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礼物?”孙洛简直震惊了。
哪有人礼物送……鸡的?
寒刃轻咳了一声,对孙洛说道:“张先生喜欢吃鸡,尤其是他家乡的三线鸡……”寒刃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孙洛瞬间明白了。这是投其所好吧?裴云岫真不愧是奸商,什么事情都了解的这么深入,若是她的话,她就直接带着名家字画过去了。
但很显然,在那张先生的面前,这些三线鸡比起那些名家字画要有用多了。
一.夜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第二日,孙洛开始去店铺中准备大促销的事宜。
既然那些旧布料已经打算送出去了,孙洛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取了几匹,送去了如意阁后院。
这里有专门给客人改衣服的地方,当然,她来这类不是为了做衣服,当然也不是为了改衣服了。
绣娘们看见孙洛进来,知道她是新任的掌柜,纷纷起身躬身对她行礼。
“几位姐姐,你们忙吗?”孙洛一进来便很有礼貌地说道。
房中的其他两个绣娘纷纷你看向中间那个绣娘,很显然,中间那个绣娘才是潭门之中做主的。
那绣娘侧了侧身,露出了身后的几件衣服:“掌柜的,你看,我们这人还有几件衣服要处理呢?最近可能真的没有时间。”
孙洛看了她一眼,对她问道:“这些衣服都是最近要交货的吗?”
那绣娘说道:“可不是吗?这些东西可都是最近要交货的,若是交不上货的话,对我们店铺的损失可大了。”
“画家老婆子,你平日少说些闲话,多做些事儿这时间就在了,你难道想步苏氏的后尘吗?”在孙洛思考着应对方法的时候,门外突然那传出了不屑的声音。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账房先生,权叔。
“权叔……”这会儿就连那领头的绣娘都不敢造次,躬身对他行礼。
孙洛见她们行礼的态度,就只知道这权叔在这里一定有绝对地位的人,孙洛的眼前一亮也躬身对权叔行礼道:“权叔好。”
权叔没有理会房间中的绣娘们,而是转头看向孙洛,在在场所有人中,他单单只对孙洛行礼:“掌柜不必多礼,我只是个账房先生罢了。”
“这是对前辈的尊敬,与身份地位无关。”孙洛和善地笑笑。
权叔没有继续和她瞎扯,只是对她询问道:“不知道孙掌柜你打算让他们做些什么?”
孙洛轻咳了一声,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不是想要通过促销活动把仓库中的旧布销售出去吗?只是口口相传是不够的,我想用这几批彩绸做个旗帜,让人们一看就能够知道我们这里有买一送一的活动。”
“你可有图样?”权叔问道。
孙洛点点头,让寒刃取出了图样摊开在书桌上。
权叔看了一下,只是一些变了花样的字体,不过,对于没有学习过多少字的绣娘来说,也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图案罢了。
“你们看吧。”权叔示意房中的三个绣娘过来。
“这是为了店铺好,就算苏氏和你们的关系再好,平日里也只不过是给你们送了一两个苹果而已,你们也不想想,苏氏从店里面拿了多少的银钱走?你们是绣娘,店铺的若是赚钱了,你们拿到的钱不比苏氏给你们的钱多?相反的,若是店铺亏损了,你们还能指望店铺能给你们开工钱吗?”
权叔说的在理,三个绣娘纷纷垂下头。
“现在你们说吧,能不能开始绣制?”权叔说道。
“能。”领头的绣娘说话了,其他的绣娘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所幸孙洛要的旗子也不多,她们三人一人两面一天左右就能绣完了。
看着接下活儿的绣娘们,孙洛连忙跑出门去,喊住了权叔:“权叔。”
“怎么?还有事?”权叔回头看了她一眼。
孙洛对他躬身行礼道:“多谢权叔你帮忙,否则的话,光是我一个人的话,估计还不知要墨迹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们接下这笔单子来。”
权叔无所谓地说道:“我并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我是看着如意阁成长起来的人,虽然这么说有些狂妄,但对我来说,如意阁就像是我的孩子,只要是能让这个孩子好起来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说完,权叔就转身朝着账房走去。
孙洛没有在说什么,但对于这个权叔也默默记在了心中。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孙洛打算吧裴云岫的事情也给做了,她转头对寒刃数说道:“寒刃,走吧,我们去准备拜访那位张先生。”
寒刃躬身行礼道:“主子,礼物已经在昨天晚上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你的笔墨了。”
“啊?我的笔墨?”孙洛的脸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寒刃点点头:“这是主子特别交代的,让你在摆放张先生的时候,准备好你的笔墨,让张先生帮忙看看。”
“这个张先生的笔墨写的很好?”孙洛似乎吗明白了什么。
“是,本朝十大书法家之一,虽然排在第十,但实际上十大书法家各有各的长处,只是当今圣上的喜好不同而已。”寒刃说道。
孙洛才不管皇上喜欢什么,她现在已经明白裴云岫为什么这么做了,这……实在是太抬举自己了。
寒刃看着孙洛有些无奈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安慰道:“孙小姐,主子估计是希望你能够更快地学好书法才这般做的。”
“恩,我知道,只希望那位张先生不会被我的字迹气死。”孙洛找了些一张纸,花了一些时间写了一篇《静夜思》。
一切准备就绪,孙洛这才在寒刃和血刀的陪同下,朝着张先生的宅子而去。
递过名帖后,三人被请进了客厅。
孙洛在客厅中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后,张先生才缓缓地从门外走进来。
血刀和寒刃的脸色淡淡,而孙洛则是恭恭敬敬地起身对张先生行礼:“张先生,贸然来访,还请张先生见谅。”
那位张先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恩”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