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虽然藏边五丑不聪明,但也绝不是那种傻子,被人骂了都听不出来,随即拿着刀就冲了上来。
李义涵心里疑惑,这几个傻子,我敢明着嘲讽他们,就一定有把握啊!这就冲上来了,这是真傻啊!但是李义涵也在想莫非真的很厉害?蝴蝶效应?
可是我看这五个家伙也平平无奇,没一个打得过我啊!
连剑都没有用,李义涵拿着一根棍子,几招就将几人的膝盖打碎,撂在了那,说道
“你们是真傻啊!都没脑子么?我一个人就敢嘲讽你们几个。你们居然还往上冲!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李义涵一脸你们真的这么傻的表情。
大丑道:“我们的师父,是……是西藏圣……圣僧……金轮法王门下二……二弟子……你,你不能杀我们
“呵呵,那又如何?”
大丑道:“我们祖师爷是圣僧……活菩萨,蒙古第一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敌,你怎……怎能……”
“我怎么不能?杀了你谁知道是谁杀的?而且你功夫烂成这样!金轮法王又能强到那里去?你说呢?”李义涵说道
“你。。。你”
“你什么你。”
“我。。。我”
“我什么我?”
李义涵走向洪七公,说道。
“洪老前辈,您看呢?”但是迎来的是一片寂静。搞得的李义涵很是无奈。
“洪老前辈,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呢,起来吃点饭吧,顺便商量一下,你准备怎么料理这几个混蛋!”说完,洪七公忽的一下翻身而起。
“呵呵,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夫是装睡来的?“
“洪老前辈,你功力深厚,但是真的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睡觉,也会冻坏的,唯有时时运功,方能抵挡,而且,您明明是为了藏边五丑来的,怎么会一睡3天呢?”
“哈哈哈哈,果然是聪明啊,老叫花也是糊涂了。”说完,洪七公运起功力,正准备将这几人打杀,从山腰处来了一位,衣衫褴褛之人。,只听锋、锋、锋几声响处,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西毒欧阳锋。李义涵失声大叫:“欧阳前辈”欧阳锋恍若未闻,跃到五丑背后,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五人身子一路传将过去。
洪七公见欧阳锋斗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听李义涵叫他“前辈”,心想原来这小子莫不是他的子侄,难怪如此了得,只觉手上一沉,对方力道涌来,忙加劲反击。
自华山二次论剑之后,十余年来洪七公与欧阳锋从未会面。欧阳锋神智虽然胡涂,但逆练九阴真经,武功愈练愈怪,愈怪愈强。洪七公曾听郭靖、黄蓉背诵真经中的一小部分,与自己原来武功一加印证,也是大有进境,毕竟正胜于逆,虽然所知不多,却也不输于西毒。两人数十年前武功难分轩轾,此后各有际遇,今日在华山第三度相逢,一拚功力,居然仍是不分上下。就可怜藏边五丑夹在当世两大高手之间,作了试招的垫子、练拳的沙包,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骼格格作响,比经受任何酷刑更要惨上百倍。
欧阳锋忽问:“这五个家伙学的内功很好。是甚么门派?”
只听洪七公道:“他们说是甚么西藏圣僧金轮法王的徒孙。”
欧阳锋道:“这个金轮法王跟你相比,谁厉害些?”
洪七公道:“不知道,或许差不多罢。”欧阳锋道:“比我呢?”洪七公道:“比你厉害些。”欧阳锋一怔,叫道:“不信!”
