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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理科转文科

高中生学习任务的繁重程度自不必多说,因此除了白天的课程学习之外,还须得利用晚上的时间来集中复习及解决白天上课时还不理解的地方。

郑锷与林杉一前一后地来到教室时,教室里已有了些许同学在各自的座位上做作业。郑锷与林杉刚进入教室不久,丘峦震他们几人也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教室。

当丘峦震与周行济从郑锷的座位边走过时,郑锷明显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这使得本就不会喝酒且又喝了一杯酒的郑锷突然有股想呕吐的冲动。

今晚的第一节晚自习课,是英语老师下班级辅导。但英语老师在班级里也只是看管班级纪律而已,大部分时间都是让学生们自觉复习、订正,偶尔有学生来问问题她才帮忙解答。而学生们的习惯是,哪个科目的老师在班级里看班,他们一般都只复习或订正这个科目的学习内容。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五十分,上课铃声响起,晚自习第一节课正式开始。

班级里大多数学生都各自认真地做着复习或订正的事情,虽然有着些许的讨论声音,但却不觉得吵杂。就在这样一片认真学习的场面里,有一个特例却显得有些夺目——那就是每天晚自习都会四处找人订正作业的周行济。由于今晚的他一身酒气,因此并没有人想让他靠近。于是他便索性趴在课桌上睡了起来。而坐在离周行济有两个座位之远的丘峦震虽没有趴着睡觉,但他却在英语课本里夹着一本武侠小说正投入地看着。

郑锷虽然对英语还蛮感兴趣,但是他的英语成绩却是不太理想的。

林杉刚坐下位置后不久,便拿着自己的英语作业来到了郑锷的座位边上找郑锷相互订正作业。因为后天就要英语单元考,所以林杉得抓紧让郑锷弄懂这一单元所学的知识内容。

然而,面对林杉对自己所讲的知识内容,郑锷却还是似懂非懂。他依然搞不清楚“curious(好奇的)”与“serious(严重的)”这两个单词的区别所在。还有,他甚至还会将“microscope(显微镜)”写成了“telescope(望远镜)”,就更别说那更深奥的“音标”与“语法”了。因此,尽管对英语有兴趣且努力学习着,但郑锷却是一直无法让自己的英语成绩有所提升,因为他的记忆力有些不太好。郑锷之所以会存在记忆力不好,是由于他睡眠不足所导致的。

而每次林杉总是会很耐心地辅导着郑锷,尽管她的这一举动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在“对牛弹琴”,但林杉却像是一个经验老道且师德高尚的老教师般地不厌其烦地辅导着郑锷。

晚自习课只有两节课,这对于学生们来说时间有点儿不够用——认真学习的学生觉得这两节课时间不够自己订正、复习以巩固已学习的知识;而不认真的学生会觉得两节课的时间总是会让武侠小说里或梦里的情节被迫中断。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二十分,随着一声下课铃响起,今晚的晚自习结束了。学生们又从规矩的校园回到了自由的宿舍。

这就是高中生一天从早到晚的学习生活。这群刚进入青春期的高中生,就这么在每天都差不多的生活轨迹上如此按部就班地往复循环着。

而郑锷与林杉的每日生活轨迹,更像是那倒带后又重新播放的音乐磁带一般,歌曲的顺序与歌词、曲调丝毫没有打乱地往复播放着。

如此的往复又过了两天。

虽然郑锷认真按照美术老师的吩咐坚持每天下午放学到美术教室去画画已经有三天了,但他的身份却还是理科班学生。这让郑锷与林杉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俩心里都做如此想:“会不会是那段长故意刁难,而不让郑锷转班级?”

这样的忧虑,在郑锷与林杉的心里,整整住了三天时间。

就在郑锷向美术老师提出学习美术的第四天早上,郑锷与林杉照往常一样,一前一后地来到教室。

一进入教室,班主任便对着郑锷说到:“郑锷,你前几天向学校申请的从理科班转到文科班的事,学校已经同意了。今天你就可以将课桌搬到文科2班去了。”听了班主任的话,郑锷显出惊喜却又有些许不知所措地对着班主任说到:“嗯,谢谢老师!那……我现在就去搬课桌椅?”“是的。”班主任答到。

郑锷向班主任礼貌地鞠了一个躬后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他正要准备搬课桌椅,却突然转头看了下林杉后,遂向着林杉走去。

