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好了!兰妃娘娘出事了!”海棠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回来大吵大嚷道。
无暇吃了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看到好多太医往彩霞宫赶,还听宫女们说,好像兰妃娘娘流了很多血!”
“啊!”无暇惊呼了一声,说道:“我去看看。”于是带着几个丫鬟前往彩霞宫。
“兰姐姐,你怎样了?”无暇越过一个个忙碌的太医宫女,来到兰妃的床头,只见兰妃脸色苍白,睁开眼看了看她,竟然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无暇微微一愣,委屈道:“兰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兰妃忽然开口道:“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我怎么了?”无暇更是一头雾水,焦急地问道。
“我求求你不要再假惺惺了行吗?”兰妃转过头来,怨毒的目光看着她:“我还以为真的安的什么好心呢?天天给我送汤来,原来是想害我!”
“我怎么会害你呢?”无暇惊骇道。
“你没害我?你没害我会在汤里下毒吗?”兰妃气愤地看着她道:“我昨晚早上刚喝了你送来的汤,肚子就疼得要命,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我……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在汤里下毒呢?我真的没有啊。”无暇又惊讶又难过,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她明明是一片好心,怎么会害了她的?t
她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所措地望着一脸愤恨的兰妃。这时有太监喊道:“皇上驾到!”众太医和宫女立刻下跪,无暇呆呆地站起,只见一身龙袍的穆凌云大步走入,急匆匆来到床头,关切地看着虚弱的兰妃,握着她冰凉的手。
“皇上,兰儿好痛啊。”兰妃痛苦地说道。
“没事,没事。”穆凌云擦了擦她脸上的汗,其实他心里才是最焦急的,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怎能不紧张?
他转头对太医们问道:“贵妃娘娘现在的情况怎样?”
太医跪在地上,脸上的汗珠涔涔而下,哆哆嗦嗦地说道:“禀皇上,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兰妃闻言几乎晕倒,哭着对皇上说:“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手指着无暇:“是她,是她害我的。”
无暇脸色苍白地看着穆凌云,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带着冷森森的寒气。她嘴唇翕动,想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可是看着他冷冷的眼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一定很伤心,一定很失望吧?他们之间,彻底完了,她的爱情,她的幸福,再也无法挽回了。
他没有骂自己一句,可是这样的沉默却比打她骂她更加让她难过。心仿佛沉入海底,绝望,刀扎一般的疼。
兰妃忽然呻吟起来,一声比一声大,叫得无暇心乱如麻,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来,跪在地上向穆凌云说道:“皇上,求您宣旨让叶神医进宫吧!他一定有办法救兰妃娘娘的!”
穆凌云眼前一亮,立刻下旨召叶子山火速觐见。
很快,叶子山就背着药箱赶到了,刚一进门,无暇就跪在他面前说道抱着他的腿哀求道:“叶先生,求求你救救兰妃,救救小皇子吧,我给你磕头了。”她现在像疯了一样几乎不顾一切了,因为她很害怕,兰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有事,她跟他就真的完了。
叶子山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平日里端庄文静的她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穆凌云走过来一把拉起她,皱眉道:“身为贵人,你这样成何体统?给朕滚出去!”
她怎么能这样?在他的面前,向别的男人下跪?还抱着人家的腿!让他怎能不气?
无暇抹了把眼泪,看了他一眼,缓缓退出,临出去的时候,再次向叶子山投来哀求的目光。叶子山向她点了点头,投去坚定的目光,以示安慰。这一幕都看在穆凌云眼中,很不是滋味儿。
叶子山来到兰妃床前,仔细地为她诊了脉。穆凌云忙问:“叶先生,怎样?”
“很危险,不过,草民有办法保住这胎儿。”叶子山平静地答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叶先生快请吧!”穆凌云大喜。
无暇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膝。不知何时天空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肩头,秀发,有好多雪花飞进了她的脖子里,冰凉一片。她就这样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忽然从旁边递过一块手帕,“擦擦吧。”
她转过头,看见叶子山温和的面庞。一惊忙问道:“兰妃她怎样了?啊?”说着便欲站起,不料双腿早已冻麻了,还没站起就跌倒了。
“小心!”叶子山连忙扶住她:“别担心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兰妃母子平安。”
他平静的话语却让她激动不已,抓着他的手臂说道:“谢谢,谢谢你,叶先生,太好了……”
“唉,记得你小时候从不哭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爱流泪了?”他说着拿起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激动中的无暇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