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魔笛是柳老黑虎阁的传承之物,从古时便一直传下来,一直被束之高阁,直到柳老当上了黑虎阁阁主,才发掘出其真正的用处。
据说这是黑虎阁初代阁主取自仙人墓中的仙人骨制作而成,而后将无数战场冤魂拉入魔笛之中,一旦吹响这魔笛,便能将方圆数十米的范围全部纳入魔气领域。
在魔气领域中,那些冤魂被魔气加持,更加威猛莫测。
黑虎阁阁主曾经凭借着这根魔笛,困住一名宗师,最后将其生生困死。虽然不是黑虎阁阁主本身之厉,但也算是对付过宗师了。
当然,柳老不是初代黑虎阁阁主,但是,他相信,凭借这根魔笛,困住萧河,乃至将他困死应该不成问题。
无数咆哮而来的冤魂厉鬼结合了魔气领域中的魔气,对着虞家之人和萧河不断冲击。
萧河因为有着防护罩的关系,厉鬼们冲击不得,便只能暂时将目标放在了虞老等人的身上。
萧河皱着眉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虞家人,将混元手环取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沓符纸,那是先前那白衣少年那里搜刮而来的火符。
借着火符,能够只消耗轻微灵气便释放出火球术等火系法术。但是现在萧河不是要释放火球术。
他将混元手环对着每张符纸都轻轻一碰,然后递给了虞初。
“你将这些符纸发到每一个虞家人手里,不需要干什么,只要拿着就行。”
虞初跟在萧河身边本来就无事,现在得了萧河的命令,立马跑去执行。
很快,每个人手中都多出来一张红色的符纸。
“这是什么?难道是仙人的符箓?”虞老和虞家人都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符纸。
“小心!”虞初喊了出来,他感觉到身边已经有一道道劲风袭来,但是却无法做出任何防御。
就在虞老等人都惊恐地闭上眼,等待鬼怪再一次的袭击时,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砰!”
一个看似透明的身影就这么撞在了虞家人的身前,而此时虞家人身前都各自多出了一个火红色的防护罩,看上去就如同萧河的一模一样。
“仙术!仙术啊!”有虞家人忍不住跪地朝着萧河拜了起来。
“该死!”柳老暗骂一声,刚想有其他动作时,旁边的许杰辉出言献计。
“柳老,何不把这些冤魂都对着一个人攻击?他把力量分散开来,自身的防御必定有所削弱!”
许杰辉的话点醒了柳老,是啊,现在萧河可是一个人,以自己魔气领域中所有冤魂厉鬼合击之力,肯定能打破萧河那个龟壳。
“万鬼吞魔,魔气攻心!”柳老大喝一声,所有冤魂厉鬼顿时一阵无声的呐喊,将魔气领域中的魔气吞噬个一干二净。
虽然魔气没有了,但是这后院的上方依旧是一片阴沉,那是冤魂厉鬼导致的。
“杀!”
随着柳老一声令下,无数冤魂厉鬼对着萧河蜂拥而至,直接将萧河的防护罩染上了一层黑色,令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咔!咔!
咔嚓!
不过短短的三十秒,萧河混元手环形成的防护罩就已经开始碎裂,随着碎裂的是虞家人的心。
“完了!萧大师都挡不住这等攻势!”
“这魔头手段如此凶残!”
“连萧大师都不是对手,我们虞家也完了!”
虞家人的心中已经是一片灰暗,先前萧河给予他们的符纸形成了防护罩,给了他们大有希望的感觉,只待这魔气领域结束,就是他们反攻之时。
可是,谁成想,这萧大师转眼就被所有冤魂厉鬼给吞噬了,连防护罩都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惜,可惜啊,自称是什么萧大师,却敌不过这孤魂野鬼,现在,该你尝尝这万鬼噬心的痛苦了!哈哈哈,这就是和我黑虎阁作对的下场!”
柳老哈哈大笑,充满着得意的神色。
旁边的许杰辉也是一脸兴奋,他的断臂之仇终于得报,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但是能看着这个萧大师痛苦的死去,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和我许杰辉作对!简直找死!什么东西!还敢在柳老面前自称萧大师!”许杰辉辱骂萧河的同时,还不忘对着柳老拍了个马屁。
自从他看到柳老那神奇的手段,他就已经将柳老视为了神仙般的人物,那什么狗屁萧大师在他眼中自然什么都不是了。
柳老听到许杰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啊。”
许杰辉闻言一喜,柳老这意思,是看重我了?难道是要收我为徒?
虽然现在不是拜师的最佳时机,但是许杰辉的嘴上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柳老神威盖世!举世无双!”
姜平看了一眼少爷的反应,颇为无奈,如果老爷知道少爷这么轻易就对外人俯首称臣,那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柳老确实有通天彻地的神通,所以他也当即跟着许杰辉一样,应和了几句奉承话。
柳老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被冤魂厉鬼重重包围住的萧河,心里生出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有死透?”
现在已经过去足足五分钟了,也就是因为这五分钟,萧河都没有任何动静发出,才让虞家人这边一片悲戚,而柳老他们则是洋洋得意。
可是,时间拖的有些长了,柳老心里不自觉地咯噔了一下。
“柳老,快些解决了这里,我们还要对付虞家人和麟州其他势力呢。”许杰辉适时地提了一句。
柳老也是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当即法诀一掐,利用魔笛召唤着冤魂厉鬼要对萧河发动最后的袭杀。
“不好!”柳老法诀已经发出,但是,对面萧河身上的冤魂厉鬼却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柳老的召唤一般!
柳老连连掐诀,可是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原本应该被万鬼噬魂的萧河那处,传来了一个淡然的声音。
“就这么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