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颠倒双栖影
时间久了,星艺和天冰自然也和我的舍友们混熟了。
舍友们也很喜欢拿我们四人开玩笑:“你们四人简直就是……刚好搭配成双成对。”
“这可是亲上加亲,多浪漫!”
每次星文总是很大方地接受这种绯闻:“大学也时尚起绯闻了,你们说得就好象真的一样,挺有意思的哦!”
我可不喜欢这样的调侃,觉得这样很尴尬着:“不要瞎说,我们只是好朋友的。”
星艺听了总是哈哈大笑;天冰总是笑呵呵得说着,“你们可真会想象着,可以联合写一本小说了。”
……
抓不住时间的歇息,青春的张扬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行渐远。四人也一如继往地追逐着青春的脚步,将欢乐洒向校园,将疲劳踩在脚底。也许是姐姐的身体好转着,也许受到他们三人的感染,现在的我也常常将笑容挂在脸上了,只是偶尔掠过脸上一丝的忧愁,只有细心的人才看得见。
上高中时我将一头长发理成了短发,现在这短发又开始变成长发了,大概在肩膀左右,但是我喜欢把头发高高地扎起,扎得越高越好,因为那样我觉得是青春与活力的象征。
我相信着缘分,始终相信着星文是上帝派来帮助我,给我带来快乐的。因为认识了星文也就认识了星艺和天冰。
但是每当有人问着我读什么专业时,还是会不经意地想起那段往事,掠过眼角的一瞬间还是淹没不了一丝苍凉!可是我又会赶紧地安慰着自己:“这就是所谓的缘分。”这样的自我安慰着实让我宽心不少。
平安夜。我提议去教堂,去感受一份宁静。
同去的还有舍友们以及他们各自的同伴,队伍浩浩荡荡的。
6点多左右教堂的人就多起来了,老人,小孩,中年,青年……
他们去的时候显然是没有位置了,于是找寻着角落,可是哪里有足够的地方容纳下这么大的队伍。
在人群中星文攥着我的手,说着,“大家还是分散开吧!几个几个一伙,有个伴就好了。要注意安全。”这个提议自然是可行的。于是我们四人就找了二层的一个地方站着。
平安夜,我想为姐姐祈祷一份平安,也想为家祈祷一份温暖。
星文很虔诚的,她相信上帝,她相信只要认真地祷告,上帝会听到的也会帮忙安排着。相比之下,星艺就没那么认真了,他说:“亏你们还学马哲?看来马克思真的是很失败!这是属于最严重的一种背板,精神上的背板。”星文狠狠地瞪着,“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的!赶紧闭上你的嘴巴,别瞎搅和着。”天冰就内敛多了,虽然不是相信着,不过也不会说出口的,也许他觉得其实这也不会让自己损失什么的,反而也会让自己有点收获的。
平安夜教堂的人是平时的2倍多,之所以大家都选择这个时候来,有些人一年就来这么一次的,有些人再忙也都会抽出这个时间段来教堂的……难道他们仅仅只是来消遣的?显然不是的,大家都来找寻一份平安的,给自己,给家人,给恋人,给朋友……
“阿门。”大家都很虔诚地跟着牧师应和着,祷告着。
虽然外面的风很大可教堂里却温暖一片,渗透着一份美丽的温馨。
“祝你平安。”每个人都按照牧师的提议跟身边的人都说这么一句话然后再转身跟另外一边的朋友说着,“祝你平安。”
我把祝福送给了姐姐,祈祷着上帝能让姐姐一天一天好起来!
在这个平安夜中,天冰把祷告送给了雨诗,希望她能快乐,不要背负着负担……也许雨诗都不知道,因为天冰没说着。
圣诞过后的第三天就是锻标了,这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讨厌的锻标终于要到来了。
不过经过一个月魔鬼式的训练,我也慢慢地适应了,锻炼前的训练是一次比一次好,这让我多少有点信心了。在这一个月中,我知道应该要感谢天冰的,是他天天陪着自己,也是他时时鼓励着自己。
“雨诗,没问题的。一定能通过的!”这是在圣诞那天天冰对我说的,天冰说了往后的三天就不要练了,保存体力最重要的。
“真的吗?我还是很担心有什么突发状况会发生着,我有这种预感着。”
“不会的!要相信自己,这一个月的锻炼是不会白练的。”说完后天冰还对着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雨诗圣诞快乐!”天冰不忘说这句话的,很简单的一句慰问,却很真挚着。
“恩,圣诞快乐!”我也跟天冰说着,“我要相信自己的。”我吐了吐小舌头。
可是圣诞过后的第二天,我就不小心感冒了,咳嗽着,头昏沉沉的,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
怎么说感冒就真的感冒了,想起了圣诞前夕我说自己有预感,看来还真的对头了。
“我就说了会有状况发生着,”我躺在床上嘟着小嘴想,“死定了,明天下午的锻标怎么办?”
