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走路这么快?”
乔知晚调整了好几步才得上,主要是按照她的步子走,完全能跟得上。
可历骁不知怎么的,走路让她寻找不到规律,自然跟两步就要调整步伐,因此才跟不上的。
等出了大皇子的居所老远,咱的太子殿下才停下脚步,手却没有松开。
“今天吃的饭太多,想消化消化,就走的快了些。”嗯,这是咱们太子殿下找出来的理由。
乔知晚翻了个白眼,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说不出这样的理由啊,这也太白痴了些。
“说实话。”
听她语气严肃了几分,咱的太子殿下有些心虚,但是他绝对不会把因为看见历明看乔知晚,吃醋才生气的话说出来的。
“历明这人很危险,我瞧着他刚才一直在观察你,怕你遇到危险,才走的这么快。”
乔知晚眨眨眼睛:“他要害我肯定不能当着你的面呀,想观察就观察呗,咱不怕他多看两眼,也掉不下块肉去。”
剩下的话她没说,心里都是清楚的很,恐怕历骁在意的不是害不害的,而是大皇子看她的眼神吧。
不过看破不说破,这样的事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好了,这么仔细一想,我还有点后怕呢,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他说不定哪天要派人刺杀我呢,咱可得小心着点,那现在快回去吧!”
她这样说话,历骁才开心一些,和她慢悠悠的携手散步回去。
——
其实在古代的时候,山贼土匪这种,根本是打杀不尽的,而且官府也没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兵力去围剿山匪。
所以,很多的山贼土匪都和官府,达成了一种共存的生活关系,当然,这种关系是默认的,没有书面上的肯定,是会因为一种条件的改变而被打破的。
周耿的山寨存在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没有一直扩张,而是带着兄弟们缩在山寨里,偶尔下来打个结,并且躲着大人物,只抢一些小地主,这些活动都在官府可承受的范围内,所以才存活至今的。
也就是说,官府是有底线的。
如果你没有打破官府的底线,成立个山寨啥的并不危险,但一旦打破了底线,官府一定会尽全力去剿匪的。
就比如这谢荣,他知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一定是知道的。
那他会这么做吗?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搞破坏,不只是要针对太子,更可能的,没准还要针对大皇子,任重而道远,让他缩在一角过悠闲的生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存在几乎是时时刻刻在挑战官府的底线,相融相生是不可能的,只能拼个你死我。
于是乎就在这一天,两边终于抑制不住地,在谢荣侵占一个村庄的时候,打了起来。
历骁在心灵默默的猜测,历明应该是不知道绿巾会领头人是谢荣的,不然他绝对不敢带着那几个虾兵蟹将就出门的。
而自己这边,出来的全是精锐,毕竟自己这边人少,而谢荣又善于用兵,实在是不好对付,所以一定要带一些武力值高的侍卫才行。
历骁与乔知晚共同乘着一匹马,因为在禹州,马实在是太珍贵了,普通人家可喂不起,他们能喂得起,但是也要节俭一些,所以两个人坐在一起。
他转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一会儿不要冲在前头,我知道你厉害,但依旧会担心你,别让我太担心。”
乔知晚听后心里暖暖:“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混战的时候很难躲得开,不会往前冲的。”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会离大皇子远远的,都不让他看见我。”
历明这边离得他们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啥,只能看见他们俩卿卿我我的脑袋靠在一起,心中相当的不忿。
这都什么时候了?放战场上都算是两军对垒,然后这夫妻俩还在一起腻乎,也不怕在场的手下人心凉。
他眉头一皱,正在想着要不要上前说点什么,就见那两个人已经分开。
而对面绿巾会的人,出现了短暂的骚/乱,紧接着,对面的人群呼啦啦的让开分成两部分,从中走出一个扛着大刀的人来。
历骁眯着眼睛看过去,心叹谢荣现在果然是不会露面的,他派的是那天的刺客。
为啥他这么肯定?因为之前乔知晚把人打走的时候,撇了一眼,瞧见那个刺客虽然捂的严实,但眼角有一道微小的伤疤,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
而那人出来的时候,乔知晚就低声的在耳边告诉他,那人眼角也有一道小伤疤,一模一样的绝对不会差。
历明这边不清楚情况,还以为这个人就是小王,当即派人过去叫阵:“你等贼子,不做好事,收拢废民聚成团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就是你等的死期!”
扛着大刀的匪首环顾一圈,脸上稍有不解:“就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过来呢,听说大皇子是边疆第一战神,也不知这名头掺了几分,不如今天就让兄弟们会上一会,好给大哥报仇!”
说着,他就已经举起手里的大刀。
举刀这个动作,好像是一个暗号,绿巾会的人,就像大坝刚刚打开了水闸一样,全都一股劲的往前冲了过来。
虽然他们武力值不高,而且多半都是灾民,但因为人数众多,冲出来的样子,还真的有几分大军当前的气势。
没想到对方这就出手了,历明心里念叨了一句,果然是土匪,一点套路也没有,说打就打。
接着他这边也不含糊,只听到身边副官也跟着喊道:“冲啊!”
战局一触即发,历骁这边也不好没有动作,遂命令三月跟着一起去,算是过去帮忙的。
就这样,他们打上了和绿巾会的第一战。
“今天小王是不会出来的,咱们静观其变就好,不会打太。”
历骁抱着乔知晚骑马等在原地,看着远处已经打在一起的两波人,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