此时的林杉,正像平时一样很安静地从书包里拿出早读的书本。郑锷走近她,开口说到:“林杉,我……我要转去……文科班了。”这算是一次“道别”,因为从今天开始,郑锷每天就不能和林杉在同一间教室学习了。虽然每天依然可以见面,但见面的时间明显减少了许多。

林杉已将打开的课本用双手握着放在课桌上,但却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郑锷轻轻地点了点头,显得很平静。郑锷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但此时响起了早读的铃声,郑锷便匆匆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郑锷转身朝着自己座位走去。他背起书包、将椅子倒扣在课桌上后,便搬着课桌椅往文科2班去了。

当郑锷搬着课桌椅走到教室门口时,文科2班的班主任正在班级里带早读。郑锷喊了声:“报告!”班主任便往教室门口走了过来问到:“你就是……前几天向学校申请从理科班转至文科班的学生……郑锷是吗?”郑锷礼貌地回应到:“是的,老师。”“嗯,那你先把桌子搬到后面,暂时先坐到第一排的最后一桌。到时候我再调整位置。”班主任边点头边对着郑锷如此说到。

郑锷按照老师的安排,将课桌椅搬到最后一排。

对于性格内向的郑锷来说,如果身处陌生环境,他的内心是会觉得有些许的恐惧感的。但还好,这间教室里依然有郑锷认识的同学。“嘿,郑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说话的是郑锷高一时的同班同学韩邵威。

郑锷刚将椅子从桌子上搬下来,礼貌地对着韩邵威回答到:“是的,因为我要学习高考美术。所以就申请调来文科班。”韩邵威没有再说话,只是挑了一下眉毛,对着郑锷微笑地点了个头。

早读开始了,文科2班的班主任让语文科代表上讲台带全班早读。郑锷也拿起了语文书,翻到早读内容那一课。

这时,坐在郑锷左边的韩邵威低声对着郑锷说到:“嘿,郑锷。等下第一节下课有好戏看哦。”听了韩邵威的话,郑锷显得一头雾水。他本想回问韩邵威,但这时班主任朝着他俩的位置走来,两人便就认真地跟着科代表读着课文。

郑锷就这样在有着曾经同学的文科2班里上了第一节课,他的感觉还不错。

第一节下课是高二年段每周五上午例行集会的时间,因此,下课铃声一响,班主任便在讲台桌前说着:“请同学们迅速到班级门口排队,班长负责整队。”

班级学生正陆续走出教室,郑锷这时逮住时机对着韩邵威问到:“嘿,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韩邵威做出了一个故作神秘的表情,靠近郑锷耳朵说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便面露出更神加秘的微笑。郑锷听了韩邵威的这番回答后,心里就更懵了。

当文科2班的同学们都来到教室外排队时,教室外的走廊里早就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因为高二年段的其他班级也正在走廊上整队。

文科2班的班长整好了班级队伍后,在班主任的带领下,队伍一路来到了位于教学楼一楼东边的羽毛球场,这里是学校安排给高二年段集会的地方。

在年段队伍到来之前,高二年段段长及学校的德育主任早已经在羽毛球场里站着了。

当高二年段四个班级的学生全部到达集会地点后,年段长陈金风便站在队伍的前面。他先是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随后便扯着嗓子说到:“同学们,上午好。今天上午是我们年段本周例行集会的时间。首先,我们先有请我校德育处的曾主任来跟同学们说几句话。大家掌声欢迎!”段长话毕,学生队伍即传来了犹如波浪般忽高忽低的掌声。

德育主任曾老师就在这声浪中登场了。

只见曾老师双手向前高举,手掌上下摆动着,他这是在示意学生们将掌声停止。这样的举动,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所特有的举动。而学生们仿佛与德育主任有着天生的默契,当德育主任的双手刚往上举时,掌声就戛然而止了。这使得本来想说“同学们真是太热情了”的曾主任显得有些尴尬——只因这开场前的铺垫活生生地在他面前瞬间“夭折”了。经历这突发“夭折事件”的曾主任,硬挺着尴尬的笑脸在全年段学生面前说到:“同学们,上午好!”他故意停了五秒钟,本以为掌声会再次响起。但学生们在段长问好的时候已经鼓过掌了,因此这次曾主任的问好,大家却不约而同地不让自己的双手“碰面”,这使得曾主任又再次陷入尴尬的泥潭中去。

曾主任扯了扯嗓子,似乎是在替自己缓解尴尬:“同学们,大家现在已经是高二年的学生了。高中,是我们人生中最需要努力奋斗的最重要的时光,也是最美好的时光。我们应该要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我想,当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以后,再回忆起这一段‘浴血奋战’的时光,你会感谢你曾经所付出的努力的!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每个人都应该好好地把握这个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关键时期……由于时间的关系,有太多的例子我这边就不举了。”这时队伍中传来了些许笑声,段长一脸严肃地咳了两声后,德育主任继续说到:“我相信,每位同学都会好好努力,定会不负好时光的。我在这里先预祝各位同学,能在下学期的高中会考上取得好成绩,谢谢!”

