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不去?”阮彬看着陈影道:“抓到就直接过关了。”
“当然要去,不过不是现在。”陈影淡定道:“这次任务允许团队作战,这代表精灵的实力很强,先交给其他人消弱一波,我们还可以乘乱捡便宜。”
“比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陈影贴在阮彬耳朵边道。
“嘿嘿嘿,可以可以,言之有理。”阮彬奸笑着。
“那就这样吧,我们晚上出发。”陈影道:“你先去做饭。”
“哦了。”
许可馨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有计划的男生,她突然觉得这里好可怕,因为两个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看着自己。
阮彬还好,他的目光只是色色的。可是陈影的目光是一种......欲除而后快之的感觉!
“咳咳,陈影啊,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定情信物的事情吗?”许可馨咳嗽了下,她发誓她没有怂,她只是受不了这个目光!对,就是这样。
“你保护我,把我拉入你们的团体,我就告诉你。”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陈影听了果断拒绝,他不想拉一个累赘。
是的,在他眼中,女生除了他姐姐和妹妹,全部是累赘。
“我......”许可馨噎了,半响才幽幽道:“我实力也不弱的。”
“我没有说你实力很弱,但是我们的计划,不是依靠实力取胜的。”陈影翻了个白眼,她能走到这一步和陈影相遇,不仅仅代表她机灵,随机应变能力强,更与她的实力有着无法分割的作用。
许可馨弱吗?当然不弱!
可是陈影接下来的计划,可是跟实力没有太多关系的,它更需要体能!
一个女孩子家家能有多少体力?陈影不知道,因为联盟之前出的任务和体能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他不能确定许可馨的体力。
在未知的情况下,永远往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前进是陈影自打出生起就亘古不变的定律。
如果在绝对的困境下,需要牺牲一个人才能帮助另一个人的逃走,陈影会毫不犹豫征问同伴的意见,如果他想逃,陈影会果断留下跟敌人死斗,掩护撤离。如果他想留下断后,陈影也会毫不回头的迅速离去,日后替他报仇。
陈影只会看如何最好的保全自己,并绝不留情的选择成功率最高的。
而现在,要带着一个未知的因素去任务,这无疑加大了保全的失败率。这种事,陈影绝对不允许!
“你不妨把你的计划说一下,也许我能有大用。”许可馨不死心,如果说她刚刚是害怕所以委曲求全,现在则是特别想知道的好奇了。
“你不是我们的一员,我不能冒着情报泄露的风险告诉你。”陈影刷着牙含糊不清道。
“那不就绕回去了吗?”许可馨想掐死陈影。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你不是我的队员我就不能把计划告诉你,而你想要成为我的队员,我不同意,因为你还没有能打动我的东西或话语。”
“我......”许可馨深呼吸,然后缓缓道:“我讲个故事活跃气氛吧,就是我那定情信物的故事。那个事情,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
回忆就开始了,一个叛逆的少年少女形象从这个画卷中展开。
......
