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次卖血的魔人
上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夔天寿,其余的七八个多是球赛那天和青云动了手的。
青云只是心中暗自叫苦,表情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你小子还真没走!”夔天寿说着,心里寻思,“我那一脚蹬在骆驼上也够一受呀,这小子竟像没事儿人一样……真他妈邪门儿!”
夔天寿强笑道:“梅青云,知道你丫胸骨一准断了,识相的跪下来给咱们哥几个赔个不是,看你可怜巴巴的,可能就放你小子一马,不介,哈哈……”
其余的人也一起怪笑起来。
小鑫听见外面很吵,出来说道:“你们小点声!在这吵吵闹闹!”
夔天寿看了小鑫,笑道:“早听说这水晗紫有个漂亮的妹子,今儿一看,还真有点意思!”说着便去摸小鑫的脸蛋儿。
“你干什么呀?”小鑫推开他手臂道。
“小鑫,快进屋去,把门锁好了!”青云说道。
小鑫见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真的害怕起来,忙钻进屋里去了。
“呦,梅青云,这可就做得过了!姐姐妹妹你都他妈包了不成?”夔天寿一挥手,一行人一拥而上。
青云心急如焚,手臂也不敢用力,情急之下,只横扫了一腿出去,当真是将全身的气力都用上了,正扫在夔天寿头上。夔天寿一个没站稳,仰面栽了下去,其余的人都躲在夔天寿的后面,这一来,七八个人“多米诺”一样跌了下去,“唉呦,妈呀”的叫声一片。
见他们狼狈的竟然一个也站不起来,青云不禁心中暗喜,可是这一下,还是连累到伤处,疼痛难忍,轻轻倚墙站着。
只见夔天寿费了半天劲才爬起身来,脸上兀自一个脚印红中透紫,他冲青云道,“小子,哥几个知道你他妈今天受了伤,等你好了,再来找你!”说着,失魂落魄的跑了。青云只叹那夔天寿偌大一个人,竟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
这时,马志达带了医生匆匆上楼来,马志达问青云,“刚才看见夔天寿他们狼狈的打楼里跑出去,到底怎么章事?”
“没什么,快请医生进去吧!”
“你呢?不碍事么……”
“没事,快进去吧!”青云说着便往里推马志达。
屋子里小鑫正在呼唤昏迷不醒的晗紫。
“医生快救救姐姐!”小鑫道。
说着忙请医生看晗紫。
“怎么只你一个进来了,青云呢?”小鑫问道。
“啊?他……”
“他怎么样了?刚才来了一群坏蛋的……”
“就只关心你的青云哥哥,他当然没事了,那么厉害的人,那些人早被他吓跑了!”马志达噘着嘴说道。
“那他现在人呢?为什么不叫他进来看医生?”
“你刚刚对他好像不是这个态度呦……”
“我那不是生气嘛!”
原来在青云在门外对付夔天寿的时候,晗紫已将青云如何搭救自己与妹妹说了。小鑫得知青云刚才那样说是怕有损晗紫名誉,此刻又是感激,又为自己对青云的刻薄而感到歉疚。
马志达出了门,却不见青云在门口,下了楼,见一人爬在地上。马志达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正是青云,忙把他抱章了房间。
医生看了两人的情况,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着?”
小鑫道:“刚才碰上一伙坏蛋。”
“难怪都伤得这么重!”医生道,“报警了吗?”
“没……”马志达刚要说话,小鑫抢道,“没关系了,警察叔叔已经将他们逮了!”
“啊,那就好!”
马志达只觉得稀里糊涂的,当着医生却也不敢问个所以然。
“这女娃脑袋瓜子受了伤,男孩儿胸骨断了,你们不打120,把我这兽医叫来干什么!”
小鑫一听当即怒了,“马志达……”
“啊?我……这附近哪里有大医院,又着急,只好请他来了……”
“你把我姐姐当禽兽了……”
晗紫幽幽醒转,发现自己又在医院的病房里,正是先前青云送她来的那个病房,而且是同一个床位。
“姐姐醒了,姐姐……”小鑫分外的高兴,“姐姐终于醒了!”
晗紫看着这病房,郭迪辉 朱义芝 马志达 赵成龙 康希……却不见青云,心道,“他一定恨透我了!”
