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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舜典(4)

[疏]“岁二月”至“以庸”正义曰:舜既班瑞群后,即以其岁二月东行巡省守土之诸侯,至於岱宗之岳,燔柴告至,又望而以秩次祭於其方岳山川。柴望既毕,遂以礼见东方诸侯诸国之君,於此诸国协其四时气节、月之大小,正其日之甲乙,使之齐一。均同其国之法制、度之丈尺、量之斛斗、衡之斤两,皆使齐同,无轻重大小。又修五礼:吉、凶、宾、军、嘉之礼。修五玉:公侯伯子男所执之圭璧也。又修三帛:诸侯世子、公之孤、附庸之君所执玄、纁、黄之帛也。又修二生:卿所执羔、大夫所执雁也。又修一死:士所执雉也。自“五玉”至於“一死”,皆蒙上“修”文,总言所用。玉、帛、生、死皆为贽以见天子也。其贽之内,如五玉之器,礼终乃复还之。其帛与生、死则不还也。东岳礼毕,即向衡山,五月南巡守,至于南岳之下,柴望以下一如岱宗之礼。南岳礼毕,即向华山,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之下,其礼如初时,如岱宗所行。西岳礼毕,即向恒山。朔,北也。十有一月北巡守,至于北岳之下,一如西岳之礼。巡守既周,乃归京师。艺,文也。至於文祖之庙,用特牛之牲设祭以告巡守归至也。从是以后每五载一巡守,其巡守之年,诸侯群后四方各朝天子於方岳之下。其朝之时,各使自陈进其所以治化之言。天子明试其言,以考其功,功成有验,则赐之车服,以表显其有功,能用事。传“诸侯”至“告至”正义曰:王者所为巡守者,以诸侯自专一国,威福在己,恐其拥遏上命,泽不下流,故时自巡行,问民疾苦。《孟子》称晏子对齐景公云:“天子適诸侯曰巡守。巡守者,巡所守也。”是言天子巡守主谓巡行诸侯,故言诸侯为天子守土,故称守,而往巡行之。定四年《左传》祝鮀言卫国“取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蒐”,“蒐”是猎之名也。王者因巡诸侯,或亦猎以教战,其守皆作“狩”。《白虎通》云:“王者所以巡狩者何?巡者循也,狩者收也,为天子循收养人。”彼因名以附说,不如晏子之言得其本也。正月班瑞,二月即行,故云“既班瑞之明月,乃顺春东巡”。春位在东,故“顺春”也。《尔雅》:“泰山为东岳。”此巡守至於岱,岱之与泰,其山有二名也。《风俗通》云:“泰山,山之尊者,一曰岱宗。岱,始也。宗,长也。万物之始,阴阳交代,故为五岳之长。”是解岱即泰山,为四岳之宗,称岱宗也。《郊特牲》云:“天子適四方,先柴。”是燔柴为祭天告至也。传“东岳”至“子男”正义曰:四时各至其方岳,望祭其方岳山川,故云“东岳诸侯境内名山大川如其秩次望祭之”也。言秩次而祭,知遍於群神,故云“五岳牲礼视三公,四渎视诸侯,其馀视伯子男”也。其尊卑所视,《王制》及《书传》之文,“牲礼”二字孔增之也。诸侯五等,三公为上等,诸侯为中等,伯子男为下等,则所言诸侯,惟谓侯爵者耳。其言所视,盖视其祭祀。祭五岳如祭三公之礼,祭四渎如祭诸侯之礼,祭山川如祭伯子男之礼。公侯伯子男尊卑既有等级,其祭礼必不同,但古典亡灭,不可复知。郑玄注《书传》云:“所视者,谓其牲币粢盛笾豆爵献之数。”案五等诸侯適天子皆膳用太牢,礼诸侯祭皆用太牢,无上下之别。又《大行人》云,上公九献,侯伯七献,子男五献。《掌客》上公饔饩九牢、飧五牢,侯伯饔饩七牢、飧四牢,子男饔饩五牢、飧三牢。又上公豆四十,侯伯三十二,子男二十四。并伯与侯同。又郑注《礼器》“四望”、“五献”据此诸文。与孔传《王制》不同者,《掌客》、《行人》自是周法,孔与《王制》先代之礼。必知然者,以《周礼》侯与伯同,《公羊》及《左氏传》皆以公为上,伯子男为下,是其异也。传“合四”至“均同”正义曰:上篇已训“协”为合,故注即以合言之也,他皆仿此。《周礼·太史》云:“正岁年,颁告朔於邦国。”则节气晦朔皆天子颁之。犹恐诸侯国异或不齐同,故因巡守而合和之。节是月初,气是月半也。《世本》云:“容成作历。