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羽立即拿起地上的茶壶向黄允身上泼去,希望用孟婆茶可浇熄他身上的火。
谁知道火热更猛,烈火瞬间已经将人化为灰烬。
黄允变为一股黑烟,黑烟散尽,人也没有了。
除了木龙白,全部人目瞪口呆。
谁又曾想过,心中的怒火冲天,竟然可以将人烧死。
这时候,之前的老头又从厨房出了来,手上又捧着一壶茶。
“嘿嘿,各位,如果不想承受这位爷的痛苦,就喝口孟婆茶吧,喝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痛苦也就没有了!”老头淡然道。
众人正沉浸在黄允惨死的悲伤中,如果不是忌弹冒然出手会有黄允一样的下场,大伙高按倒老头一顿暴打了。
“我们不想喝茶!”邓亥冷言道。
“不喝茶可以,选好了要吃什么了吗?”老头不屑地问。
“我们也不饿!”邓亥又吐了一句。
“好,那么你们慢慢等吧,总会饿的!”老头转身向厨房走去。
花玄羽与黄允共事多年,情同手足,未从悲伤的情绪中回复过来,忽然举起十字银鹰弩想偷袭老头。
邓亥反应更快,用手指卡住了十字弩的板机,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冲动。
“黄允的仇不报了吗?”花玄羽自知功夫不如邓亥,但是心中却是不肯罢休。
“报仇,也要先保住命啊!”邓亥劝道。
“其黄允只是死在了设局人的魔法之中,并没有真正死去,只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可以破局击败设局人,死去的人都会活过来!”木龙白依然云淡风轻。
他一说完,全部人自然而然就都望向邓亥。
论武功,他是最高的了,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破局,此人必定是他了。
花玄羽觉得自己什么也干不了,连气都透不过来,站起来向客栈门外走去。
“客官什么都没做就想离开吗?”老头的声音在厨房内传来。
“花兄弟,想要活命,千万别走!”木龙白也立即提醒道。
这让花玄羽提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王力将他拉了回来坐下。
唉,我去!这老头装有个摄像头在大厅吗?怎么这儿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邓亥向四周张望。
“亥儿,这儿是一个局,设局者自然可以看到这儿的一切!”木龙白笑道。
“师傅,咱们屈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我们的食物、干粮总会耗尽,之后会怎样?”邓亥开始焦虑了。
“之后,之后就只有吃东西了!”木龙白回道。
“师傅其实吃东西会怎样?”
“没什么,在阴阳宴中,你若吃东西,吃的都是自己,最后就是将自己吃没了!”
哇,听起来就很恶心,弃儿和木影娆皆吓得惊恐不安。
“打又不行,吃又不行,喝也不行,走也不行,这同等死有什么区别?师傅,刚才干嘛领咱们进来呢?”邓亥抱怨道。
“亥儿,不进来,是破不了局的,进了来,破局就靠你了,为师先躺一会,弃儿,娆儿,帮我捶背!”
木龙白说完就地打侧身躺下。
两个女孩乖乖地帮他捶背。
邓亥傻了眼了,感情师傳是完全没有办法,他只是指望着这个吃了百觉丹、武神丹的徒弟出手解决。
邓亥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步步受制的游戏。
入了游戏的人既不能退出,也不能跟着游戏的套路走,更不能反游戏的套路走,这不就犹如一个死局吗?
死局何解?无解!
如果是真的游戏,邓亥早重新开局了,但是这个是一个不可重来,一错就会死人的游戏。
压力太大了,但是,玩游戏不就是为了减压的吗?
一想到这儿,邓亥立即轻松了很多。
他在想,再完美的游戏,他也总有缺陷的,但是这个游戏的缺陷是什么呢?
对了,是这游戏的结果,设局者的目的是让所有人自己杀死自己,只要破了这一点,就是破局了。
“这么说来,破局方法就是用设局者的游戏规则去打破游戏规则。”邓亥恍然大悟道。
全部人茫然地望向他。
“简单一句,这个局的目的是让我们自杀,令设局者无法诱使我们自杀就可以了!”邓亥再解释道。
“行不通的!”花玄羽反驳道。
“为什么行不通?”王力问。
“当然行不通,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干,到最后不渴死也得饿死,也算是自己杀死自己!”花玄羽道。
他说得有道理,全部人又望向邓亥。
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万分的恐惧,只有木龙白依然悠然自在地享受着捶背。
邓亥走到花玄羽身边,搭着他的肩膀。
“花将军,我说行,就一定行!”他怪怪地望着花玄羽,望得他心中发毛。
“对,我兄弟可本事了,他说行就一定行!”王力也凑了过来为邓亥打Call。
啪啪啪,邓亥忽然出手点了旁边王力的几下,王力哼都没有哼一声已经倒地不动。
“邓公子?你,你怎么点了王兄弟的死穴?”花玄羽大惊失色,向后退了几步。
木影娆与木龙白也是吃惊地望着邓亥。
邓亥身形一闪,将花玄羽也点倒。
“师兄!...”木影娆开口惊呼,却已经来不及,眼前一黑也已经倒地。
“师哥,弃儿。死在你手上没有关系,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以饶干爹一命吗?”弃儿似乎很平静。
“亥儿,来吧,人终要一死,为师宁愿死在你手上,动手吧!”木龙白叹息道。
邓亥嘿嘿冷笑,弯下身点了木龙白几下,木龙白立即没了反应。
弃儿泪流满面,她闭上眼睛,完全不能接受眼前出现的一切。
“呀,小子,住手,住手,这儿是我的地方,我的陷阱,哪里轮得到你这臭小子来动手!”一阵极为阴森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啪啪啪几下响声,厨房中冲出了一只长有九个豹头,身型却如犀牛的巨兽,巨兽之上坐了一个中年妇人。
妇人穿了粗布衣服,面色煞白,双目通红,显得病怏怏的。
弃儿闻声睁开了眼睛,见到此情此景,也不自觉地扑向邓亥,但是想起他刚刚下狠手杀了几位亲友,又将他推开。
“你终于现身了,怎么,不能用念力逼他们自杀,反而被我先下手为强杀了,被气疯了?”邓亥摆出一副很赖皮的样子。
那妇人望着地上倒下的三人,身子轻轻地抖动,似乎真的很生气。
“你单单留下这个小丫头,不舍得?是你的小情人?”妇人盯着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