一般情况下,台上领导话音一落,台下必然会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的。然而同学们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大伙儿是在段长与各自班主任的掌声带动下,才又纷纷鼓起了掌。

段长再次走到队伍的前面说到:“同学们,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曾主任对大家的勉励。”说完便率先鼓掌。同学们在段长的带头之下,又再次鼓掌,但这掌声依旧是上下波动着的。在这稀稀落落的掌声里,曾主任与段长示意他有事要先走了。

当曾主任走了之后,陈段长接着说到:“同学们,大家刚才应该有认真听曾主任所说的内容。没错,高中是大家人生中最具有决胜意义的时刻。每位同学的精力都应该要放在学习上。你们能考上高中,就说明你们每个人都具备认真学习的能力,才能以高分考入高中。因此就应该要继续保持你们的这个能力,并将之进行提升。”陈段长清了清喉咙后接着说到,“然而,我最近发现,某些同学并没有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而是放在谈恋爱上。”

听到这里,郑锷的心里不禁起了个寒颤,他的心里在嘀咕着:“段长说的是我和林杉吗?可是,我俩并没有在段长面前过分‘暴露’过。怎么……”这时,郑锷突然想起早读时韩邵威对自己说的“第一节下课有好戏看”,不禁又全身汗毛直竖,且手中渐渐冒出了冷汗。

陈段长继续说到:“他们不仅谈恋爱,竟然还公然在班级里手牵手。这样的行为,简直太过分了。本来老师是不想在这大会上提出的,但由于影响确实太恶劣了。因此经学校领导研究商量后,决定在这边提出警告批评!希望全体同学能引以为戒。”段长讲到这里,这学生队伍里,明显能听到一些嘀咕声。

整个年段的学生,都在各自猜测着。而此时的郑锷,更是紧张到额头布满汗珠。郑锷轻轻扭头看了一眼林杉,此时林杉的表情也显得有些许的焦虑难安。

正各自猜测着的学生们,在段长接下来的话语里,渐渐揭晓了各自猜测答案的正确与否。

陈段长一脸严肃地接着说到:“希望这两位同学能够及时‘悬崖勒马’,继续保持清醒的学习状态。现在我要提醒的这两位同学,就是理科2班的丘峦震与程鸾琴两位同学。”

听到段长所说的人不是自己,郑锷不免松了一口气。

而在段长的话音刚落,学生队伍里的嘀咕声又渐渐大了起来。四个班的班主任,便又担任起了“纪律纠察员”,提醒着各自班级的学生保持安静。

脸部表情一直保持严肃的陈金风段长,尚未停止他的话语:“学校一直严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希望各位同学都能够认真履行这个禁令。也请各位班主任能够再次对本班学生进行必要的教育。好了,今天的集会就到这里,请各班有序带回教室。”陈段长说完便示意各个班主任将各自队伍带回,自己则朝着办公室走去。

段长一走,学生队伍里便又开始响起了一阵嘀咕声。因此各班在各自班主任的又一番纪律整顿后,才又陆续朝着班级而去。

在走回班级的途中,郑锷突然想起来三天前的那个中午。他在宿舍里听到杨冲在安慰丘峦震的话。原来,丘峦震是因为与程鸾琴这样大胆的恋爱行为而被段长带去办公室训斥的。

虽然段长说的不是自己与林杉,但郑锷的心里却仍然心有余悸着。他在心里想着,以后要再减少与林杉在学校里走得太近的时刻。

回到教室后,郑锷低声问着韩邵威:“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你是怎么知道的?”“哎,说来话长,等有空再和你说吧。”韩邵威一脸轻松地对着郑锷说到。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

郑锷收拾着书包来到理科2班门口的走廊上等着林杉下课。没过多久,林杉从班级里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却没有说话。郑锷见到林杉出来,便就往楼梯口走去,林杉则慢慢地跟在了郑锷后头走着。

