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的是不做人呢。”那人所说的和小五自己说的差不多，但说到威胁和虐待小五的事情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让人一听就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如果不是之前对待小五真的过分，现在说起来也不会这样支支吾吾。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知错了！”一听到楚时瑶那满是嘲讽的话，那人赶忙开始磕头求饶。
“对不起？你朝谁说对不起呢？”楚时瑶的眼底无不嘲讽，这个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头来就连说对不起都不知道该向谁说吗？
“我，我……”他迷茫了片刻，转头看向小五，眼底迅速闪过憎恶。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小孩，他怎么可能会受到这样的屈辱？如果没有他……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现在这该死的孩子显然很讨面前这个一看就不简单的女人的喜欢，而且周围都是不好惹的人，他若是贸然出手的话，绝对不会有好的下场。
他人虽然无赖，可是眼前这种局势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对不起，之前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仗着年纪大些就欺负你，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好不好？”他对着小五央求道。
小五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以前都是他被这些人欺负，怎么可能会有反过来被道歉的时候？小五曾经被欺负的时候不是没有幻想过，将来会有让他们求饶的那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小五反而不知所措了。
见小五一脸无助的看向自己，楚时瑶心下叹了口气。
这孩子应该也是被欺负惯了，面对这些人有着本能的恐惧感，所以哪怕现在她逼迫着他们向小五道歉，小五的心里好像也没有生出什么报复的快感，反而很是茫然。
“现在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吧？”楚时瑶没有去听那些无赖的话，也没有理会小五的求助，而是把问题绕回了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顾离笙问她小五和这些人的关系的时候。
顾离笙毕竟是皇上，南弦国的所有百姓都是他的子民。陆马县的问题他会关注，陆马县的孩子受了欺负，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竟然还有这种事吗？”
在顾离笙说话的时候，那个无赖的双手双脚都在发抖。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大人物，县上的很多人其实他们也都招惹过，麻烦惹了不少，自然逃不开被制裁。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会有一个人让他这么有压迫感，会让他如此恐惧。
“对，对不起！”那无赖以及他身后的小弟们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话，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说了。
实际上也是如此，以前他们做了坏事被抓住的时候，因为知道后果不会怎么样，面对起来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他们一直以来最多也只是偷鸡摸狗，还没有到杀人放火的程度，所以就算是被抓起来了，最多也就蹲几天牢房被教育一顿完事儿。之后还是会被放出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是他今天就是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收尾。
面前的这些人，看起来太可怕了……
而且这些人做过的事情，也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惧。
在进了县里不久之后就杀了他们的县令这种事情，而且还这么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这行的人是他们这种人绝对不能招惹的。
跪着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种事，同时知道了这些人的行事风格之后，就更加害怕他们会一生气就把自己给杀了，正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才会如此的恐惧。
“你觉得说对不起有用吗？如果有人这样对你的话，对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你会原谅他吗？”顾离笙淡淡的问道。
“我，我……”那无赖头子犹豫了。
顾离笙的这句话让他完全无法回答，说会原谅吧，太虚伪了，而且一听就是他为了给自己开脱而这样说的。说不会原谅吧……那他就更加没救了。
同样的事情他都不会原谅别人，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原谅他呢？
“当然会啊！”无赖头子自己没说话，反倒是他身后的小弟开口了。
“会？”顾离笙挑眉，“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对你
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利用你，把你当成是赚钱的工具，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以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方式，这样的话你还是会原谅对方吗？”
“你……”无赖头子没有想到他的小弟竟然会这样跟别人唱反调，就连他自己都不敢多说几句的。而且这个男人明显已经生气了，如果接着跟他对着来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结果他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不知死活的小弟，就又开了口。
“当然会啊！”这毫不犹豫的态度，理所当然的语气，别说是他老大了，就连无风心里都在替这人默哀了。
说话的那个人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虽说不算大，可是年纪也不小了啊，怎么这样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就算是初生牛犊，也不该是指他这样的吧？
这样的人无风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蠢。蠢的无可救药，自以为真的这样说了顾离笙就会原谅他吗？顾离笙那明显带着怒意的语气他听不出来吗？还真以为逞强说上一句会原谅，顾离笙就会原谅他呢？
且不说顾离笙是皇上，该有的尊严肯定比普通人来的要强，结果这人不光是当众反驳了顾离笙，而且还是两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指望顾离笙原谅他？那还不如给自己祈祷呢。
“那好，现在把他的胳膊腿废掉，让他去街上乞讨吧，如果讨不到的话就不给吃饭，并且再打一顿。并且乞讨来的银子不准自己留着，得全部交给孙大夫。并且若是你有任何对孙大夫不利的行为，就立马杀掉。”最后一句话是顾离笙看着那人说的，他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但好歹是有胆量反驳顾离笙的人，在受到惊吓之后也没忘记反击。
“你凭什么让我做这些？我根本就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