画卷一:少年
大约是三年前,我在中考过程中失利。
懊悔颓废的我不敢拿着落榜的成绩回到自己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家。
那个时候,父母闹着离异,我又成绩低下,整个家没有个家样,东西都是破碎的。
记得最他们闹的最狠的时候,我受不了把家里的大电视砸了,希望这能让他们回过神来揍我,也许这样,他们就不会闹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仿佛闹出了一根导火线,爸爸把妈妈的钢琴砸了,妈妈把爸爸的茶具掀了,整个家走过去,全是各种碎片。
虽然当时年纪还小,可是我第一次萌生出了不想回家的心理。
不同于其他学生的逃课逃学去网吧,我想到的,是更远。
我想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反正已经上不了高中了,连职业都去不了。那还不如好好的走一趟,跟这个家庭说再见。平复一下心情,也是极好的。
未来的事未来说。想到这里,我拿出了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希望能买一张票,无论去哪里的,车票船票都行,能让我静静。
幸好,零钱足够,省吃俭用应该能撑很久。
于是,我开始漫无目的行走在这个沿海城市,希望能找到直觉认定的列车或船。
逛遍了所有班次列车,我看着始发站和终点站,充满了迷茫。也许这里没有我要找的,所以,我慢慢的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码头上有很多船,但是因为有检票口,我没法全部看到。望着头上的数字显示屏,我继续搞不到方向了。于是我走了出去,绕了个圈,站在了海边,望着地平线发呆。
突然,一艘船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刚刚到站,全身洁白,像是新的一样,而且很大,我发誓我在这个城市这么久了,绝对没有看过这么大的船!这个船,很明显航行是以天数计算的。
要上去,绝对要去。
一个古怪的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不去,一定会后悔的。
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召唤我,有什么在等着我。
我迅速跑向了售票口,问了那艘船的班次,也不管它的终点在哪,果断买下了船票就向检票口跑去。因为售票小姐说,这艘船只是在这里补货,停留不会超过十分钟。
我很快顺利的上了船,并找到了自己的船舱。把自己一点点随身的物品放在了里面,就上了甲板。看着还在忙碌运货的人,我在茫然中有点庆幸自己走出家门时就带上随身衣物和行李,也第一次庆幸父母吵架把家弄的这么乱,害的自己只能带着行李四处走动。
看着海平线的另一面,我的心情有些波动。
这是我第一次踏出家门,而且一走就是不知名的远方,有些懵懂不安和期待。
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么。
船员补货很快,不一会就准备启程了。就在船长站在甲板上看着空无一人的码头准备喊出发时,远远的一个身影跑了过来。
我赶紧拉住船长,对下面的身影吼着快一点。那身影听到了,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飞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成功上船。就在同一时间,船彻底离岸了,向着遥远的海平面尽头,以它独有的沉稳速度行驶着。
“喂,是你对我吼的吧,耳朵都要聋了。”
身后传来了一个不满的声音,是个女生,声音很好听。从声音猜测,可能是个漂亮的女生,属于校花女神级别。
我回过头,瞬间惊呆了,我敢打包票,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生,可能其他人也没有看到过。
她的脸煞白,不是病态的白,而是......怎么形容呢?
是了,她像是把一整瓶粉底全抹在了脸上,问我话时都能清楚的看到粉末在飘......
而且眼底很浓,口红还有点飘,一直飘到侧脸三分之二的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鬼怪物。
“你是不是,先去洗把脸?”
我硬着头皮对她说,只是希望她能领会我的意思,赶紧把脸上的妆弄掉。
她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走回了房舱。
我也不理她,而是琢磨着快到正午了,去找船上专门卖东西的地方买了份午饭,站在甲板上吃了起来。
船上的饭果然很难吃,我就吃了几口,马上吃不下去了,恶心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胃膜。
旁边走来了个人,是那个女生,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用水卸了妆,清秀的脸上还沾着几滴水,显的楚楚可怜又漂亮。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初中生,应该和我一个年纪。手里端着一份船上的盒饭,打开了,但是没有吃。
她没看我,而是把盒饭扔到了海里。白白的泡沫盒随波逐流,飘向另一个方向。
我继续看了她一眼,也把盒饭扔下,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果然,她看向了我,眼中有着一丝丝同病相怜。
“我砸了家里电脑,撕了所有作业和书。”
她说着,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却从语气中感觉过了很久。我笑了,是一类人,于是我也应了这个不着边际的话。
“我砸了家里的电视,掀了考场的桌。”
她望了过来,我回头看着海平线,有点后悔。
“在艘船去哪?”
“不知道。”
“你想回家吗?”
“可能不想。”
“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她沉寂了一会,继续道:“你去哪?”
“到终点。”
我答到,然后反问:“你去哪?”
“到船的终点。”
我不说话了,她也是,只是静静看着未知的远方。
那漂亮眼睛里一抹大海的蔚蓝,在凝望着海天一线。
也许,望着的同时也是自己,过去的,未来的......
我也看着那个方向,在思考那里有什么,也在思考自己。
谁还没有个曲折的故事?反正至少我有。
我知道,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受到的委屈绝不比我弱。
我们孩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时而装作坚强,其实很伤心,父母不理解,他们想不到我们想的,更不知道我们的委屈从何而来。
现在想来,她脸上水,可能并不只是水吧。
我也是啊,谁会在脸上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