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不准问药房云医生拿了《至宝丹》,把上次欠的药钱一并付清。房东家的女儿早早来到大院门口相送。明眼人一看俩人闪闪烁烁眉来眼去的眼神,就知道这俩有那个意思,可谁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况且胡不准是特含蓄的一个人,加上风蓉失踪时最后一句话就是交代胡不准要照顾好风玲。所以胡不准心里哪怕有,那也只能在心里埋的更深,但是言语神情,再怎么藏也是藏不住。面对房东女儿“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攻势,胡不准碍于风玲需要照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胡不准想到一句名言“大丈夫当断则断不断则乱”,扭头便走。房东女儿,往前迈了两步,伸手想去抓胡不准,结果抓了一把空气,张开小嘴急忙说道:“路上小心些。”但是这神情上差点没说出“欢迎再来,欢迎天天都来,住在这里别走了。”胡不准头也没回:“啊~知道了,回吧大小姐。”
话分两头,咱先说说胡助和风玲这二人。
一个大闺女,大病初愈,前三个姐姐哥哥,夭的夭,亡的亡,走的走,散的散。自己爹妈有事没事隔三岔五就吵一架,人又到了出嫁的年龄,这胡助和风玲又正值青春,荷尔蒙爆棚。再加上这胡助平常办事就十拿九稳,这会端着碗喂着风玲小米粥说出了一句更稳的话:“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疼你。”风玲这会正看到木棱缝隙处射下来的一道道阳光,打在胡助身上,看着无比帅气迷人的时候,这句话说出来风玲那自是无法拒绝了。就算这样也没啥大不了,最起码胡不准从县城回来还有机会。但故事并不是按胡不准的意思来发展的。估计这会躺在地上的胡不准,没准是因为想到这件事心中堵了一口气,给憋住没上来呢。至于是什么事呢:
风玲的爹不是奔集市上买点东西吗。走到集市上,一时不知买些什么,按说自己闺女大病初愈,买点鲫鱼炖个鱼汤,或者买只鸡,炖个鸡汤都可以。人家直接奔去卖肉的摊位,上去就问人要补血的东西,这肉摊的老板抬眼一瞧,来的老汉面色煞白,二话没说,拿起个不透明的方便袋,直接放进去俩猪腰子。风玲的爹可没见过,只听肉贩说,这个大补。提着一路就赶回家。进门丢给胡助让胡助去熬汤,胡助也没见过,只听老爷子说是这东西大补。切了个碎花,还知道改改刀。就下水去煮,锅盖还没掀起来,胡助就被腥臊味给呛的不行。叫来风玲一家子围在土锅前研究。风玲她娘见识广,一闻一瞧就知道这是腰子,女人吃不得。又看胡助这些天忙里忙外,就让胡助捞出来,把水倒了,重新加工炒了下酒菜,晚饭胡助和风玲她爹,喝了个小酒,对盏碰杯,相当快活。
夜里胡助没走,还是在风玲房里打地铺,腰子劲上来了。风玲就觉有人上了床。本来白天胡助说出那句话,风玲就已经默许了,这会俩人半推半就,有那么一首诗来形容。
鸦雏夜宿迷蒙柳,斗帐烧灯蜡光透。
银罂注酒芙蓉香,金丝檀槽为君奏。
歌喉筿筿莺儿语,象口吹香凝碧缕。
盘龙绣带结同心,牵惹巫云随峡雨。
歌声未阑香未灭,曲屏生香晕眼缬。
小玉催铺蜀锦衾,纱窗影转桐花月。
正所谓:三杯两盏半推半就
笑魇如花欲说还羞。
年轻嘛,还是年轻好,加上腰子劲,左邻右舍没有不知道的。
风玲他爹一口老痰就吐了出来张口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