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洛的话之后,刘正这才从地上打了一个滚爬了起来。
看着对面的孙洛,刘正道:“很简单,你跟我回村里去!”
他听别人说过了,这婆娘最近手中赚的银子可不少,若是能够将这婆娘哄回去,顺便将她手中的银子哄过来的话,那他这段时间就能安然无恙的继续赌钱了。
而孙洛在听到刘正的话之后,却脸色忽的一变。
她先前只觉得刘正这个人无耻,却没有想到刘正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
冷笑了一声后,孙洛看着对面的刘正道:“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你忘了我们先前已经签了和离书吗?”
一边说着,孙洛一边将手中的一张白纸抽了出来。
那白纸上明明白白的就是当时和离的内容。
原本想要实在不行,就强行把孙洛掳走的刘正看到那张纸之后,一张脸瞬间白了下来。
这张和离书可是有效的,若是孙洛把这张纸放到县令面前,就可以告他一个强抢民女之罪。
咬了咬牙,刘正狠狠的啧了一声,“算你这个婆娘够狠!若是等我下次找到机会,绝对会好好玩死你!”
放完狠话之后,刘正冷哼了一声,然后这才转身离去。
待到他离开之后,孙洛紧握着那张纸的手微微发抖,总算是松了口气。
原先的和离书其实早已经在那场大火之中被烧毁,她手中现在留着的这张,其实不过是她特意找人制作的复印件。
也不知道这张纸到底能够骗过刘正多久,若是哪天这张纸被刘正发现了端倪,那么就没有一丁点能够制衡刘正的东西了。
一边这么想着,孙洛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刘正永远不要发现这件事。
可是天不随人愿,就在刘正骂骂咧咧离开的时候,他好巧不巧在路上听到了一个老人议论的声音。
“今儿个的怪事可真多,一个小丫头过来让我复印一张和离书。”
“和离书?摆弄那玩意儿是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有钱我照做就是了,而且我看那个丫头好像是如意阁的掌柜,也不知道弄那玩意儿是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刘丁顿在原地,然后细细思索了一下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张和离书。
和离书是在将近半年之前所签的,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本白暂的纸张应该开始发黄才对。
可是先前孙洛拿出来威胁他的那张和离书,却是白净的宛如新纸一般。
听着这老头的话,难不成是孙洛在骗他?
可是孙洛的手中确实有和离书,也没必要专门过来骗他啊。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刘正这会儿才想起来,之前的时候她将孙洛的房间烧毁,说不定那张和离书也跟着消失了。
这么想着,刘正顿时激动起来,也顾不得多管别的什么,又一次脚步匆匆的赶往了如意阁。
到了如意阁之后,刘正趾高气扬的推开了门,直视着对面的孙洛道。
“你放才不是说和离书吗?你再把和离书拿过来让我看一眼,若是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再也不过来打扰你!”
可是孙洛手中哪有真正的和离书,又怎么敢把东西放到刘正面前?
孙洛皱着眉道:“刚才不是已经让你看过和离书了吗?你为何还要来这边骚扰于我?”
刘正确不依不饶,死活缠着孙洛让她将和离书拿过来才肯作罢。
刘正如此胡讲蛮缠,孙洛不由得跟着慌张起来。
她手中的和离书根本就是假的,又怎么敢放在刘正面前?
刘正见孙洛心虚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猜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冷哼了一声之后,刘正看着对面的孙洛道:“我劝你还是别装了,你先前手中的那份和离书是不是已经在大火之中被烧毁了?”
听着刘正这么说,孙洛的身子猛地一僵。
而刘正看着她这副害怕的模样,顿时越发欢喜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大对劲,现在被我发现端倪了吧!”
嘴角勾起丝弧度,刘正看着孙洛意味深长的道:“你说我现在若是想要将你强行带回去的话,会有人过来拦着我们吗?”
孙洛手上的和离书相当于一张保命符,若是没了那张和离书,刘正怕是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孙洛的身子抖了一下,怒气冲冲的盯着对面的刘正怒吼:“你无耻!”
刘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就是如此,可那又如何?等到的时候还是我这种无耻的人会占上风不是吗?”
见他这么说,孙洛越发气不打一出来,可是偏生又无可奈何。
看着孙洛吃瘪的模样,刘正的恶趣味越发明显,他看着孙洛得意的道:“明天的时候我会继续来这边找你,你要么准备好一百两的银子,要么跟着我回去。
我今天可是已经给了你选择,到了明天的时候,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之后,刘正又欣赏了一遍孙洛惨白的脸色,然后才大摇大摆地从如意阁离开。
待到刘正离开之后,蒋月慌忙的跑到了孙洛身边,担忧的询问道:“掌柜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大舒服吗?还是说刚刚那个人渣对你做了什么?”
孙洛看了蒋月一眼,虚弱的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将事情告诉蒋月。
“我没什么事,你尽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见孙洛不愿意说话,蒋月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孙洛好好休息之后,才去了一旁。
傍晚回到新住的房屋之中,孙洛正在为明天刘正要过来的事情发愁,而正在这个时候,她在书桌上发现了刚刚出现的书信。
因为有些好奇的缘故,孙洛伸手将那封书信拿了过来。
直接上面写着林月的名字,备注让孙洛亲自打开。
打开那封信件之后,孙洛才发现里面的字迹是裴云岫的字迹。
上面零零散散的说了裴云岫这段时间过的如何,又特意和孙洛说了不用担心。
一直到看到这封信件,心情沉闷了一天的孙洛才稍微宽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