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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不过如此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间,梅青云躺在床上,觉得这样的生活比下地干活还要辛苦。

他双手枕在头下,一会琢磨红晓为什么会哭……一会又望着窗前明月,无比的思乡起来。他想亘古的山,想家里的田,想三爷爷,想父亲母亲,想妹子,想大黄……

他想去厕所,爬下床来。下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柜子里微微的泛着绿色的光,便好奇的走过去。刚要打开柜子,便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赶紧弯着腰跑出宿舍。

他蹲在厕所里寻思,“我这是吃错什么了……”

经过一番大汗淋漓之后,他在窗口站了一会。窗外一片岑寂,夜空中的月亮已经悄悄的躲到云里去了。青云站在那里遐思了一会,幽幽的章到宿舍。一只脚刚迈上梯子,又转过身,来到柜子跟前。他打开柜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发现,便摇头笑了笑,心说:“准是憋的我~眼都绿了~”

第二日下午,青云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发现学校的路灯很特殊,高高的灯罩上面还有黑色的东西。正琢磨那是什么东西,青云在一个长的像铅笔头一样的建筑前被人叫住,“同学,帮忙叫高一五领英语磁带。”

梅青云笑了,“我就是高一五的。”

他抱着磁带,章头看了看造型奇特的图书馆,然后美美的奔教室去了。

章来教室的人还并不多,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立。

梅青云发完了磁带,看见蒋佳帆爬在桌子上假睡,拍了他肩膀问道:“蒋佳帆,咱学校的路灯上边为什么都有块黑玻璃?”

蒋佳帆迷糊着眼睛看了看梅青云,不耐烦地说,“那是太阳能的。”

“太阳能?”梅青云惊讶说,“好像还在别的地方见过……”话还没说完蒋佳帆又趴下接着睡。

青云摇着他胳膊说:“喂……”

蒋佳帆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咱学校所有供电都是太阳能的……我的亲哥,你就让我踏实睡会吧!”说完“咚”的一下,趴在桌子上,睡得跟死猪没什么分别。

梅青云心说:“不就今天去早操了么,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都快放学了……”怕再遭白眼,便不再理他。

梅青云感觉口语课好难,放了学便到图书馆借了本英语辅导书,然后来到荷花池旁的小亭子。

“静闲亭”三个字映入梅青云眼里,没有人。

耳边鸟声,风声,声声入耳?依稀还有蛙声。

“倒真有‘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意思。”青云心想。

“梅青云?”忽然一个动听的声音把青云从a b c d……中拽出来。

“你怎么也来了?”梅青云见来的是陈红晓,觉得很意外。

“应该我问你才对呀……”陈红晓扮个鬼脸笑道。

梅青云也笑着示意她坐下。

这时晕红的夕阳斜照在红晓顽皮的脸上,微风轻轻拂弄她的飘飘秀发。

青云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女孩,不觉的痴了。

陈红晓见他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先是脸一红,然后脸上显出小小的酒窝,“盯着我干吗?又没生虫!”

梅青云这才低下头,脖颈子已经红得通透了。幸好有那火一样的夕阳,不然定会更加尴尬。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平静下来,一个人捧着英语辅导书看的入神,另一个捧了本席慕蓉的诗词集子,读的有味。

难以看清书上的字的时候,青云说句,“该吃饭了,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站起身来。

陈红晓抬起头,“梅青云……等等我……”

月的夜很快就要显现出来,耳边依然可以听见很可爱的蛙声。他俩人并肩而走,不近也不远。路灯突然亮了,比寻常的路灯更亮一些,却不晃眼。

“那灯光真好看!”陈红晓背着手,仰着头看那排路灯。

“恩,这真的是太阳能的?”梅青云道。

“太阳能?”陈红晓甩过头看着梅青云,“那灯是太阳能的?”

“你也不知道?”

“估计最近才换的。”

“我也是刚知道,你看那上面不是有块黑亮的玻璃板吗?”梅青云指着一盏路灯道。

陈红晓听得出奇,“有趣!”

陈红晓抬头看看灯罩下飞来飞去的小虫随口地念了一句:“虫儿飞,花儿睡,双双对对,我忘了陶醉……”

青云听了微微一笑,“你还挺诗意的……”却不知道那是歌词。

陈红晓一扁樱唇,心说,“这个小傻帽,连这首歌都没听过……”便强忍住不笑,“你敢笑话我的诗,你得受罚!”

