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准从县城赶回家,心里想着风玲这病一步都不想耽搁,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老中医的话,自家就有个学医的爹,不如先向老爷子询问清楚,手里这药到底能不能给风玲服用。到了家双手捧着俩药盒子,胡难平从儿子手里接过来,定睛一看药盒上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至宝丹》,提手拍了下脑门道:“哎呀!《温病三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声叹息之后又急说道:“儿啊!快~快~这个药快给风玲送过去,她的病这《至宝丹》正好可以对症治疗。”
胡不准听到父亲这番话,接过药盒,饭也没顾上吃一口,转身就奔风玲家而去。
胡难平冲着门外已走远的儿子喊道:“准儿~!回来我还有事要问你~。”嘴里又小声埋怨道:“这个小兔崽子,媳妇还没过门,也不给你母亲打声招呼。”
胡难平的老婆胡杨氏手里端着给儿子盛好热汤的碗,站在屋里的饭桌边上说道:“老头子,这些都不重要,要是咱家准儿能早些和风家小女儿走到一起,那就是我们老两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胡难平扶着老伴坐下,想起自己老来得子时,老两口坐在床上哄着胡不准的高兴劲,不由得叹口气说道:“蒙受祖辈福荫的恩泽,咱家老来得子。可咱儿子没半点跟我学医的想法,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跑去帮别人阉猪,一点好处没有,还落下个“猪倌”的臭名声,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这话像是责骂更像是替儿子抱怨,替儿子鸣不平。
“哎----------”胡难平又是一声叹息。
胡不准径直来到风玲家里,风玲的父母担心女儿,为这事这两天吵了十几次架,每次吵起来,俩人都喋喋不休,胡助就在一旁劝说,搞的胡助焦头烂额,两天的饭也没用风玲的父母动手,全是胡助来做,做好了盛上桌,还得哄着两口子吃下去。还有邻里过来探望风玲病情的,胡助也是迎来送往,凌乱的院子里,复杂的人际关系,胡助照顾的面面俱到。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胡助忙活了两天两夜,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坐在小板凳上趴在风玲的床边睡着了。
胡不准进门叫了声叔婶,见没人应声,进屋看到风玲的父母坐在里屋的床上,谁也不搭理谁的扭着头怄气,就拿着手里的药,给俩人打了个照面,提上热水去到东屋风玲的床边。
风玲的父母见胡不准探头进来,都强颜着笑脸,生怕胡不准给看出他们又吵架了。以免在这个可能是未来女婿的面前显得难堪。胡不准早就习惯了风玲父母吵架如喝水般的生活。所以在他眼里小事一桩,也没在意的必要。
胡不准把药丸撕碎,用开水冲化放温,掰开风玲的嘴巴,给送服下去。看着还在说梦话,喊着风玲名字的胡助。一股浓浓的情谊涌上心头,心疼自己的好哥们,从风玲父母处要来了一床铺盖,就地打了个地铺,把睡着的胡助抱起放在地铺上。
吹熄了煤油灯,这一夜是如此的漆黑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