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十分明显感觉到温度的天差地别。外面冷成卷缩的狗,恨不得多穿几件,里面热成夏天的蝉,恨不得用冰块敷脸,以此达到降温的效果。
映入眼帘的第一眼是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皮衣,露出爆炸性的强壮肌肉,手上的老茧显而易见,明显是多年打铁造成的。
两人走进去,那黝黑的男子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没有注意到,目光紧盯着眼前烧得通红的铁块,手中的铁锤不停落下,发出“当当”的声响,沉稳有序,给予铁块每处恰好的力气,渐渐改变铁块的形状。
见树生大叔没有发话,陆无双只好在旁边默默看着。
一时无言,只有“当当”的打铁声。
两人静静等待了好一会儿,那烧得通红的铁块渐渐褪去了颜色,成为一个特定的形状,随后那皮肤黝黑的男子停下锤炼,放进冷水通里冷却成形,发出“嗞嗞”的声响,这样除非是较大的力量,很难使它发生改变。
放入冷水桶里好一会儿,那男子又重新夹出来找个地方放好,然后把目光看向早已进来多时的两人。
“好久不见。”这时秦树生才开口说话,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露出笑容,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你这个家伙,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来看看我。”随后那黝黑男子开口说道,像极了一个望夫许久的怨妇,两人拥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慢慢分开。
“哟,这么久没见,你都有女婿了。”那黝黑男子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陆无双,眼中略有些惊讶,看少年的样貌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你好,我叫陆无双,暂时住在树生大叔家里。”闻言,陆无双只好介绍起自己,对于女婿这事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有秦树生的介绍,了解到这名皮肤黝黑的男子名叫李铁根,是这个镇子有名的铁匠,奈何他平时很少与人交流,所以朋友少得可怜,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用来打铁,那爆炸性的肌肉就是长久炼成的。
“李叔,我可以试试吗?”见那两人要去闲聊,陆无双可没有任何兴趣,刚才见李铁根打得很起劲,陆无双也想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不过要小心。”得到同意后,两人去后院闲聊,陆无双找了一块被丢弃无用的铁块,放入熔炉中不断烧软。
过了好一会儿,陆无双才把铁块从熔炉中夹出来,那铁块被烧得透体通红,散发出令人难以靠近的温度,放到铁架台上固定好,拿起十分沉淀的铁锤,举过肩膀,直接一锤子砸在铁块,然后再次举起,然后再次落下,陆无双也不想砸成何种模样,随便乱砸,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当当当”的声音响起。
经过十几斤次的举起落下,陆无双的右手臂已经举不起铁锤,发现这的确是个力气活,随后把砸得不成模样的铁块再次丢到熔炉里,同时正好休息休息。
随后陆无双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打坐,开始深呼吸吐纳,刚才在打铁的过程中呼吸时发现自己吸入了一丝丝武之气,瞬间感觉到此时吐纳吸入体内的武之气比起平时快上一些,陆无双像块干瘪的海绵疯狂吸收武之气。
过了一会儿,速度渐渐降了下来,陆无双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莫非打铁可以加快修炼速度?”陆无双睁开双眼,拖着下巴喃喃自语,不管如何,陆无双打算再试一次,验证自己的猜想。
“当当当”的打铁声再次响起,陆无双正不停敲击先前那铁块,屋内还是保持着高温,让陆无双有些汗流浃背,衣服与身体黏在一起,感觉浑身不舒服,不过陆无双没有多在意,继续敲击着铁块。
“呼”
再次过了一会儿,陆无双挥汗如雨,比起刚才更加卖力,“当”落下最后一锤,陆无双来不及休息,直接打坐吐纳修炼,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对是错。
修炼了一会儿后,陆无双脸露喜色,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一阵劳累过后吐纳修炼发现速度比平时修炼快上许多,再次疯狂吸收四周的武之气,十分畅快。
那么以后自己就可以这样修炼。陆无双暗暗想道,有了这个小窍门,那么以后自己就暂时不愁修炼了,同时隐隐感觉距离下一次突破不远了。
时间悄悄流逝,离别之际。
“李叔,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陆无双看着李铁根,一脸期待问道,打算再来。
闻言,李铁根一楞,随后微笑温和道:“当然可以,你想来就来。”求之不得,李铁根平时很少与人交流,内心寂寞得很,陆无双这个要求正好满足李铁根。
告别完,两人一起回到小镇外的家里,然后一起又恢复常态。
……
天天跟随着秦灵儿前往小镇,秦灵儿跟着陈故辞学医如何看病和抓药,而陆无双则去李叔的铁匠铺打铁,最主要的还是打完铁后吐纳修炼,同时李铁根也教给陆无双一些打铁的技巧,如控制力气的大小、最适宜的打铁火候等等,让陆无双受益匪浅。
白天的时间全被陆无双用来打铁吐纳修炼,晚上的时间陆无双则是用来感应魂气的存在,两边都不能落下,而奇老只能等到陆无双成功感应并且操控魂气才能开始教学,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米说再多次也用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人们都不由自主得加厚了衣服,参天大树上只有几片枯黄的树叶可怜地苦苦支撑不掉落,太阳只能偶尔见到,大部分都是秋风萧瑟。
……
时间来到十二月,已经很少有人走动,大部分都待在家里烤着热乎的火。
“下雪了。”秦灵儿站在屋外,抬头望着天空,鹅毛般的雪齐唰唰飘零落下,喃喃自语,心中的喜色难掩脸上,呼出一口气瞬间化成雾气,清晰可见。
此时陆无双也出来,抬头看着满天飞雪,有些惘然和惊喜。惘然的是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想起曾经相遇那时,仿佛在昨天,恍如南柯一梦有些不真实;惊喜的是自己第一次看见洁白无瑕纷飞的大雪,免不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