星文知道了安慰着我,“雨诗没事的,不要瞎紧张,只是感冒而已,吃一下感冒药睡一觉就没事的。再说了又是明天下午才开始的,也就是说还有一天时间调整状态的。”
“真的吗?可我每次运气都不是很好呐,我怕……”
“怕什么?大不了,明天跟老师说下,改成下次。”
“那可不行。这样会更麻烦的。我明天一定得参加锻标测试。”语气是坚定的,我很怕麻烦的,再说若其他同学都测完,就剩下自己的话,说不定到时要挂科的,那就更麻烦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明天就是死也要死在锻标上。
“那就对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吃完感冒药好好休息着,养足精神。今天下午选修课和晚上的军事理论课就不用去上了,我帮你点名着。”星文说完准备要走了,忽然转身又对我说,“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哥他们?”
“不要了,让他们过来也没用的。”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还是睡觉吧!”
午饭吃了一点后,再吃过药,我睡觉了。一整个下午宿舍就她一人,天昏地暗,忽远忽近,我总感觉像荡秋千似的,晃来晃去的,睡得迷迷糊糊着,一半睡着一半清醒着。
……
这样的状态一直延续到宿舍的电话响了。是天冰打电话的,也许他想再给我打打气。我隐约着接了电话。
“喂。”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还朦胧着。
“雨诗吗?你怎么了,说话软绵绵的。”
“我,……我感冒了。很晕,我要睡觉了。”揉了揉眼睛我感觉自己要倒下了。
“啊?那有没有吃药?”天冰糊涂着。
我晕晕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事的,雨诗多睡觉就好的。不要太担心了。”天冰又赶紧安慰着。
“哦,药吃了,饭也吃了吧。”我还真的晕乎乎的,语无伦次着。
“星文呢?”
“他们……他们去上课了。”
“那我和星艺要不要过去看看?”
“恩。你说什么啊?”我昏昏沉沉的,“我要睡觉了。”
“没事了,那你去睡觉吧!明天下午我和星艺没课,到时去给你加油哦!”
“哦,……”其实我本不知道天冰在说什么,挂完电话之后踉踉跄跄地继续睡觉了。
放下电话之后的天冰还是觉得不放心着,发了条短信给星文:“我刚打电话到你们宿舍,雨诗状态不好,晚上回去要照顾着,看看情况。”
“放心吧!我会看着,一定没事的。”星文还在上课,上军事理论课是挺无聊的,都是老师在上面唱独角戏,同学们在下面做自己的事,看书的,听音乐的,趴着睡觉的……甚至觉得偶尔的一条信息是给自己的调味剂。
这样天冰还是有点不放心着,觉得还要再做着一些什么,能做什么呢?对了去教堂吧,去教堂祷告。
将近九点的教堂格外地安静着,天冰对着耶稣的圣象,很虔诚地祷告着,“主耶稣,请您帮忙照顾着雨诗,她明天下午就要锻标了,她很重视的也很认真的锻炼了一个月,可现在却感冒了,您帮忙啊,不要让这影响到明天下午的锻标……”天冰不懂得祷告的程序,但是此时他相信主耶稣一定听到了自己的祷告了。天冰知道这次锻标不过的话对雨诗意味着什么,天冰仿佛看到没有通过锻标的雨诗更不快乐的神情,心事重重的着……
祷告之后的天冰一人还坐在教堂里,教堂只剩他一人了……
星文回到宿舍发现雨诗睡得很沉,想着天冰可能会担心着,于是赶紧给天冰发了信息:“雨诗已睡了,睡得很沉,应该没事的,放心吧!有状况我会跟你说的。”此时的天冰还在教堂里,看到信息后的天冰露出了一点一点笑意,赶紧又双手合十着:“谢谢主耶稣,您的恩典真的是太好了,请您继续保佑着雨诗。”感谢完主耶稣,天冰看了时间已经十点了,要回去了……
发完信息后的星文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着,自己的一颗心怎么忽上忽下的,忽远忽近的?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抽过又狠狠地放下。真是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在折腾着?以前自己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星文望了望对床熟睡的雨诗,虽有床帘不过依然能隐约的看到雨诗的脸,手中摇摆着手机,屏幕上给天冰的信息仍未清除着,天冰也没给自己回信息,她在等天冰的信息吗?天冰此刻在哪了?为什么不给自己回信息呢?
也许星文自己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