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灭了，张九下楼去商店，宋德志走过来说，搞完了，长矛给你放车里了。
张九看过去，长矛从天窗露出一截，拍了拍宋德志的肩膀。
我去找盒烟抽。
宋德志跟着张九一起走。
商店有的是，不过好烟估计没了。
有抽的就行，跟你商量个事，找几个人跟我一起杀丧尸怎么样？
杀丧尸？
宋德志有点熄火的意思。
张九看他这个样子，有些失望，真想不明白，人都敢杀，杀丧尸怕什么。
是不敢还是懒？
他还想加把劲，于是说道。
我一个人杀太慢了，多几个人效率也高，也能早走两天。
这是大实话，今天要是有三个人，一百多只丧尸估计一轮就完事了。
我回去跟他们说说，不过不保证啊，杀丧尸还是。。。
宋德志拉了个长音，张九不高兴了，没吭声，心里念头却不停翻腾。
杀丧尸怎么了，现在这世道不杀丧尸能活吗？
牛逼你一辈子别杀丧尸，我佩服你！
晾晾他！打定主意，抿着嘴进了商店。
柜台里乱七八糟，已经空了大半，货架上东西倒是挺多，他打量了一番，柜台后边有一个柜子，柜门开着，露出几条烟来。
走进柜台，张九蹲在地上往外掏，最好的也就一条尚风，是细烟，还有一条蓝色硬盒的白沙。
你发现个问题没有？
宋德志这时问道，张九把烟夹在胳膊底下，站起来反问。
什么问题？
这后街阴盛阳衰啊。
发现了，女的特别多。
按照末世套路，这灾难一来，都是男人多女人少，这里倒反过来了。
俩人一起往外走，宋德志说，后街这片都是一些小公司，呵呵，小公司本钱少，男人得养家糊口，工资高，一来二去就都雇女的。
女的工资低，还能充门面，所以这条街本来男人就少，丧尸再冒出来，就现在这样了。
张九静静听着，这生意人就是不一样，讲的头头是道。
宋德志见他没什么反应，伸出手，用手背碰了他一下。
那俩放高利贷的，收了五个女孩，兄弟有没有兴趣？晚上过去住就行。
张九恍然大悟，我说他扯这么多干嘛，原来是拉皮条来了。
也对，这货本来就是开山庄的，没准他山庄里都有那种鸡。
可是，他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并不感冒，张嘴说道。
我不用了，不好那个。
这么东拉西扯，已经到了幼儿园门口，宋德志本身也不是拉皮条的料。
行，那我先走了，回去跟他们说说。
他说的是杀丧尸的事，张九站住脚。
你告诉他们，其实站车顶上很安全，丧尸够不着，也不会躲，找个钢管磨尖了就成，管材店里有的是。
知道，我们找了不少呢。
想起路边的钢管，张九点点头，直接进了幼儿园。
这一夜却是热闹非凡。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寂静的街上，有那么一缕缕压抑着的喘息声。站起来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
路灯下能看到，地上有两坨焦黑，自己的长矛还插在越野车里，忽然，一阵快活声响起，接着就被捂住似的，还有一些低喝，听不清楚，但是脑补一句就是小声点！
果然！
放高利贷的死了，福利却留下了，除去一个是被逼的，今天又自己过去五个。
这下便宜宋德志和蓝伟了，估计他俩早就眼馋了吧。
张九仔细回想，他这一路的机会还真不少，老吴走了之后，自己跟魏丽丽独处。
要说人熟下不了手，可到了农行后院，又遇到刘静卫和高杰，那俩妞长的可都不赖，尤其是刘静卫，长的那叫一个俊。
还有今天，五个美女随便挑，她们本身也是准备好了，你情我愿的，完事了，也不用谈责任，更不会被文芝知道。
这么说下来，说的张九都有点像进了蟠桃园，把七仙女定住，却去摘桃的孙悟空了。
其实这就是素养，不是清心寡欲的那个，是君子慎独。
污的张九也能玩，也会玩，但是他不拿手，拿手的是自比君子。
起码男女关系上如此。
街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想的，一点都不害臊。
张九撂下窗帘，躺回床上有些恼怒。
这他吗什么事啊，整条后街的人听你们墙根，幸亏没吵到孩子。
算了，这帮人福也享了，明天必须给我出个人杀丧尸。
他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天蒙蒙亮就醒了，一屋子孩子还在睡。
隔间的门开了，他下楼前瞄了一眼，空的。
到了楼下，厨房有锅碗瓢盆响动，刘老师透着玻璃看过来，眼神有些不自然。
难道昨晚她也听见了？
张九端着一碗粥，手里还掐着一张饼，盘算着一会去找宋德志，今天怎么也得出个人走一趟。
你一个月多少钱啊？
看着刘老师忙活，这又管做饭，又教孩子，张九有些好奇。
啊？2800。怎么了？
没啥，问问。
还不到三千呢，这女人的工资确实低。
那谁，姜校长呢？
前两天打电话就没通，估计是没了吧。
哦。张九不敢问了，今儿都第二天了，家长没来，她对象也没来，别再问出个好歹。
吃过饭，他靠在越野车边上抽烟，知道宋德志看到他，肯定会来找他。
天又寒了，他穿着保暖内衣，里面还有一个长袖衫，外套是宋德志给的冲锋衣，可还是想打哆嗦。
关外的气候冷的快，过了10月中旬，有时候一天能七八度的往下掉，到了11月中，就能到零度。
宋德志来了，加了衣服，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防风的罩衫穿上了。
小九，不好意思啊，昨晚我都问了，他们。。。
张九心中冷笑，昨晚你跟谁说的，那么忙还有空说？
他扔掉烟头，说道。他们不去，你跟我走吧。
别，我也搞不利索，一个站不稳再掉下去。
这是豁出脸了，打死不动弹。
不行，必须跟我去？人家就是不答应你怎么办，打他一顿？
你说他们不干事？
人他们杀了，尸他们烧了。
你说自己光干活，没好处？
人家找了大姑娘给你呀，你自己不上的。
张九瞪着宋德志，感觉堵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