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娃娃的脸”风云突变,乌云沉了下来。浮尸的水沟旁,散落着一些工具和一竹篮子鱼。三个年龄大的女孩,吓的啊啊大叫,沿着水渠往东边东村跑,边跑边喊:“死人啦死人啦”。这边一帮小孩子哪里知道生死是什么概念,看到刚打自己的三个女孩吓成那样,这一帮小孩像惊了弓的鸟群,沿着灌溉渠往北向自己的村跑去,单单枉庭跑的最慢,还摔了一跤。就在这时候一只小手伸了过来。
枉庭起身一看是刚刚在闸门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女孩。他们两拨人还没动手之前枉庭就被小女孩一直盯着看的尴尬,还以为自己是不是鞋破了,拉链开了或者衣服破了?枉庭打量了自己一番,发现没啥不对呀。接着就向小女孩看去,这一眼看去眼睛可就挪不开了,小女孩灵动的眼睛深深吸引着枉庭,就算挨打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两拨人都四散而跑,他刚爬上灌溉渠的路,没跑两步就摔了,小女孩见姐姐头也不回,她拉起来枉庭就追姐姐去了。
胡小一跑到家,正巧父母也因为天气突变的缘故早已到家,胡小一把一竹篮子鱼往胡一面前一提。
胡一狐疑地看着自己儿子,他不相信自己儿子有这种能力,自己的孩子什么成色,他还是清楚的。在父亲胡一的询问下,胡小一就把浮尸的地点,怎么捡的鱼,自己家里的锅在哪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胡一。
胡一赶紧拿了个铝盆把鱼倒了,提着个空竹篮,喊了几个人,去了排灌站。
村西风四娘听胡大眼说好像自己丈夫胡助死在了排灌站边上的水沟里,心里惶惶不安。正巧出门碰见“野”村医胡不准。
“香香,她妈妈,你家那口子在家吗?”
“不在,家里地不多,这忙完地里的活,早上出门去电鱼了。”风四娘回道,抬头看了看天:“天阴成这样,也该回来了。”
“赶紧跟我走。”说着提起旁边的地排车,把药箱放在地排车上。
这风四娘,刚听胡大眼说的还不信,这一下差点滩在地上,站没站稳,让胡大眼扶住了。胡不准顺势抱起风四娘,放在地排车上。
“大眼,你在后面推,看着我的药箱。“
这三人就火急火燎的往排灌站赶。风四娘这会恨不得一步就到那里,又不想过去亲眼证实是自己的丈夫。心里一直默念千万别是助子。泪水不听使唤地一直往外流。
胡不准路上一边拉着风四娘一边呼喊着胡姓亲友。出了村庄一条二三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不一会就到了排灌站灌溉渠旁边的深水沟。
风四娘往水沟里看了看是自家的渔具又看到胡一手里的竹篮子嚎啕大哭,刚哭喊了几声就晕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水天一线,砸在地上起了水雾。
胡不准组织亲友把胡助捞上来,放在另一辆地排车上,做着人工呼吸,双手又摁了一会胸腔。
给众人摆摆手,摇着头:“完了,完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