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应笑春微微一怔，眉头皱了皱，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出帐外。“水姑娘呢？”他询问帐外的军士。
“回监军，她今晨一早便随前锋出城破敌了。”军士目不斜视地回答。
“将军知晓此事吗？”应笑春眉间的褶皱加深，褐瞳泛起冷光。
军士摇头道“将军半夜的时候出营了，现下还未归。”
“将军不在，你们岂敢妄动，是谁下令攻城的？”应笑春眼底迸出几点火星，牙关咬的很紧。
“回……回监军，是一名身形瘦小的男子，他拿着将军的虎符，说将军有令，天亮时前锋出营攻打太和城。还说不让我们泄露消息，以防军中有细作耳闻，走漏风声。”军士被应笑春的怒气吓到，畏缩地回答。
“身形瘦小的男子……他人现在何处？水姑娘一同前往，也是他传的令？”应笑春手握成拳，指节隐隐发白。
“那……那名男子早走了，水姑娘前去的确是他传达将军的意思，说水姑娘智勇双全，定能协助大军取胜……”
“咯吱”应笑春的手一紧，骨骼发出挤压的声响。
“速速备马，守城的是谁？叫他马上打开城门，放众士兵进来！”应笑春大声吩咐道，声音的急促反映了他内心的焦虑。
“报。”
应笑春回头，看向就地而跪的小兵。来人低着头，颤颤巍巍“监……监军大……大人，我军前锋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你说什么？”应笑春一把揪起来人的前襟，褐瞳内的火苗越燃越高。
“我军……我军前锋……全军覆没，南……南玦人身法诡异……无一幸存。”小兵嗫嚅道。
“命守将开城门。”应笑春松手丢开小兵，恢复了淡漠的语气。
“大……大人”
“开城门！你没有听见吗？我现在去找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应笑春转头冲随侍一声怒吼，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瞬间爆发。他拉过手下递来的缰绳，纵身一跃，策马奔向城外。
城门外尸横遍野，南玦士兵连同雾气一起销声匿迹。应笑春下马，将成堆的尸体翻开，拼命地寻找初泠。他手上沾满了不同人的血迹，唯独不见初泠的。他欣喜之余，更深的忧虑溢出眼角。不见她的尸首，定然有人将她掳去。他起身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太和城，一甩手上的马鞭，赶走了马匹。
满屋的馨香，弥漫在初泠鼻尖。她头脑有些昏沉，迷糊地醒来，头顶是水色的纱帐。微风过，帐勾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头好痛！这是初泠坐起身的第一感觉。她揉着头，突然发觉胸前的束缚不见了。她低头一看，惊见自己仅着一件烟青色的肚兜，睡在一张黄花梨木的大床上。
“醒了？”熟悉飘渺的音色响在耳边。
初泠迅速拿锦被遮住自己的身体，看见来人，水眸寒光一闪“哼，堂堂南玦天师，也会趁人之危？”
惊掣身着两人初见时的雪衣，轻轻坐在榻边，抬手欲抚摸初泠的脸。初泠偏头躲过，怒斥“禽兽！”
惊掣无所谓地一笑，再次伸指勾起初泠的下颚。初泠想出掌反击，两手却软绵绵地耷拉下去，毫无力气“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脸震惊地询问。
“只是用了一剂化功散，想让你听话一些。”惊掣低低一笑，双手顺着初泠的下巴向下探去，轻抚她光滑的锁骨。
“放手！”初泠手指无力地阻挡惊掣，却见他愈发放肆，手大胆地伸进她的肚兜内揉捏。
“混蛋，你……”初泠还想骂下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惊掣已覆上她的身体，将她压向床榻。他的指依旧明目张胆地徘徊在她胸前，眼底的欲火毫无忌惮地燃烧。
“若我一早便知你是女子，我也不至于如此痛苦。我一直以为那****手心忽然冒出的悸动，是不正常的龙阳之癖。为了化解我的感觉，我以另一种身份不断地迫害你，想磨灭我的情愫。不想事后，我总会后悔，为了不让你对我产生排斥，我只好佯装人格分裂……”惊掣低喘着，张口吮住初泠的脖颈，轻咬出一道吻痕。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初泠肚兜的细绳，令她凹凸有致的玉体暴露眼前。
“放……放开……”初泠感觉到惊掣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手，体内立刻涌出一股炙热的岩浆，奔向她的胸口。“不……”她惊呼一声，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开始紊乱。
“这么敏感？”惊掣瞧见初泠颊上的红霞，低头吻了吻，声音变得沙哑。
“不要……碰我……热毒……”初泠低吟着，胸臆间的烈火越烧越旺，腥味直冲喉头。“唔……”一口血顺着初泠的檀口滑出，浸红了枕巾。
惊掣明显一怔，迅速离开初泠的身子，封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他理了理松散的前襟，伸指为她把脉，眉心一皱“你身上怎会潜伏着这种毒？”
初泠虚弱地喘息着，唇边殷红的液体并未完全止住“若你……还有良知……就不要……碰我……”
“你这个样子，我也没兴趣了，等我将你医好，再碰也不迟。”惊掣神色一变，忽然划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送进初泠口中。
丝丝清凉润滑了初泠的咽喉，她吞咽了几下，体内的热潮慢慢平复下去，可惜身体倍受折磨，虚弱无力。“你的血……”她轻声道。
“虽然我并非极寒体质，不能根治你的病，但我天性体寒，血液也能克制你的热毒。只要我不间断地为你献血，再配上南玦的奇药，你的热毒也可治愈，只是见效慢一些。”惊掣以袖角缠住伤口，茶色的眸子多了一抹疼惜。
“多久？”初泠淡淡吐词。
“少则一年，多则半生。”惊掣低首亲吻初泠的眼睫“所以，你若想活着走出去，最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你现在南玦王宫的事，异凤寻并不知晓，若我告知他，你势必粉身碎骨。”他轻抚初泠的小脸，不着痕迹地威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