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手穿梭在一群小屁孩之间,一段五米长的教室传来各种各样好奇羡慕的目光。
桐槿虽然跟颜墨白年纪差不多,但比起同龄的孩子要矮半个头,一高一矮,缓缓走进教室,恍若墨画。
颜墨白十分自觉地为她拿下书包,从里面拿出巧克力和饼干,眉目间,温润如玉。
桐槿时常会垂涎于他的美貌,不忘从颜墨白的书包里拿出《一千零一夜》,规规矩矩摆在他面前,然后一个看书,一个看人。
这样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但有人就是乐意跑来破坏这样的气氛。
只听见“嘘”地口哨声吹响,傅景澜从教室门口走了过来。
白色衬衫,黑色的背带裤,领口还系了个红色的领结,看起来像极了小绅士。
傅景澜笑得肆意,朝着桐槿挤眉弄眼:“怎么,就算你看上本少,本少也不会喜欢你的!”
然而,桐槿只是淡定地从桌箱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一把塞到他怀里,眨着双水雾雾的大眼,因为刚吃了块巧克力,牙齿还泛着黑,“木子在看书,你不要打扰我们!”
所以他这是被嫌弃了?
傅景澜盯着她的牙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直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慕桐槿,你牙齿好丑!”
听到这话,旁边还在看书的颜墨白眉心微动,从书包拿出了一瓶矿泉水,一本正经地挑起眉:“先喝水,少吃点巧克力,对牙齿不好。”
桐槿眨了眨眼,下一秒,朝着他咧开嘴巴,齿间全糊了黑色的巧克力,莫名有些滑稽。
她“咯咯咯”笑了起来,一把接过颜墨白的水,潇洒地摆了摆手,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颜墨白无奈地笑了,抽出小手帕往她嘴角擦了擦。
窗外的穿梭于微隙,透过窗户洒在他精致的脸庞,莫名祥和。
傅景澜在一旁,倏然被塞了这么一嘴狗粮,险些没把手里的巧克力直接甩在两个旁若无睹的人脸上,干脆转身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他的位置就在桐槿的旁边。
刚走进来的老师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脸上立马浮现了些许笑意,本来这两个孩子就长得好看,还如此有爱,一时间一颗心竟是差点被萌化了。
看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还要教一首歌。
放下了手中的古琴,清了清嗓子,朝着下面温和地说道:“小朋友们,我们来唱一首歌好不好?”
说着,弹着古琴,唱起了一首“心酸酸。”
我君离开千里远
放阮孤单守家门
未食未困脚手软
暝日思君心酸酸
无疑一去无倒返
辜负青春暝日长
连写批信煞来断
乎阮等无心酸酸
一时变心未按算
秋风惨淡草木长
风冷情冷是无秧
光景引阮心酸酸
琴声悠扬,歌声婉转,软软的,柔柔的,带着淡淡的哀伤与惆怅,没人听得懂那闽南语唱的什么。
桐槿学得格外认真,脆生生的声音学着老师一字一句地念:“无疑一去无倒返,辜负青春暝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