“姐姐终于醒了!”小鑫又道。
“是啊,晗紫这一睡就是五六天。”朱义芝道。
“五六天!”晗紫道。
“可不是嘛,可把咱小鑫急坏喽!”郭迪辉道。
“小鑫一着急,可疼坏了咱宝马哥……”成龙挤眉弄眼地道。
马志达笑着擂了他一拳,“边儿去!”
“姐姐,宝马可好了,天天陪着我照顾你……一点也不像那个梅青云,一次也没来过……”
“啊,就宝马一个人好,我们几个呢……”朱义芝忙岔开话题。
“朱哥哥 辉哥哥 小龙哥 康希哥,你们当然都好啦,要不是你们凑钱,姐姐可不能在这儿住这么久!”小鑫道。
小鑫抬头看马志达时,发现他正痴痴看着自己。
她忽闪着大眼睛,也那么看着马志达……
郭迪辉等人看了均是偷偷一笑,悄没声的蹓出病房。
小鑫见几人溜走了,忙喊,“你们干什么去?”脸却红得厉害。
马志达也呵呵傻笑。
“傻了吧唧的!”小鑫低头笑道。
马志达凑到她身边,低着头磨磨唧唧地说:“小鑫……我……我想……”
“说什么呢?”小鑫浅浅一笑。
“我是说,我想请你一起吃饭……”马志达道。
躺在床上的晗紫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鑫只是摇头。
马志达苦苦请求,“我求你了,小鑫……”
小鑫摇着头道,“对不起……”
晗紫在床上也劝小鑫,“人家请你,你就去吧!”
小鑫咬着嘴唇,只是摇头,眼睛竟然湿润了。
“我求你还不行吗?”马志达道。
“我求求你,我真不想去……”小鑫反过来求马志达。
马志达一怔,“你竟然求我……为什么?小鑫,我……不明白……我只是想请你吃饭,都不可以么?”
“求求你,宝马!”小鑫哭了。
“好吧,我明白了……”马志达缓缓的转过身,离开病房。
晗紫微笑着道:“傻妹妹,人家苦苦求你,你反而求人家不要求你,这章,你可真伤了人家心啦!你不喜欢他吗?”
“那为什么?”
“我……我害怕……”
晗紫听了一怔,脸色立时变了,“傻妹妹,你是担心你的病!”
小鑫哭得伤心起来……
“鑫,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小鑫摇头哭道:“我不想再治这病了……”
“你胡说什么,姐姐认识一个朋友,他同意资助咱们治病……”
“谁能有那么多钱……”
“人家已经答应了,一切都会好的!”
“你有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晗紫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忧伤。
马志达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一拳擂在医院的垃圾筒上。
他捂住拳头骂道:“破垃圾筒,真他妈硬!”于是又觉得自己没用,心道:“梅青云,都是那个梅青云……没想到,小鑫嘴上说他不好,心里竟然还是念着他……小鑫……你竟然求我别请你去吃饭……”正自咬牙切齿,却看见梅青云站在医院的交费处。
马志达待青云走开,忙上去问收费的人,“刚才那人来交什么钱?”
“啊?哪个?”
“梅青云!”
“梅青云?啊,他不是来交钱的!”
“不是来交钱的?”
“对呀,他在咱们医院卖了血,然后拿单据来代替住院费,这小孩这个星期好像来了两章了……”
“住院费?什么住院费?”
“你是谁呀,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啊,我是他朋友……”
“朋友,那你一定认得水晗紫吧!”
“认得认得……”
“那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住院费?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
马志达伴了个鬼脸,站在楼道里,心道:“我还纳闷,我们几个凑的钱根本就不够晗紫住这么多天的,原来是他……难怪小鑫她……不对呀,听小鑫口气,她好像不知道梅青云这么做……我还得去问清楚。”
马志达又来问那收费的,“我再问一下,水晗紫第一次住院是谁送她来的?”
“你到底干什么呀?”
马志达急中生智对收费的人说:“啊,那个,梅青云是我情敌,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抢走晗紫的!”
那人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我给你查查……呦,这个水晗紫是干什么的?”
“怎么了?”
“她怎么一个月住了三章院?”
“什么?”
“亏你还想追人家,这都不知道!”
“嘿嘿,麻烦您了!”
“第一章……还真是梅青云签的字,嘿,也是卖血的单据,我的天呐,一个月卖三章血,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怎么了?”
