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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二天是周未。晚上要去紫云唱歌。

其实去紫云唱歌,完全是帮哥们儿的忙。那间咖啡厅是我一哥们儿的朋友开的。我那哥们儿也是一吉他手,叫老周,跟那家咖啡厅的老板玩得不错,于是有空就在那里弹琴。

我则是老周介绍去的。由于咖啡厅里的那种气氛,我们就没有要什么电声乐队什么的,而是排起两把箱琴,用双吉他唱一些民谣或软摇滚。虽然那老板给我的钱不多,但我比较喜欢那里的那份安静,于是,每个周末都会去那儿。

这学期开始的时候,我成了校乐队的队长,鸟人们都说得给乐队起个名字。我觉得紫云这名字不错,就把这间咖啡厅的名字戴到了我们乐队的头上。

晚上背着琴,上紫云。路上一直在想校花到底会不会去。到了紫云,二话不说,先在各个桌上扫一眼,没见到校花,也没见到丫头。有点失望,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托大了。

校花虽然没来,歌还是要照唱啊。于是放下心情,和老周用双吉他,演译一首首经典民谣。《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昨天今天》等等。

就在我慢慢把校花的事情忘记的时候,歌曲的停歇间,老周忽然对我说:小朱,那边有个女孩一直盯着你看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靠!那不是校花吗?

不知什么时候,校花已经到了。

我给老周做了个手势,说:弹《美人》。老周会意,于是华彩起,我弹伴奏,一边唱那首《美人》,唱得时候,眼睛就望着校花那里,虽然这里灯光昏暗,但我似乎能看清校花的脸红了。

唱完歌,我对老周说我有点事。让他自己在台上表演。我则向校花走去。

校花见我向她走去,似乎有点慌张。

到校花面前,说:你来了。然后,停一下,再问:许婷婷(丫头名)呢?她没来?

她有别的事情,不能来。校花说。

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看你弹的很投入,不想打扰你嘛!校花笑笑。

呵呵。呵呵了两声,心里突然想起昨晚QQ上校花给我发过来的那让人浮想连篇的呵呵二字,胆气一壮,说:刚才那首《美人》是专门唱给你听的。

沈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脸通红,柿子一般。好久,她才故作不在意的说:弹得很好啊。很动听。

那,你爱不爱听?我步步紧逼。

校花先是一呆,随后是满面娇羞的表情。显然她已经被我搅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办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后,校花说:我,我,晚了,我要回学校了。

想逃?我心说:没那么容易。

我说: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要回去的。

说完不等校花回答,返回身,跟老周交待一声,将琴装入琴包,背好,重新回到校花身边。

校花并没有乘我离开的时候逃走,显然,她刚刚说要走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托辞。

走吧。我对校花说。

校花望一眼我,又瞟一眼我背着的琴,点了点头。

出了紫云,外面是一片喧器。与紫云里的静谧仿佛二个世界。

沈华在我身边走着,一声不啃。我也不说话,就那样朝学校走。谁也没有提要打的什么的,似乎我们在沉默中有种默契。

广场离学校比较远,走路最少也要一钟头才能走到。我心里清楚,这一个小时,是关键的一个小时。它将直接决定我能否在一周内搞定校花。

远离广场后,街上变得清静了许多。我们走在道旁的林荫下,如恋爱中的人。

沈华。我在心里权衡了半天利弊,终于开口:对不起!

校花一楞,讶异地望向我。

我低下头,一别惹人怜爱的模样,说:其实,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对不起了。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对不起?什么早就想说了?

沈华,你前阵子,是不是在四食堂被人撞倒过一次?

是呀!校花说,过会儿,脸上有了一种恍然的神情。

不错!我说:撞你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我的手还,还碰到了你那里。

校花脸红,通红,红透,红到耳根。

这两天老是和你碰面,我其实很有点怕面对你。所以我才老是对你显得冷淡。我怕你认出我是那个撞你的人。但,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傲慢和冷漠,相反,我觉得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我这两天里一直在心里斗争,我不想,我实在是不想再骗你了,我也不想逃避那件事。所以,我今天下决心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追求你!因为,我是个相信缘份的人,我知道,那天我们撞在一起,肯定是老天的安排。要不,他怎会让我们在这些天接连相遇?要不,他怎会让我,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这样,深深地,爱上了你。

说完这段长长的表白,我凝望沈华,表情真诚到可以打动任何人。

沈华会怎么样答复我呢?她接下来会怎么样表现呢?

这里详细分析一下我的这段表白。

第一,我为什么这么急向校花表白。

从图书馆里那次初遇,到现在,不过才三天时间,我就向校花表白,看起来很急,其实则不然。

首先,我前期工作十分成功,已经给校花了一种爱情就在身边的错觉。我此时向她表白,有一种水到渠成、瓜熟地落的感觉。

其次,从最开始的冷淡态度,到昨天的小动作暗示,再到今天的大胆表白,我的步子虽然看起来有点急,但,轨迹还是相当明显的,层次感也相当强。而且,我表白前突然说出那天和校花相撞的事情,一下子把校花本来混乱的心搅得更乱。我很容易乘乱取胜。

再次,校花昨晚在QQ上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校花昨天在QQ上向她的网友(我)默认了她有男友(还是我),让我清楚的掌握到校花对我的感觉。还有,我长得像校花的偶像,曾写出过让校花心动的歌,这一切一切,都足以使我自信满满。

最后,我没啥时间了。我早点表白,好让我能有更充足的时间来应付校花将会做出的表现,从而使她真真正正地爱上我。

第二,谈谈我在表白中运用的技巧。

我先以一首《美人》唱给校花听,有点用歌声示爱的感觉。这是一种很浪漫的方式,身为MM的校花当然会喜欢。

然后,我背着吉他,和校花情人般漫步在林荫路上。

接着,我突然甩出那次和校花相撞的那件事。一方面,给了校花一种宿命感。让她彻底相信我们之间的缘份。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校花以压迫感。我提起我碰过她的MIMI,让她知道我们有过身体接触,从而给了她一种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的错觉。她是从未恋爱过的MM,在内心对这种东东很敏感的。她的潜意识里会有一种她已经是我的人了的错觉。

最后,我很长的一段表白。

闲话少说。镜头扯回来。给校花的面部表情作特写。

一张绝美的少女的脸,羞涩,犹如将放未放的鲜花。一双黑亮的眼眸,流露出欢喜、害臊、诱惑,矛盾,外加一丝疑虑,一点恐慌。这神色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一个从未恋爱过的少女,在爱情来临时,内心那种患得患失,那种既甜蜜又害怕,既向往又抗拒的复杂情感。

镜头下移。诱人的,让人想入非非的胸脯起伏着,显示出那里面的心正怦怦跳动。

镜头再下移。一双娇嫩的小手不停地揉弄着衣角,把女主角忐忑不安的内心世界表现的完美无缺。

镜头拉远。行人稀少的林荫路上,路灯点缀的夜色中,一对少年男女默默相对,画面中不时有风落树叶的痕迹,有偶尔的车经过的声响。

画面停顿,足五分钟。然后,

校花沉寂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开口。

她说,似乎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我,我,这一切是不是太快了,我,我,快么?我说:爱情来时,是谁都挡不住的。

可是,可是,太突然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吗?

不,我不知道……

沈华。我突然喊出她的名字,很认真地说: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沈华望我,询问的意思。

我说:爱情,就是面对你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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