两人走到了食堂。趁着此时食堂里人多吵杂,郑锷在四处张望后便靠近林杉说到:“知道吗?今天上午的集会,我一直以为段长说的是妳和我。现在的我仍心有余悸。因此我觉得,我们……今后在学校得再保持更长一些的距离。”林杉听了郑锷的话,便看着郑锷的眼睛点了点头。郑锷继续说到:“这样,以后每天上、下午的上学和放学,咱俩都不要再一同到学校。每天的三餐也不要再一起吃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然而,有些时候,如果看到蛇咬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时候,也是会使人引以为戒的。因为,“感同身受”的意义就是能够从“换位思考”里感受到别人的痛苦。

就这样,在往后的时光里,校园里便就很少看见郑锷与林杉走在一起的身影了。

经过了上午年段集会的一遭,今天中午郑锷的宿舍里又“人满为患”了起来。

当郑锷一回到宿舍,便又听见杨冲嘴里在说着:“那个乌龟陈真是他娘的可恶至极,竟然在年段集会上公然点名批评你们两个!”“我有个主意,我们下午去偷偷放了那乌龟陈摩托车轮胎的气,怎样?”周行济自以为是地如此说到。

这时,坐在周行济对面的程青山开口说到:“你闭嘴啦!偷放他摩托车轮胎的气,万一被他查到,那不就更惨了!”

此刻心中依然满是怒火的丘峦震愤愤地说到:“管他的,他这么不给我留情面,我也要让他好看!”而坐在丘峦震一旁尚还稍显理智的丘羽煌对着丘峦震劝说到:“你不要太在意啦!学生是斗不过老师的。但是,虽然我们不能明斗,但我们可以智取呀。想要让乌龟陈出糗,就得抓住他的弱点。我们应该从长计议,不能太鲁莽。不然的话,反而会给自己又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嗯,我赞同阿肥说的。”杨冲附和着丘羽煌的话说到。

听完丘羽煌的话,丘峦震默不作声。他的心里大概也许是认为丘羽煌所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过了几秒钟后,丘峦震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分别分给了杨冲、周行济、季霖及程岩庆等几个人。他们纷纷点燃了香烟,宿舍里顿时就乌烟瘴气了起来。

面对丘峦震被当众点名批评的状况,对于不喜欢丘峦震的郑锷来说,应该要觉得幸灾乐祸的。然而,郑锷心里却没有那么想。他反而同情那个与丘峦震在班级里牵手的程鸾琴。在郑锷的印象中,程鸾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喜欢一个与她自己性格如此不搭的丘峦震。难道这真的是如同坊间所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虽然今天中午自己的床没有被占用,但躺在床上的郑锷面对如此“热闹”的宿舍却也依然无法午睡。于是他便在心里暗自决定着干脆去往学校的美术室里去画画。因为郑锷的心里如此想着:反正都是无法午睡,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宿舍里听着这些人说着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话,倒还不如将时间花在对自己有用的事情上。

幸好今天是周五,下午只有一节班会课和一节地理课。所以郑锷不用担心因为今天中午没午睡而在课堂上无精打采。

说干就干。郑锷索性从床上爬起,背上书包就只身一人往学校去了。

虽然已是秋天,但人走在这大晴天的午间路上,还是会热得微微出汗。郑锷的脚步习惯性走得很快,从宿舍出来后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他便来到了美术室。他继续将他昨天傍晚没有临摹完的素描画接着拿出来画。

尽管每天都习惯午休,但在美术室里郑锷却是没有了困意地认真画着画。郑锷就这么一直画着,直到下午第一节课临上课前。

下午第一节课的班会课上,班主任正在布置着下周四、周五学校田径运动会的安排事项---除了安排运动员,还要安排运动会开幕式上的节目。

“同学们,下周周四、周五两天,是我校本年度秋季田径运动会开展的日子。我班之前已经有一些运动员在训练了,但是,现在我班的运动员名额还差几名。如果平时在运动方面比较强的同学,都可以再报名。”

郑锷虽然长得不壮,让人看起来有些柔弱,足足的文科生的形象。但是,他的运动细胞却还不错。在小学及初中的运动会赛场上都有他的身影出现。听了班主任的话,郑锷随即主动举了手。

“很好,看来我们班有运动细胞的同学还蛮不少。”班主任先是巡视了所有举手的学生,而后点了郑锷的名字,“郑锷同学,你擅长什么项目?”郑锷从座位上站起来答到:“老师,我想我可以报名一百米和跳高。”听了郑锷的话,班主任点了点头,接着他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后,再次对着郑锷说到:“好,你先坐下。”班主任又陆续让其他举手的同学表达自己的参赛意愿。

“现在我已经将这些补报名的同学名单登记下来了,下课后我会去找咱们班的体育老师商量,放学前我再来通知确定后的运动员名单。接下来,我要来布置我们班在开幕式环节上的展示节目。有没有哪位同学有好的点子?”

