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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左惟发现了她的行踪

简兮家

简兮让吴潜把车子停到小区门口,这样那几位几乎能把所有业主的长相和车牌记下来的物业门卫,就不会偷偷的向左惟打她的小报告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简兮也不知道大概几点,只是像往常一样,她尝试着打开门……“滴滴”,一样的,打不开。她耸了耸肩,打算就地而坐,等一会儿……

只是大门就这样从她身后打开了……

“左,左惟……”简兮的心跳已经快到爆,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去哪了?”

“晨,晨练。”

“呵,晨练?从昨晚9:00练到现在?!”他的声音陡然升高,吓得简兮缩了缩脖子,“苏简兮,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聪明的?是不是以为每次溜出去,我都不知道?!”他拿出手机,打开软件,“自己看看,是不是每次的记录都很详细!”

简兮瞄了一眼!她不喜欢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一个门锁都能连接手机APP,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关门记得一清二楚!连狡辩的理由,她都找不到!

“说话!”

“说什么?”

“说去哪里了。”

“你不是知道吗?”

左惟皱着眉,“苏简兮你能耐了!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不是,她想回答,但她不敢。

“苏简兮!你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你好!你根本不懂得珍惜!任性妄为!”

不值得!不懂得!

值得,懂得的人就不能有自己的脾气吗?

“怎么?觉得冤?我说你说的不对?!你倒是跟我说说自己哪里做对了?!小小年纪该学习的时候不学习,学人家早恋!然后还失恋买醉!夜夜夜不归宿往夜店跑?!电话不接!上课睡觉!现在还要跟我撒谎?!你有什么资格觉得冤?”

“我有!”简兮红着眼眶看着他,“我有!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不让我去图书馆,陈幼迁不会那么对我!”

“陈幼迁?!自己抓不住男人怪我?你从一开始就没这个勇气!别说我拦着你!我就是不拦着你苏简兮,你也没这个胆子跟他在一起!”

“我……”是了,她没有,没有又能怎样,就不能在心里喜欢吗?

“收起你那愚蠢的暗恋!所有没结果的事情都是浪费时间!苏简兮,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你名义上的老公,但这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名义上的监护人。你不是我的谁!别在我面前任性!我不会宠着你。”

她当然知道他只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当然知道他不会宠着她,当然知道她不可以对他任性。没人可以宠着她,没人可以让她任性,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

“对不起。”

“你说一万遍也没有用。苏简兮,这次的升学考试,你如果考不进班级前20,就从我家里搬出去!”他放下话转身要往房间走,顿了顿又说,“从今天开始,门禁的时间改为晚上6:30到早上6:00.再让我发现你溜出去,偷喝酒,苏简兮,你知道后果!”

“嘭!”房间门被发怒的男人重重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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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简兮今天一点也不想来上课,可是她也不想待在那个让她窒息的左惟的家里。她看着曹彦约,就连课间也在认真的算题,哪怕两个课间只为了一道题。

“你能别看我了吗?”曹彦约终于受不了身后的目光,主动走到简兮身边投降。

“你能教我吗?”

“什么?”

“给我补课行吗?我付钱给你。”

“啊?”

“真的!”

“为什么?”

“我要考班里前20.”

“什么?”曹彦约愣了愣,“野心也太大了吧!从倒数考到前20?”在这个45人的班里?

“我知道,但是我会努力的,行吗?”

“因为陈幼迁?”

简兮摇摇头,“因为我自己。我做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人!”错了,因为左惟。

曹彦约笑了,“好,冲你这句话,我教你。”

简兮嘴角一笑,“多少钱?”

“嗯……每天一盒牛奶换课后2小时!”他什么都不需要,可是,算了,不给她制造心理负担了。

“能,能换到午休的时间吗?我,我下午必须早回家。”简兮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是请别人帮自己补习,还那么多毛病。

曹彦约拍了拍简兮的头顶,“行,听你的!牛奶记得给我拿来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简兮的声音换来了全班的注视目光。

郑世珍进门就看到了简兮的盛世笑颜,不得不说,一个17岁的姑娘,真的很美,只是她自己却不自知。可怜了陈幼迁,现在还在她家里养伤。

午饭的时候,大家都去了食堂抢饭,只有简兮还留在教室,开始她的恶补旅程。

“不是吧,你连午饭也不吃?”郑世珍路过教室,就看到简兮在看政治书,顺手将买来的面包丢给她,“这么认真?受刺激了?嗯,你的脸倒是好了一点了。”

“嗯。”

“嘁!喂,陈幼迁在我家。”

“哦。”

“你不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昨天去打架了呗。打的超级凶,毁了我和江医生的约会!还是江医生帮他治的伤呢!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还让我给你带药膏,只是……哈哈,被江医生用在了陈幼迁自己的伤口上。”郑世珍看到简兮眉心紧皱,以为是陈幼迁的事又让她觉得头痛,“行了,行了,不打扰你了。我得给江医生打个电话表示下感谢,说不定还能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再约。”

别打!简兮在心里念着,却始终什么也没说。

郑世珍拨通江医生电话,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接了……

“江医生?这么快就接了啊!”