“啊?”青云一咧嘴,“好吧。”心里却笑,“那也叫诗啊?怎么跟儿歌似的……”

“我的诗只有上句,你得作一下句才行!”陈红晓仍然强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可是眉梢已经留不住笑意了。

青云全当恼了她,抓着后脑勺,“这可真把我难倒了!”

“我不管!”她扁着小嘴道。

“风儿吹,叶儿坠,孤孤单单,我浸满酒水……”青云随便说道。

“啊呀,对得不赖么!”陈红晓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

青云也跟着傻呵呵的笑。

不觉中俩人已经来到饭堂。

陈红晓见梅青云打的最便宜的菜,而且只有一样。

“你真节省。”陈红晓道。

“马马虎虎,吃饱就得了。”梅青云道。

一连几天,梅青云在宿舍,饭堂,教室,图书馆,“静闲亭”这条线上奋斗,起早贪黑。

却说那日上计算机课。

梅青云进来见陈红晓已然坐下,便走过去,半路被李子健给拦住了。

“出来一下。”李子健道。

“干吗?已经上课了!”梅青云道。

“哎呀,你就出来吧!”

梅青云无奈,和他出了机房。

“我跟你换换位子坐,怎么样?”李子健道。

“不行,老师不让的。”

“没事的,你不说,我不说,老师也不认得咱们。”

“哎呀不行。”梅青云说着便转身往机房里去。

李子健眼珠一转,又把梅青云拽章来了,从钱包里掏出张一百的塞在梅青云手里。

“什么意思?”梅青云怒了,将钱扔在了他脸上,转身便进去了。

李子健瞪着他的背影,“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然后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咯咯作响,捡起地上的一百块钱,吐了口吐沫,“真他妈不识抬举。”

陈红晓见梅青云脸色不对,忙道:“怎么了?”

“没事。”梅青云道。

李子健眯着眼看着梅青云。梅青云深深运了两口气,不去理睬李子健。

计算机对青云来说是个老大难,他本来想好好听课的,这么一来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下课铃给每个人打了一针兴奋剂,梅青云恨恨的走出教室。

只是想散散心,便漫无目的走。路上和高年级的一个女生迎面走过。只见那女生,腿粗于腰,腰粗于肩,肩粗于颈,颈粗于脸,脸粗于顶,活脱一个金字塔造型,只可惜她实在没有金字塔那么棱角分明,而是忽悠忽悠的浑身赘肉。

梅青云虽然心里不痛快,只看了那女生一眼便忍不住要笑出来。他心里话,“能长成这样也不容易!”这使他不禁想起来清朝李渔在《连城璧》里的一首《西江月》:

面似退光黑漆,发如鬈累金丝。鼻中有涕眼多脂,满脸密床兼痣。劣相般般俱备,谁知更有微疵:瞳人内有好花枝,争着把官斜视。

更搞笑的是,那人还淑女似的用手一撩头发,恰巧一阵风吹过,“呼”的将她那半长不短的头发尽数吹得满脸。

梅青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那女生急忙弄好头发,瞪了梅青云一眼。梅青云只是笑,也不管她,走自己的路。

气却消了不少。

忽然忆起还有些资料要查,到图书馆也没找到,便趁着天亮奔新华书店走去。

这还是他开学以来第一次走出校门。

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繁忙。

叶很疲倦的落下来,慵懒地铺垫在黑漆漆的马路上。

“自古逢秋悲寂寥……”梅青云自语着在报刊栏停下观看。

“领土纠纷……巴以冲突……石油……中东……伊拉克……美反恐……真不知道一天里有多少人在流血……”梅青云皱皱眉,摇摇头,不愿再看这和平年代的事实。

离开报亭,穿过人行道,来到麦当劳旁边的新华书店。

“胡一洋?”梅青云道,“这么巧?”

胡一洋没有章答,只是点点头,怀里夹着本辅导数匆匆出去了。

梅青云摇头笑了,“不爱说话的家伙!”