这时,只见班级里有名女同学举手。“周娴紫同学,妳有什么好点子?”班主任对着举手的女同学问到。

周娴紫应声从座位上站起来答到:“老师,我觉得我们班的节目可以结合奥运会的标志--‘奥运五环’来展示。我们可以将五个呼啦圈分别用黄、蓝、黑、红、绿五种颜色的彩带包装起来,在队伍行进时,让五名同学边走边举着。然后再编排个动作,当班级队伍行进至主席台前时进行展示。除去举呼啦圈外的其他部分同学的手上可以拿一些运动器材如篮球等,其余的同学可以拿一些彩球或沙铃等……”这周娴紫是文科2班的文艺委员,因此她对于演出的点子还是不少的。

听了周娴紫的话,班主任显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到:“嗯,这个想法很好。那就由妳来负责我班在开幕式上的展示节目,其余的班干部要协助周娴紫同学。而关于参演的同学,除去一些举彩旗的同学以外,班级剩下的同学都必须得参加。现在我先来挑选举彩旗的同学。”

校运会开幕式上学校通常都会从各班选取几名身高较高的学生,在开幕式的时候举着彩旗先行入场,最后再环绕运动场的四周且按照一定的距离间隔站着。因此,班主任便就得先从班级里挑选了几名身高较高的学生来担任彩旗手。

对于郑锷来说,如果能被班主任选上当彩旗手,那是最好不过的。因为,他的性格较为木讷与腼腆,因此他很不想在全校师生面前拿着呼啦圈进行表演。这样的行为,在郑锷眼里显得害臊与不自在。而彩旗手不一样,彩旗手只需举着旗子,站在运动场边上。因此,当班主任选取彩旗手时,郑锷又主动举了手。但这次,班主任没有选郑锷,因为相比于班级里的其他男同学,郑锷的身高还是达不到要求。

人员基本安排完毕后,班主任开口说到:“好,下周一我将会来安排咱们班节目的彩排时间,而相关的运动员也要配合体育老师的安排抓紧训练。”

第一节课下课,在这稍显孤独的班级里的郑锷,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发呆。他的状态看过去略显忧愁,或许是因为没有被选上当彩旗手的缘故。郑锷就这么在座位上支颐发呆着,这时,只见周娴紫走了过来问到:“新同学你好,请问你能在运动会开幕式上举呼啦圈吗?”

老话说“越是担惊受怕,事情越会发生”。郑锷脑海里正想着不要被叫去举呼啦圈,但偏偏周娴紫又找上门来。“呃……我想……我还是拿着篮球就好了吧。”郑锷略显张皇地答到。

周娴紫用笔在小本子上写上郑锷的名字后说到:“嗯,好的。”说完便往其他同学处走去。

那周娴紫刚走后不久,只见韩邵威手里拿着一张世界地图来到郑锷身边说到:“喂,郑锷,你地理学得不错。你能教教我吗?”

郑锷对着韩邵威问到:“教你可以,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上午那场‘好戏’的吗?”

韩邵威手里仍然拿着世界地图在认真看着,听了郑锷的话后,他挑了下眉后说到:“嗨,我是昨天上午去办公室找地理老师的时候,不经意听到段长在办公室里说的。”

郑锷顿了三秒钟后压低声音接着问到:“那是谁跟段长说他们俩在班级里手牵手的?”

此时的韩邵威又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说到:“哈,这个......我也不知道。”韩邵威紧接着对着郑锷问到,“你赶紧告诉我,你能背出几个国家的首都名字?”

郑锷答到:“二十几个吧。”

“哇!厉害。等下第二节是地理课,老师会抽几个人来随机背出几个国家的首都。哎,这也他妈的太难了。”韩邵威手里举着世界地图一脸无奈的说到。

郑锷将世界地图从韩邵威手里抢过来说到:“靠死记硬背肯定不行,这得讲究方法。”韩邵威问到:“你是高一时的地理科代表,地理课的知识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你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赐教下吗?”