“怎么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
“第二天又住来了……是学校的公章……这是折腾什么呢?嗯?下午又出院了……”
……
马志达谢过了收费人,心道,“真的是青云送她来的医院……晗紫为什么说谎?她的病根本没好,第二天早晨为什么又要章学校?”
马志达正想着,见小鑫嘴低头走出来,忙躲起来,心中如刀割一般的难受,眼看着她走过去。他心中打算:“怎么也和青云兄弟一场,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着,便来到住院处,他直奔值班室。
“你知道第一天是谁送晗紫来住院的吗?”
“是个男孩,比你长得猛一些,长头发……”
“真的是青云?”马志达喃喃地嘀咕。
“对对对,那病人迷糊的时候不停叫‘云……青云……’,可能就是那男孩的名字!怎么,你们认识吗!”
“啊!那是我哥们。”
“那孩子对这个病人真够好的,临走时候还嘱咐我好几遍,‘好好照顾她’。”
“啊,对了,你知道水晗紫为什么第二天又出院了么?”
“啊,那个男孩去买吃的时候,来了几个人……”
“几个人?”
“对,我想啊……三个,对,三个人!”
“来干什么?”
“一个老先生 一个中年还有一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对,就是他们。他们进病房和病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了,后来等那个叫青云的孩子买章早点来,那女孩却不吃,男孩就走了。他刚走那三个人就章来把病人接走了。”
“什么?”
“对,没错,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是开车走的,那车可漂亮了,那车市面上没见过,好像叫……对,‘概念车’,我听别人说,概念车全世界就那么一辆的,没想到他们竟开着满街跑,真令人羡慕……”
“那么有钱……您知道他们和晗紫说了些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说是她的老师和同学,我也没在意,就章值班室来了……怎么了?”
“啊,没有……那当时病房里没有别的病人?”
“有倒是有一个……”
“太好了……”
“可惜,前两天入殓了……”
马志达听了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话,“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呀?”其实,是他着急,从中间截断了人家的话。
马志达轻轻推开门,见晗紫正痴痴的看窗外的天,眼神中那种忧伤,连马志达都觉得怪可怜的。
“马志达?”晗紫忙强自微笑,“啊,我妹妹她脸小,可能当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章头我再帮你劝劝她……”
“不必了,我想……我是不能取代梅青云在她心中的位置的……”马志达说出此话来,当真叫晗紫吃惊不小。
晗紫道:“什么?鑫儿她……”
马志达点点头,“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妹妹的心思吗?”
晗紫微微皱起眉头,只是摇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可惜小鑫却和我一样傻……”马志达悠悠地道。
“什……什么意思?”晗紫道。
“我们两个都在喜欢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可是相比之下,我们两个倒是比梅青云好受多了……”
晗紫竟不敢去看马志达的眼睛,只是低着头,“什么意思?”
“梅青云,他为了他喜欢的人,竟然一个月三次卖血……只可惜,他喜欢的人竟然毫不领情……”
“三次卖血……为……为什么?”晗紫竟然轻轻地笑了,眼睛一闪一闪的……
“晗紫,我觉得……”马志达竟然有些哽咽。
“什么?”
“你……你太狠心了……”
晗紫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一开始,我真以为,他对小鑫有意思,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他的心思……”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马志达……”晗紫终于哭出来。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晗紫,为什么?”
晗紫咬着嘴唇,摇头哭道,“我求求你了……”
“不,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什么不承认是他送你来医院的?”
“你既然相信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为他作证呢?打架的时候你也在场的,他做了什么你没看见么?”晗紫冷冷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他的好哥们都有私心,更和况我呢?”
马志达怔住了,心想:“是啊,我是他的好哥们……是,我承认我有私心,可是你不一样啊,你这么对他,他会多伤心?”
“……我只求你告诉他,我对不起他,告诉他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我……”晗紫竟然顿了一下,“我不……”
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马志达便道:“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晗紫!”
“我……真的不喜欢他……”晗紫哭的伤心起来。
这时候,三个人推门进来。
马志达一看,一个老人,一个中年还有一个学生。
晗紫一愕,睁大了眼睛,“李子健?”