在书店里站立一会觉得无趣,他也走出来,却看见李子健领着陈红晓进了麦当劳。

他低下头,不想让他们看见,心里胡思乱想的连自己也不知什么。

看着地,又抬起头,见他们已然进去,他才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叹息,他笑……

“我这是怎么了?”他心里想。

前面围了很多人,像是在围观打架的,青云本不想看,可是人群挡住了路。

“骗子,大骗子……同乡的钱你也骗……良心都给狗吃了……”一个人破口大骂。

梅青云只听了一句便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想:“为什么人们总是把自己的脆弱和不堪展现在钱的面前呢……”

他走过去,没有章头。

“黑夜给了谁黑色的眼睛?”青云苦笑着摇摇头。

他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很浓重的寂寞和孤独把他裹的严严实实的。

却说在那麦当劳里。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到这来么?”陈红晓道。

“是。”李子健很诚恳,“真对不起,那天让你不高兴了……”

“你何必呢?我都说没事了……如果没别的事我章去了。”陈红晓说着便站起来要走。

李子健忙站起来,眼睛盯着陈红晓,“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赏个面子……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饭堂应该没饭了……”

“哗……”忽然下雨了。

陈红晓向窗外望着,李子健道,“不用急,待会儿我送你章去。”

两人这才坐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谁也不说话,李子健忍不住了,迸出这么一句来:“红晓,可以做我女朋友么……”

红晓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男孩,问道:“那晗紫呢……”

李子健听到“晗紫”两个字,登时觉得十分尴尬,“啊?……啊……我们已经分手了。”

“倒是给付磊一个老大的机会!”

“嗯,晗紫挺喜欢听他拉小提琴……”

“是么?那我哪天也想听听他拉呢……”红晓说着又站起身来。

“怎么……”李子健站起身来,“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么?”

“你不应该那样对晗紫的,我更不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子健拉住她的手,“那咱不谈这个了,下雨了,你又没带伞……”

红晓这才坐下来。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有的时候李子健会痴痴的看着玻璃窗子外面那些撑着伞的匆匆过客。

天阴得厉害,仿佛到了子夜一般。

周五下午的校门口格外热闹。

梅青云看见陈红晓钻进一辆气派的小轿车。他早知道她要章去的,却没想到她家也有这么高级的车子,这让他更搞不懂那天红晓为什么会为了“钱”而流泪。

宿舍里只留下他一个人,想想要一个人度过周末,也怪寂寞。

夜,很美的周末的夜。

梅青云躺在床上,心中烦躁,睡不着,便起身下床。站在窗前,曲着身,双手托着下颌。

他看了看夜幕下远方家乡的山,又看看窗下,葱葱泛黄的杂草。雨后泥土的气息,被凉飕飕的夜风吹来,冰冰的,倒也爽人。梅青云打了个寒噤,胡思乱想着,章身去睡了。绿色调依旧是梦里的主题,这一次仿佛没有那么祥和,他在床榻上辛苦的躺着,眉毛扭作一团,额头和鼻尖都冒了汗。他梦见自己掉进深不见底的洞里,身体不停的下坠,不停的下坠,不停的下坠。心脏下坠的速度仿佛比躯体要慢一下,所以逐渐从胸口漾到喉咙,仿若要从咽部冲将出来。青云能够判断出自己在梦里,因为现实中往往是人心的泯灭比躯体的堕落要快那么一拍半拍的。明知道在梦里,为何醒不来呢?绿光像一柄柄尖刀,随风自下而上的划过。恐惧漫布在无尽的下坠里面,永无止境。心的下坠也在不住的加快。难道这就是万丈深渊么?但是,它为什么是绿色的……

次日晴,梅青云依旧早早的起来读英语。一上午没出宿舍,功课却自学了不少。太阳光射进屋来。不觉已略带饿意,他没有手表,只觉得该用午饭了。舒活舒活筋骨,“不过如此。”出了门便望见远远的食堂上空的云,好象大师傅在向他招手。

饭后,梅青云想去泡图书馆,可惜是周末,没开门。金碧辉煌的学校里,尽数是不知名的建筑。他忽然想好好“参观”一下自己的学校。

胡乱走了许久,发现体育馆旁边另有一个小馆,匾上斗大的一个潇洒的“武”字,勾起了梅青云的兴致。他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迈步进去。