“好吧,看在你回答了我的问题的份上,我就传授你方法吧。”郑锷面带微笑地说到。

听了郑锷的话,韩邵威将右手搭在了郑锷的肩膀上说到:“同学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的,你要是真能教会我,以后我就认你当老大。”

郑锷说到:“不不不,可以当好兄弟。但是,我不想当你老大。”“嗨,老大也好,兄弟也罢。反正只要你能教我,今后你有其他方面需要帮助的,我也会帮助你。”韩邵威说着,并伸出了右手继续说到,“怎样?”只见郑锷面带微笑地也伸出了右手与韩邵威的右手握到了一起并说到:“嗯!”

在郑锷的“传授”之下,韩邵威果然在地理课上能用较短时间背出十几个国家的首都名字。这让韩邵威的心里有了些许对郑锷的崇拜之意。因此,地理课下课后,韩邵威又找到了郑锷。“喂,郑锷!”韩邵威又是一脸神秘地对着郑锷喊到。

郑锷正收拾着书包,听了韩邵威的叫唤,便扭头看着韩邵威问到:“干嘛?”韩邵威靠近郑锷,四处张望后低声说到:“你确实有方法,果真能把我教会。那我现在就把是谁告诉段长有关丘峦震他俩在班级手牵手的事情告诉你。”郑锷显得有些讶异,他拉上书包拉链,走近韩邵威低声说到:“你确定你知道是谁说的?这事情可别乱说,不然可是会害了那人。”只见韩邵威哼笑了一声后说到:“保证千真万确。而且我只跟你一人说,谁会知道?除非……”

郑锷知道韩邵威的意思,便连忙说到:“不不不,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我是怕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要是有人听到的话。”韩邵威挑了下眉毛后说到:“嗨,放心好了。我就偷偷和你说,不会有人听到的。”只见韩邵威嘴巴靠近郑锷的耳朵低声嘀咕着。

听了韩邵威的话,郑锷显得更加讶异。而韩邵威却是脸上现出轻松笑容地背上书包,对着郑锷说了声:“一定要替我保密哦,我先回家了,下周见。”

韩邵威的话音刚落,只见班主任手里拿着一张纸匆忙地到班级宣布了补选运动员的入选名单,郑锷也在名单之内。这也就意味着,他下周每天下午放学都得花时间进行运动员训练,而就与他每天画画的时间相冲突了。

下午放学后,郑锷回到了宿舍。

一进入宿舍的郑锷便看见丘羽煌已在宿舍里收拾着东西,因为丘羽煌的爸爸已经在房东家的大厅等着接他回家。

郑锷每周末都是跟着丘羽煌坐着丘羽煌他爸用来载货的微型小卡车来回于家与学校之间。今天是周五,所以郑锷也不例外地必须得跟着丘羽煌一道回家。

看着丘羽煌已经在整理东西,郑锷便赶紧放下书包,迅速地将一些衣物放进一个袋子里后便背上书包走出宿舍。

这时,丘峦震提着一袋衣服从宿舍二楼走了下来,他走进郑锷的宿舍对着丘羽煌说到:“阿肥,我今天跟着你回家。”

丘峦震其实很少坐丘羽煌家的车回家的,因为他爸爸也是每周五都会来宿舍接他。丘峦震的爸爸是一名区政府工作人员,确切的说,是一名帮区政府领导开车的司机。因为帮政府领导开车,所以,他们家还算富庶——因为通常帮政府领导开车的司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额外的“油水”可以拿。

郑锷还记得,第一次在宿舍见到丘峦震的爸爸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政府领导或者是富商。因为他每次在宿舍见到丘峦震的爸爸,总是看着他戴着一副墨镜,而且还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孤傲的样子。这使得郑锷对丘峦震父子有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感觉。

丘峦震虽然与郑锷、丘羽煌他们是同一村子的,但是从幼儿园开始却没有在一起读书。由于丘峦震父亲去帮区政府领导开车的缘故,所以全家就从农村搬去了市区。因此,郑锷与丘峦震从小就不熟悉,才会等到高中读同一所学校了才相互知晓。

听到丘峦震的话,郑锷显得有些郁闷。心里直怪丘峦震的爸爸为什么这周不来接丘峦震。因为,他不想让这个愉快的周末开始于听丘峦震的调侃而开始的。然而,对于已成定局的事,心里的想法对于现实来说也是于事无补了。

等丘羽煌收拾好东西后,郑锷与丘峦震俩人便跟着丘羽煌上了丘羽煌家的微型卡车后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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