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演武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嘲笑声都戛然而止,众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张大胖及火灶房的师兄弟,更是张大了嘴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以为小师弟必死无疑。
今天过来,甚至有点收尸的意思。
但是,结果没有任何人能想到!
姜君鉴只用了一脚,就让李敢失去了反抗的资本,而后又将其大卸八块。
这份狠心,不像宗门弟子,更像经历过变故的将门之后。
姜君鉴那一刀,明显有怨毒在里面!
用袖子将手里菜刀的血迹擦了擦,随手将刀扔给张大胖,姜君鉴遗憾的说道:
“竟然未能一招就制服李敢,真是败笔!”
说完,他摇摇头,双手背后,优哉游哉的走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大胖呆立原地,嘴里可以塞下一只烤鸭,久久不能合拢。
宗门挑战,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出过人命,姜君鉴不仅杀人,而且还将李敢分尸了。
至于其他内外门弟子,就更加吃惊了,一路上窃窃私语,还沉浸在方才死亡般的震撼中。
......
大殿之内,宗主苟升天和几位门主喝着茶,作为这座宗门的掌执者,他们没必要大惊小怪。
所以几大门主都在场,没有人过去凑热闹,实在是因为这场挑战太没有悬念。
“哈哈,李师弟,我听说这俩小子立了‘宗门生死状’,你紫竹园之内,必会有一人身死了。”
说话的是金枪门门主,名曰赵无极,瞎了一只眼,没有头发,五大三粗的坐在那里。
要不是他身上穿着太青宗的门主道袍,绝对会被认为是胡子或者土匪。
他早看姜君鉴不顺眼,一个二代弟子,有什么资格威胁宗门,还打破了祖宗立下的规矩。
这是大不敬;这是大逆不道!
李天命淡定的笑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敢和姜君鉴,不管谁死了,都挺让我心痛,可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没人能改变。”
苟升天皱眉:“姜君鉴吃亏在了狂妄自大上,那李敢已经是开脉境八重天,功法武技皆有涉及,这一战,胜率在九层以上。”
“宗主师兄,这事咱们就不用操心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打斗应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果然有一名白衣弟子冲进来,他脸色发黑,显然是惊恐所致。
一进门,那弟子便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启禀宗主、各位长老,出人命了!”
宗门生死状都立了,能不出人命?
这个消息没有那么震撼,几位长老还是淡然接受的,脸上无太多表情变化。
“派人给姜君鉴收尸,并对外宣称他是死于弟子挑战,与我太青宗无关。”
苟升天吩咐道,深邃的眼神带着惋惜!
花样年纪,就这样去世,太不值得,他还未曾修武,不知武学之奥妙。
更未曾婚恋,传宗接代就更谈不上!
“宗主,死的是李敢。”
那弟子不敢起身,在‘李敢’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堂内,一下子沉默了。
苟升天半天才回过神,他咽了口唾沫,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姜师弟安然无恙,死的是紫竹园外门弟子---李敢!”
鸦雀无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李敢进入紫竹园已经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对个别功法掌握已经算是登峰造极。
怎么可能死在姜君鉴手上?
“怎么死的?”
李天命的心被震撼了一下,但并未表露出来,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想不到姜君鉴杀死李敢的方式。
那弟子细思极恐,回想起那一幕,声音颤抖的说道:
“一脚,姜师弟只用了一脚便把李敢师兄踢飞了。”
“尸体呢,把李敢的尸体抬过来。”李天命吩咐。
从伤势上很容易判断出死因,这并不难!
“抬是抬不来了,但是可以端过来。”
李天命狐疑:“什么意思?”
“李敢师兄,已经被姜师弟分尸!”
“------”
胆大妄为!
立了宗门生死状,杀人便杀人,何故分尸,难道师兄弟之间连这点仁爱都没有?
“李师弟,你可曾私自传授给姜君鉴功法和武技?”
李天命摇头:“宗主师兄,姜君鉴入火灶房之后,我并未见过他,他手里,也只有一本师兄给予的《紫阳诀》。”
“这么说这小子单凭一本《紫阳诀》,便自行开脉,而后又一脚万岳,踢死了李敢?”
“有可能,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未曾修炼武技便有这么大力道,惊世骇人!
“去,把姜君鉴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问。”苟升天吩咐。
“是!”
那弟子奉命而去。
姜君鉴坐于火灶房之内,张师兄给他上了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这家伙吃的格外香。
“师兄手艺真好。”姜君鉴嘴里塞得满满的,这一说话,差点喷饭。
司南皱眉,轻声道:“吃饭勿言!”
姜君鉴笑着。
那把菜刀被放在了菜板上,望而生畏,张大胖现在甚至不敢去摸它。
以前这刀只是用来杀猪杀狗杀王八,今天竟然把李敢杀了。
用这把刀切菜,味道会变,里面定然会掺杂一股人体血腥味,食难下咽。
“小师弟,一会宗主一定会叫你去答话,到时候你如何辩解?”司南问道。
“实话实说。”
姜君鉴将那粥碗抱起来,咕噜咕噜灌进肚子,一颗米粒都没剩下。
司南坐在姜君鉴身边,发丝凌乱,好奇的说道:“小师弟,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师姐你说。”
“你踢李敢师兄那一脚,重若千钧,这么大的力道,你是怎么施展出来的?”
姜君鉴目前修为还是很低,单凭境界踢出这一脚,着实困难。
所以他施展了《阳臂阴腿功》,也正是李敢发现了这一点,他才决定杀人灭口。
他已经想好了借口,大殿之上要如何辩解,也已经成竹在胸。
“是这样的...”
姜君鉴刚要解释,外面便传来一声大喊:“姜师弟,宗主有请!”
说来就来,我姜君鉴没想出名,怎么现在就名扬紫竹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