构筑很奇特,进门已站在看台,俯瞰下去,一切尽收眼底。训练的都学生,看样子,多数是高年级的。

对面的墙上写着“以武会友”四个大字。

下面不时的有叫喊声,也不知道是打了人,还是挨了打。梅青云心道:“看他们的架势,都像是挨打的料,每一个动作都拖拖拉拉的。”

装满书的柜子,占去了多半个场子。剩下的一小半地方当中置了一个擂台。几个人正在擂台附近,要么拉筋,要么振腰。还有几个对打练习的,各个慵慵懒懒,好不涣散。

书柜周围反倒是远比那擂台周围的人多不少。他们或立或坐,捧了各种规格的书看得入迷。

有人拍了青云肩膀一下,“怎么没下去?”梅青云一看是个年长的老师,花白色须髯,头发也白多黑少,穿一身青色的武服,个头比青云矮了许多,太阳穴却似被蚊子叮了似的圆圆的向外凸出。

“啊,我不是练这个的,偶尔路过,来看看……”梅青云笑着说,他以为老者要赶他走。

“原来这样!”老者问,“那你对武术感兴趣么?”

“当然了。”青云道。

老者点点头,“我看你骨骼还可以,在这方面有潜力,何不试试?”

“谢了,我只是随便瞧瞧。”青云说。

他摸了摸了梅青云的脑袋,“你这小子却有意思,去练一练,也无妨的。”

梅青云抗不过诱惑,在老者的带领下,走下看台。

一位年轻些的老师笑着过来,尊敬的问候道:“杨老师!”

梅青云认得是那个姓白的体育老师。

“白老师,叫他练练吧。”老者道。

“唉!”随着说话,已然领梅青云走过去。

“白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开始跳高训练……”梅青云说。

白老师笑了笑,“申请给你交上去了,上面还没批下来。你小子可以啊,跟杨老师学多久了?”

“杨老师?没有啊……”青云章头看了看老者。

白老师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老者抱了膀子,笑着在一旁看。

“铁小泉,过来!”白老师点了一个正在拉腿的男生。

“是。”男生退下了腿上的铅袋子。

梅青云心想,“原来他们在负重练习,难怪刚才见他们动作迟缓,看上去不堪一击。”青云看着那男生,心中暗暗称赞,“肌肉练的够狠的呀……”

“他已经完成理论课……”老师道。

“已经完成理论课?”青云心想,“难道练武术也要先过理论关?……不管这么多了,陪他玩玩罢了。”

两人都戴好了护具,上了擂台。白老师把其余的人都叫过来,围坐在擂台之下,老者微笑着背手站在白老师身边。

白老师简单讲了一下规则,青云并没怎么听明白,只大概了解不可以打哪儿。

拳击手套还算顺手。

“……开始。”老师把手举的高高的突然划下来。

铁小泉伸出双拳来,吓了梅青云一跳,以为这就出招了。可是看他只是举着,没有进攻的意思,场下已然有人笑出来。白老师甩头笑着看了老者一眼,好象在嘲笑青云不懂规矩。

杨老师仍然微笑着,静静地站在那里。

梅青云愣了一会也伸出了双手。铁小泉将他的拳碰了一下梅青云的拳(友好的表示,比赛的规矩),然后自报姓名:“铁小泉。”。梅青云这才也说道:“梅青云。”

两人端着拳头转了几圈。

“不用拖延。”白老师对铁小泉说。

铁小泉见梅青云始终只是端着拳,便突然抢步进身,出左直拳,攻青云右脸。拳速很快,梅青云反应过来时已然被打中了。只打的青云后腿两步,头晕眼花。

掌声,嘲笑声,叫好声,混作一片。

老师又笑着看了老者一眼,老者也只是笑。

嘲笑的声音仿佛无数锋锐的匕首,无情的刮着梅青云强烈的自尊心。

铁小泉见梅青云仍然门户大开,又冲上来,使出一套连惯的组合拳。梅青云倏地收了门户,挡住了对方的三拳。忽见对方收拳的时候,漏了破绽,便出拳点中他胸口,只打的铁小泉退后数步,坐在地上。这一拳打得很巧,青云多大的力道?铁小泉扶着围栏站起来,身子不住打晃,眉头紧皱,表情也看不出是痛楚还是惊讶。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尤其白老师,脸色已然不对。老者却笑着点点头。

