计其数,皇玄强者都有那么一两尊,本来以本剑魔的实力要想走轻而易举,但我的师弟妹们可就惨了,没办法只有让他们先带着重宝先离开,我稍作殿后,以至于弄了个这么个下场,让连哥见笑了。”
说完君临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换的褴褛衣衫,脸色难得尴尬一次。
连飞一怔,豁然义正道:“君小弟义薄云天,此乃义举,不过哥奇怪的是,什么重宝啊!连皇玄强者都惊动了。”
连飞终于是说出他的目的。
他此行只带君临一人,便是为了皇器的下落。
君临眉眼先是一喜后猛然一惊,这动作很到位,堪比影帝级别。
装模作样的看看了四周,这才缩起脖颈,小声对着连飞说道:“连哥,兄弟我也不骗你,奇珍那是有不少,最珍贵的更是一柄……皇器。”
“果然……”
连飞眸子变得炽热,皇器啊!他也只是在那两位位高权重的师兄手中见过。
“那……”连飞刚想问君临所谓的师弟师妹去了什么地方,前方徒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玄气波动。
君临也‘忽然意识’到了不妥,霎时沉默不语,这样半遮半掩的,更是勾起了连飞的欲念,心中火急火燎的,巴不得君临一口气和盘托出,但他也是聪明人,太急可能会让这小子生疑,到时就得不偿失了,以免对方心生警惕,他也只能再寻找恰巧的询问时机了。
“好了小弟,咱们上前看看,这动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连飞说话的声音越发亲昵,好似君临就是他亲生弟弟一般。
但也毫不做作,一切顺其自然一般,让得君临不由高看几分。
清澈见底的,此刻血流成河,数位黑色衣衫的血魔宗子弟,正围攻着几个暗红色衣衫的少年,其中更有着一位漂亮少女,楚楚动人。
青年刀法凌厉,罡风滔滔,一人之力竟生生拖住了七名同境界的玄者。
鬼魔宗弟子一阵惊骇。
“一群废物,老子脸都给你们丢尽了。”一个貌似鬼魔宗小头目的少年,从绿色草皮踏出,顿时狂掀起一道可怕的罡风。
“半皇?……”感受着这股可怕的气势,提刀的强悍青年眸子中闪过一抹苦笑,以他王玄八重天的境界对上这半皇,十死无生。
只见这名半皇脚走罡风,水浪滔滔,一道巨掌炸裂开水面,直奔提刀少年。
面对如此威势,青年面色沉凝,一刀斩出,这一刀比之他巅峰更胜一筹。
一道一丈高的水波,轰然而起,迅猛涛然。
但与巨掌相比要相形见拙的多,只见巨掌滔滔直接震散刀气,将青年震退数十丈开外,跪倒在青色草皮上,刀锋插地。
“哥,师兄……”
美貌少女,还有几个血色衣衫的少年迅速争脱围攻,也不管身体增添的新伤,便直奔草地上跪地的青年。
草皮上,少女扶起青年,美眸泛红。
“怪我,都怪我……”
青年摸了摸她的轻柔发丝道:“哥,不怪你,”眼神中满是宠溺。
“哟,好个患难见真情啊!老子都……差点被感动了,”鬼魔宗小头目声音及其夸张,连周围的鬼魔宗弟子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青年一脸愤慨,周围的血衣弟子也是极度愤怒,大有只要青年一句话,便纷纷冲上去与对面的敌人同归于尽。
哈哈……
青年怒极反笑,一时惊住了鬼魔宗众人,喝道:“血衣招魂,修罗索命,我修罗男儿无一孬种。”
声音刚强,热血冲天,人未倒刀不竭,我自一刀破苍穹,斩尽辱我修罗儿。
风旋转起,青年屹立风中,虽颤颤巍巍,却如似巨岳重山,我能死,但修罗不可辱。
长刀轰鸣,震颤虚空,青年刀身翻转,便要直冲而上,不死不退。
哈哈……
“说得好,修罗没有待死的孬种,只有战死的英雄。”
爽朗的语音忽远忽近,那是欣慰更是愤怒。
众人悚然一惊,鬼魔宗小头目也是瞳孔一缩。
还有帮手?
翠绿的小坡上,两道黑影,飘然而至。
只见当先一名少年一副乞丐模样,后方的少年则是一脸苦涩。
连飞心中就是不明白了,好好的看一场狗咬狗大戏不好,你出声干嘛,要不是为了皇器,他真想一剑劈了这傻子。
众鬼魔宗弟子看着两人,尤其是那个白发乞丐的少年,一阵鄙夷,凝重的神情不由松懈几分。
“两位是来躺浑水的?”
鬼魔宗小头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少年,说实话他还真不怕这两个少年出手,无非是多了两个孤魂而已。
强?他们能强到哪里去,再说他们这一队光半皇就有三个,更别说十几为王玄巅峰强者,就算他们是皇玄,亦不过两败俱伤的局面。
连飞一笑,这浑水他可不会傻去躺,立马笑道:“在下刀门连飞,我与这些人并不认识,只是路过而已,各位别误会。”
“天山刀门……”
鬼魔宗小头目,瞬时目光变了,肆无忌惮收敛了许多,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