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诡异身影
我打了个哆嗦,“不了,这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本是我应该做的。”
蓝圣羽勾了一边的唇角,伸了一手来捧住我的脸,俊颜在我眼中逐渐放大,就在他的唇即将接触到我的时,我猛地低头躲开,道:“对不起,我已经,已经是逸王的人了。”
“你说什么?”蓝圣羽蓦地钳住了我的下巴,逼视我的眼睛。
“我说……”我抱着最坏的打算开口。
“二哥!”蓝凌轩却突然冲了进来将我从蓝圣羽身前拉了起来挡在身后,“二哥怎么来这里了?”语气责备。
我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冲到蓝凌轩身后躲了起来。
“呵!”蓝圣羽的目光能杀死人,“我来这里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还要跟你通报一声不成?”
“不是的,二哥,我并没那个意思。”蓝凌轩微微调整了语气,压抑道:“只是见到你那样对月儿,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二哥,是我自作主张要将月儿带离凌王府的,我不想她在那里被人欺负,二哥要生气的尽管对着我来,不要为难月儿。”
对峙。
蓝圣羽松了口气,语气却生硬冰冷,“我又没说跟她有关系。”
“那你方才是……”蓝凌轩顿时有一些诧异。他那么急着冲进来一定还不知道我们争执的原因。
“你担心过分了。”蓝圣羽冷道:“我不过来提醒我的东西别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他特意在“我的东西”这四个字上加重了音量。蓝凌轩皱眉,似乎很不满蓝圣羽将我称作为东西。
“过来。”蓝圣羽对我道。
闻言,抓住蓝凌轩胳膊的手不由得一紧,蓝凌轩察觉了我的恐惧,正要阻拦时我已自他身后走了出去,在蓝圣羽面前停了下来,任蓝圣羽将我拥进怀里。
“别以为你用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求得七弟的庇护我就会有所顾忌不敢动你。”温热的气息雨水般冷冷的扑打在耳廓边缘,只是这种诡异的场面在外人看来该有多么的暗昧呢,俊美的男人紧拥着柔弱的女人,男子将美貌的头颅搁在女子肩上,双眼微阖,长若羽扇的睫毛轻颤,薄唇含住女子小巧的耳垂吮吸。而,只有我知道这样温柔的他有多危险,“你最好别在他身上耍心计,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毁掉。”
他的声音很轻,我却深知这话的分量。
蓝圣羽走后,我还茫然的站在原地。蓝圣羽这个人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制得住他呢?
“对不起月儿,我来晚了。”蓝凌轩将我揽入怀里。
“没事?”我还没从蓝圣羽的恐吓中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道:“没事的,你来的刚好。”
这件事就算是这样过去了,自那天后蓝圣羽便再也没来过了,我渐渐的也就将那件事给忘了。
对蓝凌轩靠近还是有些抵触,他说他知道蓝圣羽一定是对我讲了什么,总要我不要在意。是吗?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了蓝圣羽确实有威胁过我不让我接近利用他,可他并不知道这跟蓝圣羽根本就没甚关系,一切原因都在于我。
纵是这样,我过的依旧十分的不平静,花满楼里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比如客人们为这儿的姑娘争风吃醋的胡闹那简直就是常事,先开始几天还好,有花姨出来解决,只见她如鱼得水般穿梭在两大主顾之间,只片刻的功夫就将这事给摆平了,最后还搞的那俩原本不可一世的闹事爷心甘情愿的对她赔礼道歉,我旁观的那个佩服呀,简直五体投地,差点就趴在地上对她膜拜了。后来因为花姨有心要栽培我为她那样的全能型的交际人才,便特意将这种事情交给我去解决,结果我才出现,还没开口说话,混乱的场景瞬时间就安静了下来,说是鸦雀无声也不过分,我只记得我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烦死了,那俩人便把身边的人留在了花满楼一个月充当免费清洁工,当然,毁坏的桌椅更是毫不吝啬的十倍赔偿,末了还点头哈腰的跟我道歉。
我无语的对花姨耸耸肩,这样根本就历练不了什么嘛,无奈我真的对那不感兴趣,每当花姨让我出去历练时我便以头痛脚痛心痛之类的低俗借口敷衍过去,时间久了花姨也就放弃了,任我在花满楼里胡混海混,比如画了张大大的图纸让人把楼中间的舞台给拆了重建,将花满楼的幕后人员重组了又重组,挑选出一批又一批的专业性人才,比如专门负责服装的,专门负责化妆的等等。在我的调教下,那些的所谓过气的姑娘全都被捧了起来。楼里的生意更是如日中天。
每到我萌生一个新想法出来是花姨都会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启昭第一富商的女儿。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服的辩驳,他才没有教过这些东西呢。
