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勤学意功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用,利用意功的热度,给自己造势,胡大眼也是利用,利用的是意功大师的名声来把自己看风水这块的知名度提高一些。两种利用单说诚心这一块,胡大眼更纯粹一些。
小山村里东西横着一条路,村西古运河上趴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石桥,年久失修护栏全都不翼而飞,光秃秃的比庙里和尚的头还干净,据说上边拨款修桥的钱已经给了,胡官胡寿也修了,修的不是桥是桥栏杆,只不过当天修好,当天夜里栏杆就没了。桥栏杆丢的速度有点快的离谱,这可比胡官搂着大姑娘睡一夜的速度还要快。
这条路就是小村庄的主干道,进城的下乡的,都要通过这条小桥,小桥在村西,于人山来小村庄行脚走场,自然也是从村西边过。胡勤带着胡一,胡烂头等一行七八个人,先胡大眼一步占了桥头的主要位置,拉了横幅,拿着小彩旗,带着鼓乐队,一个个在那盼着“于仙人”,望眼欲穿。天气冷的出奇,北风凛冽,路上行人稀疏。胡勤一帮人等了一个小时,迟迟未见于人山的影子,胡勤的这帮人就蔫了,横七竖八歪歪斜斜缩手缩脚的靠在桥南侧取暖。
胡勤在旁边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低头不语,但也难掩心中的烦闷。
村西胡官用村里的电话跟于人山联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并未亲自去迎接于人山,而是安排胡大眼带着胡寿胡不准风四娘一行人到了桥头。正巧两队人相遇。胡勤这帮人一下来了精神,像打了鸡血一样,人体内的本能斗性就窜了出来。胡一跑到胡勤耳边:“勤哥,要干仗吗?兄弟们这气可都憋了很久了,胡官不在这会就是打了他们,他们也只能挨着,我让兄弟们都带了镐棒,以防路过村西遇到不测。”胡勤差点背过气去,被胡一气的嘴都哆嗦,斜着眼看着胡一:“干?干谁?干你?”看着胡一愣在那里表情又特别委屈,紧接着又说道:“这是干仗能解决的事情吗?干仗要是能解决,早就让村西胡家有多远滚多远了,咱现在是迎接于仙人。胡一依然想不明白心里犯嘀咕:“我平常遇到心里很堵又想不开的事情就拿个棍子敲闺女一顿,心里就舒服了。”
胡一傻站在那里,正想着为什么闺女胡夏子不在自己身边,在身边可以打她一顿去去火气,最好打个半死之类的云云。胡勤疑惑地看着胡一:“想什么呢?咱现在没有胡大眼和于仙人的关系亲近,想要不处下风必须要和村西胡家最起码表面要看着和气。不然于仙人来了一看和他这个师弟水火不容,于仙人还会去我们那里指导吗?家里的那些功友不全跑胡大眼那里去了?你的脑子整天再想什么?”
胡一听了忽然茅塞顿开,被胡勤一语点醒,但是还是手里觉得痒痒,这会还是想着打胡夏子一顿方可出气,带着一股胸口未化的火气冲着后面扎堆的胡三生胡四生胡烂头等人吼道:“都傻站着干嘛?赶紧麻利点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