两人说话之际,手足仍是继续较劲。洪七公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被欧阳锋在彼端以足力化解,接着他足上加劲,却也难使洪七公退让半寸。二人一番交手,各自佩服,同时哈哈大笑,向后跃开。
藏边五丑身上的压力骤失,不由得摇摇晃晃,就如喝醉了酒一般。五人给这两大高手的内力前后来回交逼,五脏六腑均受重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便是七八岁的小儿也敌不过了。
洪七公起身喝道:“五名奸贼,总算你们大限未到,反正今后再也不能害人,快给我滚罢。记得回去跟你们袒师爷金轮法王说,叫他快到中原来,跟我较量较量。”
欧阳锋道:“跟我也较量较量。”
藏边五丑连声答应,脚步蹒跚,相携相扶的狼狈下峰。欧阳锋翻身正立,斜眼望着洪七公,依稀相识,喝道:“喂,你武功很好啊,你叫甚么名字?”洪七公一听,又见他脸上神色迷茫,知他十余年前发疯之后,始终未曾痊愈,于是说道:“我叫欧阳锋,你叫甚么名字?”欧阳锋心头一震,觉得“欧阳锋”这三字果然好熟,但自己叫甚么名字,实在想不起来,摇头道:“我不知道。喂,我叫甚么名字?”洪七公哈哈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快回家想想罢。”欧阳锋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说,”洪七公道:“好罢,你名叫臭蛤蟆。”“蛤蟆”两字,欧阳锋是十分熟悉的,听来有些相似,但细细想却又不是。
他与洪七公是数十年的死仇,憎恶之意深印于脑,此时虽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见到他就生气。洪七公见他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备,果然听他大吼一声,恶狠狠的扑将上来,当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两人襟带朔风,足踏寒冰,在这宽仅尺许的窄道上各逞平生绝技,倾力以搏。一边是万丈深渊,只要稍有差失,便是粉身碎骨之祸,比之平地相斗,倍增凶险。二人此时年事已高,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俱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深得醇厚稳实之妙诣,只拆得十余招,两人不由得都是心下钦佩。欧阳锋叫道,“老家伙厉害得很啊。”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李义涵心想,果然是当世五绝,武功已臻至化境,非多年浸淫武道不可由此修为,我虽然身负独孤九剑,九阴真经,但是仍然无法与两位老人相提并论啊。
堪堪拆到千余招,二人武功未尽,但年纪老了,都感气喘心跳,手脚不免迟缓,李义涵叫道:“两位打了半日,想必肚子饿了,大家来饱吃一顿再比如何?”洪七公听到一个“吃”字,立即退后,连叫:“妙极,妙极!”
李义涵早见五丑用竹篮携来大批冷食,放在一旁,于是奔去提了过来,打开篮盖,但见冻鸡冻肉、白酒冷饭,一应俱全。洪七公大喜,抢过一只冻鸡,忙不迭的大口咬落,吃得格格直响。
“两位前辈稍待,我去将那佛跳墙端来。”不一会,李义涵将一砂锅端至,打开锅盖后,异香扑鼻,由于“佛跳墙”是把几十种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佛跳墙在煨制过程中几乎没有香味冒出,反而在煨成开坛之时,只需略略掀开荷叶,便有酒香扑鼻,直入心脾。盛出来汤浓色褐,却厚而不腻。食时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香飘四座,烂而不腐,口味无穷。
“这是!这是什么香味,我老叫花子一辈子,吃遍大江南北,也曾到达过极北的雪原吃过哪里的海鲜,尝过岭南的毒虫异物,更是在皇宫大内的御膳房品过无数的珍馐,可说这世间,我老叫花子没吃过的太少了,想不到今日在这华山绝顶,也有这般口福啊!”
“呵呵,老前辈,喜欢的话多吃一点,欧阳前辈,你也尝尝。”说着,给两位老人各盛了一碗。
“小娃娃,你是谁啊,你看到我儿子没,这个老东西又是谁?”欧阳锋吃过佛跳墙后,好像没有那么急躁了,对着李义涵问道。
“臭蛤蟆,你说谁是老东西,名字都记不得,还在这玩!回家想想去吧!”洪七公嘲笑道。
哪知欧阳锋突然跃起,叫道:“欧阳锋,咱们拳脚比不出胜败,再比兵器。”洪七公摇摇头道:“不比啦,算你胜就是。”
欧阳锋道:“甚么胜不胜的?我非杀了你不可。”回手折了一根树枝,拉去枝叶,成为一条棍棒,向洪七公兜头击落。他的蛇杖当年纵横天下,厉害无比,现下杖头虽然无蛇,但这一杖击将下来,杖头未至,一股风已将李义涵逼得难以喘气。
李义涵急忙跃开躲避,看洪七公时,只见他抬起地下一根树枝,当作短棒,二人已斗在一起。洪七公的打狗棒法世间无双,但轻易不肯施展,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精妙棒法,此时便逐一使将出来。
这场拚斗,与适才比挤拳脚又是另一番光景,但见杖去神龙夭矫,棒来灵蛇盘舞,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只把杨过瞧得惊心动魄,如醉如痴。
二人杖去棒来,直斗到傍晚,兀自难分胜败。李义涵见地势险恶,满山冰雪极是滑溜,二人年事已高,再斗下去必有失门,大声呼喝,劝二人罢斗。
但洪七公与欧阳锋斗得兴起,哪肯停手?
打了整整一天,二人实在是没劲了,这才罢手。
当晚三人就在岩洞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