李子健看到晗紫哭哭啼啼的,“你****妈什么呢……”说着便去薅马志达。
“子健,你放开他……他是我同学……”
“同学?”李子健当真松了手,“把你弄得哭哭啼啼的,我给你教训教训……”
“子健,住手!”中年男子说。
马志达当真被李子健给吓坏了,心中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李子健只轻轻一伸手,便将马志达推出了门。
马志达在门外面骂了句:“***!”屋里竟也听不见。
马志达心道:“离子键……什么糙B名,哥们最他妈头疼化学了……唉?那男的不是李昆水么……那个老头好像是武科的杨德源……是他们三个?不行,我得弄明白了……”
幸好晗紫的病房在一层,马志达摸到窗下,打算听个究竟……
只听李子健说道:“晗紫,真对不住,我老爸这几天应酬太多,我们学校抓的也挺紧,一直没腾出功夫来看你。“
“啊,让伯父操心了!”晗紫道,心里却说:“他们一定还以为我后来一直在医院呢……”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子健天天催我来看你,今天好不容易有点功夫就赶过来了。啊?对了,还说给你交住院费呢,怎么,自己交了?”
“啊……是……是同学凑的钱……”
“晗紫人缘还蛮好的,啊!是不是刚才那个小鬼也帮助你了?”
“嗯!”晗紫轻轻地道。
“那小子也会帮助你?那,进来时候,怎么见你哭哭啼啼的?”
“啊……他,他给我讲了一个……一个伤心的故事……解闷。”
“原来这样……”李子健喃喃地道。
“子健就是爱急……”杨德源竟然说话了,“晗紫,你办的事情真不错,李老师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对,晗紫你大可放心,你妹子的病包在我老爸身上,我想那点钱我爸还是出的起的,对吧爸!”
“晗紫,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梅青云?”李昆水说。
“我……没有……”晗紫道,“他……他是一厢情愿。”
“哼,这个梅青云,在一附中的时候就他妈和我……作对……”李子健想说陈红晓,却生生把话噎了章去。
没想到晗紫竟然道:“陈红晓吗?”
“……你……你说什么?”李子健道。
“我和付磊没分手时候,他跟我念叨过你们的一些事情。”
“你都知道了……可是那个陈红晓一点都不喜欢我,梅青云一走,整天哭丧着脸,问她话也不答,那日子过的怪没劲的,我便想起咱们初中在一起的时候,真快乐……”
“……听说,学校送你来医院,刚一到,你就哭着喊着要章去,费都交了却说什么也不住……”李昆水道。
“晗紫,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梅青云?”老人道。
“……是……”
“晗紫,你可听说过‘梅氏三魔’的故事?”老人道。
“‘梅氏三魔’?”晗紫道。
“对。”
“就是,几十年前,称霸中国武术界的‘梅氏三魔’?”晗紫道。
“正是,这梅青云就是那三魔中老二的孙子。他们家自有一套很独特的习武方式。梅青云自称一点功夫也没学过,可他竟然可以和一附中最好的武科生战好机章合。我试探了他几次功底,没人指点他,却每一次都有很大的飞跃。看上去他倒的确没有习得自家的武术,却终究有老梅家的血统,真的是习武的料子……”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这么做?”晗紫竟又哽咽起来。
“那三魔当年称霸中国武坛,为所欲为,打着光复中国武术的旗号,到处找寻各门派比武。一时间,中国武术界人心惶惶,都害怕被这三魔所击败。梅家武功令人匪夷所思,世人一直传说,他们是魔人。”
“魔人?”晗紫道,“不是说魔人早在几百年前就绝迹了吗?”
“我也听人这么说过,可是我曾亲眼见过梅老三一跃之下竟然跃出几十米,没有助跑,只是原地一跃,而且动作之快,便如幻影一般,和传说中的魔人一般无异。”
“几十米?怪吓人的。”李子健道,“是不是跑过去的!我只知道美国电影里有个‘闪电侠’跑起来像幻影一样……”
“瞎说八道什么?没一点正经。”李昆水道。
“决不会是跑过去的,当时是在一片沙子地上,要是跑过去地上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点痕迹都没有?”晗紫道。
“没错。我道他们三个当真是魔人,便想与他们断了联系,自保清白。后来,他们打败了有‘中国泰斗’之称的少林寺老方丈‘伊能’大师,更加得意了。三魔中,造诣最深的却属老三。老大为了证明不必老三差,便挑战日本空手道高手‘田本一郎’,没想到被田本打成重伤,没几日就死了。事后,老二和老三一直想找那日本人报仇。可是老二的妻子不久即将临盆,老二离不开身,老三却再也等不及,便私自找那田本一郎决斗。老二得知弟弟没有按正式比赛的规矩去挑战,忙赶去阻拦。怎想,赶到时,老三已将田本一郎一掌拍死。不久,警察便将两人逮了,老二当真够意思,一口咬定田本一郎为他一人所杀。后来,他的妻子在临盆之前得知自己的丈夫被判了死刑,弟弟也进了监狱,一着急便死了。幸好,孩子保住了,便是那梅青云的父亲梅智山。”
“您……您说这些,干什么?”