大挠作甲子。”二人皆黄帝之臣,盖自黄帝已来始用甲子纪日,每六十日而甲子一周。《史记》称纣为长夜之饮,忘其日辰。恐诸侯或有此之类,故须合日之甲乙也。时也,月也,日也,三者皆当勘检诸国使齐一也。“律”者候气之管,而度量衡三者法制皆出於律,故云“律法制”也。度有丈尺,量有斛斗,衡有斤两,皆取法於律,故孔解“律”为法制,即云“及尺丈、斛斗、斤两皆均同之”。《汉书日·律历志》云,度量衡出於黄锺之律也。度者,分、寸、尺、丈、引,所以度长短也。本起於黄锺之管长。以子穀秬黍中者,以一黍之广度之,千二百黍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而五度审矣。量谓龠、合、升、斗、斛,所以量多少也。本起於黄锺之龠,以子穀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实为一龠。十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而五量嘉矣。权者,铢、两、斤、钧、石,所以称物知轻重也。本起於黄锺之龠,一龠容千二百黍,重十二铢,两之为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而五权谨矣。权、衡一物。衡,平也;权,重也;称上谓之衡,称锤谓之权,所从言之异耳。如彼《志》文,是度量衡本起於律也。时月言“协”,日言“正”,度量衡言“同”者,以时月须与他月和合,故言“协”;日有正与不正,故言“正”;度量衡俱是明之,所用恐不齐同,故言“同”;因事宜而变名耳。传“修吉”至“其玉”正义曰:《周礼·大宗伯》云:“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以凶礼哀邦国之忧,以宾礼亲邦国,以军礼同邦国,以嘉礼亲万民之昏姻。”知“五礼”谓此也。帝王之名既异,古今之礼或殊,而以周之五礼为此“五礼”者,以帝王相承,事有损益,后代之礼亦当是前代礼也。且历验此经,亦有五事:此篇“类於上帝”,吉也;“如丧考妣”,凶也;“群后四朝”,宾也;《大禹谟》云“汝徂征”,军也;《尧典》云“女于时”,嘉也。五礼之事,并见於经,知与后世不异也。此云“五玉”,即上文“五瑞”,故知“五等诸侯执其玉”也。郑玄云:“执之曰瑞,陈列曰玉。”传“诸侯”至“执黄”正义曰:《周礼·典命》云:“凡诸侯之適子,誓於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之下。公之孤四命,以皮帛视小国之君。”是诸侯世子、公之孤执帛也。附庸虽则无文,而为南面之君,是一国之主,春秋时附庸之君適鲁皆称“来朝”,未有爵命,不得执玉,则亦继小国之君同执帛也。经言“三帛”,必有三色,所云纁、玄、黄者,孔时或有所据,末知出何书也。王肃云:“三帛,纁、玄、黄也。附庸与诸侯之適子、公之孤执皮帛,其执之色未详。闻或曰孤执玄,诸侯之適子执纁,附庸执黄。”王肃之注《尚书》,其言多同孔传。《周礼》孤与世子皆执皮帛,郑玄云:“皮帛者,束帛而表,之以皮为之饰。皮,虎豹皮也。”此三帛不言皮,盖于时未以皮为饰。传“卿执”至“执雉”正义曰:此皆《大宗伯》文也。郑玄曰:“羔,小羊,取其群而不失其类也。雁,取其候时而行也。雉,取其守介,死不失节也。《曲礼》云‘饰羔雁者以缋’,谓衣之以布而又画之。雉执之无饰。《士相见之礼》,卿大夫饰贽以布。不言缋,此诸侯之臣与天子之臣异也。”郑之此言,论周之礼耳,虞时每事犹质,羔雁不必有饰。传“玉帛”至“见之”正义曰:《曲礼》云:“贽,诸侯圭,卿羔,大夫雁,士雉。”雉不可生,知“一死”是雉,“二生”是羔、雁也。郑玄云:“贽之言至,所执以自至也。”自“五玉”以下,蒙上“修”文者,执之使有常也。若不言“贽”,则不知所用,故言“贽”以结上,又见玉、帛、生、死皆所以为贽,以见君与自相见,其贽同也。传“卒终”至“则否”正义曰:“卒,终”,《释诂》文。《释言》云:“还、复,返也。”是还、复同义,故为还也。“五器”文在“贽”下,则是贽内之物。