“嗯,有事?”声音冷漠,让郑世珍所有的话都冻在了嗓子里。

“哦,没,没,就昨天,谢谢你。”

“嗯。”

“嗯……那……”

“没事挂了。”

“哦哦,好,你忙……拜”再见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电话,郑世珍对着空气叹了口气,“江医生好像心情不好。”

简兮点点头,没说话。

“行吧,那你学习吧,你得把面包吃了啊!不吃东西可不行,我们班还指望你垫底呢!”说着,郑世珍离开了教室。

简兮看着她的身影无语问苍天,这样的人当老师,残虐祖国的花朵,真的没问题吗?

------

简兮家

这一个月,简兮想法设法企图换来左惟的一个眼神。可是,没有。连余光都没有。

他会回来吃饭,会买菜放在冰箱,可以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跟她说。

“左惟。”简兮拉住他的衣角,“能不能别这样?”她最近真的很乖了。

左惟挣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兮看着他的房门,握了握拳,吸了口气走过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她靠着门坐在地上,“左惟。我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都是假象。可是,我现在只有你了。哪怕是假的,能不能也别让我丢掉你?至少在我长大前,在我做好心理准备前。”未成年,已经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的“武器”了。她不知道,等她成年后,她还能用什么样的借口逃避。

简兮坐了好久,可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最后看了一眼左惟的房门,她起身回了房间。

他要她考前20,好啊,只要他能开心,她就考到前20名。至少,能换来他一个眼神,如果再稍加赞许就更好了。

左惟换衣服的手悬在半空中好久,他听着简兮的话,一直愣着。好久,他猛地放弃所有的动作,瘫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深吸了几口气。

凌晨2:00,左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镜,端起杯子去厨房接水。

卧室外一片漆黑,路过简兮的房间时,微弱的灯光透过房门散落。

他怔了下,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悄悄的推开门,灯光下的身影,拿着笔挠着头,窗外几只野猫不停的叫着,灯光下的小人气恼的拔下耳朵里的耳塞,又好好地塞了下,似乎不怎么管用,气恼的叹了口气。

左惟悄悄关上门,站在门口好久才去了厨房。

睡觉前,他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叮”。

简兮愣了下,这么晚谁会给她发消息?不会是爸爸或者妈妈吧?!她拿起手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半,左惟?

【睡觉】

两个字。

简兮的眼泪瞬间滴落,而后再也停不下,她努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好,睡觉。

------

医院

江医生在光头院长办公室,江医生坐着,光头院长站着。江医生今天一早来敲光头院长大人的门,光头院长很开心的迎接了他。但江医生的话,却让他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

“院长,我来跟你谈谈合约的事情。”

院长大人那颗跳了60年的心脏,差点罢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赶紧请江医生坐下,“合约,怎么了?我们慢慢聊,有什么做的不开心,不顺手的吗?是不是太忙了?我们之后少安排你几场手术?”

江医生听着院长的话,没接。

“额,那个小江。我知道我们只签了一年的合同,这一年也快到了。但是,你看我们医院在国内的心外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这个……是吧,而且,你也看到了,自从你来了我们医院,我们的氛围真是好太多了!医患事故也减少了!心外科的口碑是越来越好了。那几个项目,你做的也都不错……这样,要不,我们之前谈的价钱,还能再提点!我立刻跟院里说,不会有人反对的!”院长大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只要能让江医生留下,什么都行!

“院长,我想请一个月的假!”江医生终于打断了院长的话。

“一,一个月……”一个月后他的合同就要到了。

看院长犹豫,江医生又说,“我打算,跟贵院再续一年的合同。”

“嗯嗯,什么?!你说什么?再,再续一年?真,真的?”院长激动的握住江医生的手。

“真的。”江医生推开院长的手,推了推金边眼镜,“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十个都行呢喂!

“下一年开始,每天晚上6:00之后,预期超过2个小时的手术我不接。”

“这……”

“如果不行,就……”

“行,行,怎么不行!那,我们,什么时候续合约?”

江医生笑了笑,“随时。”

“好好好,那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那我的假期?”

“没问题!8月一个月嘛!没问题!”院长大人满脸的褶皱毫不掩饰的展现在江医生面前。

很快,江医生续约的消息传遍了医院各个部门、各个科室。江医生奇特的规矩也传了出去,所以更快的,江医生的手术逐渐预约到了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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