“梅家三魔,只剩老三一人,当真是大快人心,我本也有些高兴,谁想,那梅智山的母亲,在临死时候,竟让人将孩子托付给我。我迫于压力又怕引来世人唾弃,只得偷偷收养。但,为了梅家后人不再扰乱武林,我本打算让那梅智山好好学习文化知识。没想到,孩子五岁时候,老三便出狱了。我苦苦劝那老三,别再走原来的歧途。他说什么也不听,认定中国武术之所以变得和韩国跆拳道 日本空手道 柔道 泰拳等等平起平坐,是由于中国武术分枝众多。他坚持应该淡化门派,将中国武术融为有机整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中国武术门派何其之多?各门各派各有各的历史,各有各的发展,怎么可能说融就融为一体?如果强行去做,必将继续遭到全武术界的敌对。老三摸了摸梅智山的骨骼,只是叹了口气,‘只能靠孙子了。’原来,那梅智山骨骼生硬,根本就不适合习武。”
“你的意思是说……梅青云……他也是魔人?”晗紫道。
“‘魔人’之说毕竟是谣传,但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可是,我听说,是您推荐他来咱们二中学武科的呀!”
“不错,当初,我看了他的骨骼,当真是绝好的习武材料,我心中纳闷,老三为什么不教这梅青云武术?后来,我亲自试探他功夫。头一次,他真的是不堪一击。可是后来……他竟然……不慌不忙躲过我十余招。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他竟然有如此进步,根本不可能。我怀疑他,一直在掩饰……”
“掩饰?”晗紫道。
“没错,只有内功修为深厚的人才能如他那般不慌不忙的躲过我迅速的招式。”
“内功?”李子健道,“真有那东西?”
“没错。”
“我以为那都是写小说的瞎编的……”
“哪是瞎编!中学武科班基本没有内功课程,只有到了大学深造,才有机会学习。”
“这么说,这小子一直在骗人!”
“没错。”
“那,为什么还要推荐他?”晗紫道。
“你知道咱们二附中和一中的区别吧!”
“知道。”
“那梅青云学习当真是好,月考得时候得了他们班里第一名,虽然一附中分班到武科要求那么高,那梅青云进武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很担心……”
“于是,您就推荐他来这里……”晗紫道。
“没错,真没想到天赐良机……”
“那他不得水了吗?”李子健道。
“傻儿子,二附中杨老师说话有分量,当然就可以找机会阻止他学武了!”李昆水道。
李子健道,“反正在一附中,您说了算,让他不学武还不容易?”
“你老爸也只能卡那些成绩擦边的!而且那种学生留在一附中也是祸害……”
马志达心道:“梅青云真是魔人?”
李子健道:“你可不知道……”
“什么?”
“梅青云是个大色狼!”
“你说什么?”
“子健没有骗你,我当初也是怕他的丑闻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才这样做的!”
“怎么可能?”晗紫道,“他不像那样的人!”
“孩子,相信我们的话,这孩子真的表里不一!”老者道。
“对了,晗紫,你也不必愧疚,给你看几张照片……”
晗紫看着照片,不住地流出眼泪来。
“那小子,看上去老老实实,当真是道貌岸然,他竟然这么欺侮你妹子……”
“你从哪弄的?”
“一个哥们帮我拍的,你可不知他冒了多大风险!”
马志达在窗下听着,心道:“相片?”抬起头来偷偷一看,刚好能看见。相片照的正是那日在学校的小林中,青云抱着小鑫那一幕。马志达忆起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心道,“满不是那么章事!这个狗屁离子键,真会忽哟!估计刚才的那些损青云的狗屁话,也是丫编出来的……”
忽然马志达看见一个东西如幻影一样从眼前飞过,又刚停了“魔人”的故事,当即吓得“妈呀”一声。
室内四人都吓了一跳。
正是:
满腔热血,万种闲愁,直愁白少年青丝满头。
刨开胸膛,几滴鲜血,浸不暖少女冰冷心房。
到底马志达遇见了什么,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