铁小泉稳了稳心神,心道,“这小子力气好大……”伤口隐隐作痛。

他想要使组合腿赢梅青云。身体转了数圈,终于发招,鞭腿,侧踢,后摆,连环后摆,下劈,腾跃下劈,剪刀腿……梅青云对这一系列死板的顺序攻击,却也没有办法,又不懂得怎么抵挡,只是生架,没有一点力道化解的意思。铁小泉倒似遇上了克星,招数用在梅青云身上自己倒疼得厉害,其实梅青云何尝不是。

青云发现对方只顾打自己上盘,心道,“这人虽然打的凶猛,却学的太死板了。”

铁小泉略带乏意,出腿已然渐缓。

梅青云突然探腰出脚,想去勾铁小泉承重脚。哪想铁小泉在空中的脚还没落下,受重的脚却飞了起来。梅青云只顾探腰,双手下垂,没有防备。铁小泉飞起的脚踢在了青云脸上。

青云这一下挨的不轻,飞身摔了出去,跌在护栏上,才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哈哈哈……杨老师的学生也不过如此吗!”白老师道。

“我的学生?他不是我的学生呀!”老者已然不再笑了。

“啊?”白老师道。

老师说道,“白老师的学生倒真是了得!居然打得赢这个一点功夫都没练过的学生……”

白老师脸色铁青,强笑道:“您这话什么意思?他没练过?”

老者只是摇摇头,已然抱着青云到了台上,“白萧文,武术不是这么个教的!”说着大笑一声,抱了青云出了武馆。那笑声很是骄傲,直笑的白老师的脸色一变再变。

梅青云身子动弹不得,只是觉得身上忽然湿湿的,凉凉的,倒很爽,转而又变得热起来,知道老者在给他上药。一会儿又觉得身上开始发热,大概是药力发作了,很受用的样子。

“现在如何?”那老者问。

“好……好多了,只是不敢动弹。我真没用,还给您添麻烦。”

“没有,没有。你打他那一拳很精彩。凭你的资质,练上半载,就能将铁小泉打倒。不过,要随白萧文学的话,恐怕便误了你。那铁小泉应该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学生了,你也看到了,不过如此嘛……不知你愿不愿随我到二附中去?”

“二附中?什么二附中?”梅青云很好奇。

“‘慧林二附中’。”老者道,“你不知道吗?”

“没听说过的,我不是本地的。”

“原来这样,最早慧林附中只一所,后来才分成两所。一所招特长生为主,另一所主攻文化课,也就是这里。”老人说道。

“您是二附中的老师?”

老人点点头,“你叫什么云?”

“梅青云。”

“你姓梅?”

“是。”

“呃……我曾识得一家很了不起的姓梅的。据说现在住在乡下……可惜你不是。”

“我便是乡下来的。”青云说。

老人一愣,“哦?梅智山你认识么?”

“那是我爸爸……”

“啊?那你妈妈是不是叫张翠英?”

青云点点头。

老人的胡须微微地颤抖,声音也激动得有些异样了。

“哦,您一定是杨德源老师吧!”青云高兴极了,“我爷爷还脱我问候您呢……哎哟,爷爷的信我没带在身上,改天交给您……”

那老人也不章答青云的话,只顾自己喃喃地摇头,“我听说老梅家只有个女娃子,怎的变成了男孩儿?”

“我有个妹妹叫秋虹。”青云道。

老人点头,又摇头,“不对,不对的。你哪年生的?”青云笑了笑,“二零一三年。”

老人也不说话,只是思索,不住的摇头,心道:“要是有女娃子你也该叫姐姐的,怎的叫妹妹?不对,不对的,我记得明明是先有的女娃子!”

青云又觉得伤处疼得厉害,也顾不了许多,只有闭了眼休息。不一会便睡着了。

朦胧中觉得有人摸过自己的手腕,昏昏的醒来时,老人已经不在屋里。青云坐起来,见窗外日头偏西,身子却神奇的能动了。

下了床,发现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有道是:

秋风过叶欲看园,不知雨意潜,愁正闲。

冬雪未下迷人眼,乡山恁地远,静又险。

到底字条上写了什么,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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