《周礼·大宗伯》云:“以玉作六器。”知“器谓圭璧”,即五玉是也。如,若也。言诸侯贽之内,若是五器,礼终乃还之,如三帛、生、死则不还也。《聘义》云:“以圭璋聘,重礼也。已聘而还圭璋,此轻财而重礼之义也。”《聘义》主於说聘,其朝礼亦然。《周礼·司仪》云:“诸公相见为宾,还圭,如将币之仪。”是圭璧皆还之也。《士相见礼》言大夫以下见国君之礼云:“若他邦之人,则使摈者还其贽。”己臣皆不还其贽,是“三帛、生、死则否”。传“南岳”至“月至”正义曰:《释山》云:“河南华,河东岱,河北恒,江南衡。”李巡云:“华,西岳华山也。岱,东岳泰山也。恒,北岳恒山也。衡,南岳衡山也。”郭璞云:“恒山一名常山,避汉文帝讳。”《释山》又云:“泰山为东岳,华山为西岳,霍山为南岳,恒山为北岳。”岱之与泰,衡之与霍,皆一山而有两名也。张揖云:“天柱谓之霍山。”《汉书·地理志》云,天柱在庐江灊县,则霍山在江北。而与江南衡为一者,郭璞《尔雅》注云:“霍山今在庐江灊县,潜水出焉,别名天柱山。汉武帝以衡山辽旷,故移其神於此。今其彼土俗人皆呼之为南岳。南岳本自以两山为名,非从近来也。而学者多以霍山不得为南岳,又云汉武帝来始乃名之。即如此言,谓武帝在《尔雅》前乎?斯不然矣。”是解衡、霍二名之由也。书传多云“五岳”,以嵩高为中岳,此云“四岳”者,明巡守至於四岳故也。《风俗通》云:“泰山,山之尊者,一曰岱宗。岱,始也。宗,长也。万物之始,阴阳交代,故为五岳之长。王者受命恒封禅之。衡山一名霍山,言万物霍然大也。华,变也,万物变由西方也。恒,常也,万物伏北方有常也。”二月至於岱宗,不指“岳”名者,巡守之始,故详其文,三时言岳名,明岱亦是岳,因事宜而互相见也。四巡之后乃云“归,格”,则是一出而周四岳。故知自东岳而即南行,以五月至也。王者顺天道以行人事,故四时之月各当其时之中,故以仲月至其岳。上云“岁二月,东巡守”,以二月始发者,此四时巡守之月,皆以至岳为文,东巡以二月至,非发时也,但舜以正月有事,二月即发行耳。郑玄以为“每岳礼毕而归,仲月乃复更去”。若如郑言,当於东巡之下即言“归,格”,后以“如初”包之,何当北巡之后始言归乎?且若来而复去,计程不得周遍,此事不必然也。其经南云“如岱礼”,西云“如初”,北云“如西礼”者,见四时之礼皆同,互文以明耳。不巡中岳者,盖近京师,有事必闻,不虑枉滞,且诸侯分配四方,无属中岳,故不须巡之也。“朔巡守”正义曰:《释训》云:“朔,北方也。”故《尧典》及此与《禹贡》皆以“朔”言北,史变文耳。传“巡守”至“一牛”正义曰:此承四巡之下,是巡守既遍,然后归也。以上受终在文祖之庙,知此以“告至文祖之庙”。才、艺、文、德其义相通,故“艺”为文也。“文祖”、“艺祖”史变文耳。《王制》说巡守之礼云:“归,格于祖祢,用特。”此不言“祢”,故传推之。“言祖则考著”,考近於祖,举尊以及卑也。“特”者独也,故为“一牛”。此惟言“文祖”,故云“一牛”。遍告诸庙,庙用一牛,故郑注:“彼云祖下及祢皆一牛也。”此时舜始摄位,未自立庙,故知告尧之文祖也。传“各会”至“可知”正义曰:此总说巡守之事,而言“群后四朝”,是言四方诸侯各自会朝於方岳之下。凡四处别朝,故云“四朝”。上文“肆觐东后”是为一朝,四岳礼同,四朝见矣。计此不宜须重言之。为将说“敷奏”之事,“敷奏”因朝而为,故申言之。申,重也。此是巡守大法,文在舜摄位之时,嫌尧本不然,故云“尧舜同道,舜摄则然,尧又可知”也。尧法已然,舜无增改,而言此以美舜者,道同於尧,足以为美,故史录之。传“敷陈”至“能用”正义曰:“敷”者布散之言,与陈设义同,故为陈也。“奏”是进上之语,故为进也。诸侯四处来朝,每朝之处,舜各使陈进其治理之言,令自说巳之治政。既得其言,乃依其言明试之,以要其功。以如其言,即功实成,则赐之车服,以表显其人有才能可用也。人以车服为荣,故天子之赏诸侯,皆以车服赐之。《觐礼》云“天子赐侯氏以车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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