这天,我照往常的那样将得到的情报交给了蓝圣羽派来这里的人,才要找鹤跟水瑶出来研究些新的曲子却有个我意想不到了人来了。
“莺姑娘!”诧异中我还没忘了侧身请她进来。
对她我并不陌生,花满楼前那个善解人意的拂得一手好曲的温婉女子怎么那么容易的被忘记呢。只是我一直都在忙着捧人的事情,为那些人气不佳的姑娘夺到一方可让她们尽心展示自己的舞台,我的宗旨是没有被冷落,只有被自己埋没。还有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毕竟她对炽月有那种微妙的情感存在,搞不好我会伤了她的心。
“你要出去吗?”她问道。
“啊?是,不是。”妈的,紧张的竟然连话都说错了。
莺姑娘困惑的看着我,她本就生得多愁善感的小家碧玉样,所以无论什么她做什么表情都脱不了几分哀愁的情感在里面,她的那种悲是深入骨髓的,至于一见到她楚楚动人的样子便不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呵呵,”我干笑了声,道:“刚才是有事的,但是有你来找,有事也就变没事了。”
莺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掩唇笑了,“姑娘真会说笑。”
我汗,“你来找我又是吗?”跟她独处真的很有压力,还是直入主题的比较好。
“我……”莺姑娘拧着眉,贝齿轻咬着下唇,“我来,只是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嗯。”我点头,“你说。”
“不是姑娘是否认识一个叫炽月的人。”吞吞吐吐了半天总算把重点说出来了。
“我就是啊。”我笑。早知道她来这里是要问我这个的,所以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闻言,她有些失望了,“不是的,姑娘你误会了,我说的炽月,他,他是个男子……”
“啊?”我装作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莺的脸色泛着微红,没否认也没承认,我怕的就是这个。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我惋惜道。
“没关系。”
看着她落寞离去的背影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你******这时干的什么事!
我沉着一张脸带了鹤和水瑶出去,昨天我答应他们的要带他们去吃宁州成最好吃的小笼包子。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水瑶很是犹豫,提议说以后再去吧。我坚决反对,本来就很闷了,再不出去早晚要郁闷死。鹤很不放心的让水瑶多带些银子出去,他怕我会心情不好不给他们买单。
因为没戴纱巾的缘故,一路上的回头率那叫一个百分百的百分百。直惹得水瑶抱怨的没完没了,就恨不得将鹤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盖我头上了,孰不知她自己也是引众人驻足观望的一个焦点。鹤也是,到哪儿都离不开他的宝贝琴,干吗吗?把琴当成生死恋人似的形影不离。
包子店还是那个包子店,蓝圣羽曾带我来过的,楼没变,老板也没变。我一进店里便连珠炮似的叫了好多个小笼包的名字,听得老板一愣一愣的,在座客观无不瞪大了眼睛看我,不禁忖度我是否能吃下那么多包子。我没好气的扫了旁边看的呆了的店小二一眼,甩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径自上楼去了,见此,鹤松了口气。
我毫不客气的捏了只小笼包在手里,把它当成蓝圣羽的样子大口的咬了下去,看的水瑶目瞪口呆。
“不用筷子的吗?”水瑶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筷子,又看了看直接上手的我,然后将目光定在正优雅的用筷子夹起一只小笼包送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嚼着的鹤,最终作出只用一只筷子的决定。
我无语的摇摇头,发出孺子不可教也的感叹。
饭后,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鹤弹奏我给他的新曲,梁祝,这是我准备在花满楼里推出的歌舞剧。
不得不说,鹤就是为琴而生的,什么样的旋律都难不倒他。我倚在窗边,迷茫的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视线,我蓦地站直了身子,确实是他。
“在这等我,那也别去……”话落时,我已经在楼下了。
依着记忆跑到窗口下的那条街那个人所站的地方,奇怪,明明看见他在这里对我笑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不见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成?正欲转身回去,却瞥见那抹身影在街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