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么?这技术也太烂了点吧。
想当初墨六月的易容都不见得难得倒连天,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易容。
想到墨六月,连天倒是有点想他。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在蓝衣宫了。不过据报,蓝衣宫一批穿越异世的死士,除了横长老都死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墨六月是好人。
“天儿,天儿”
“嗯?”连天从神游中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连翔。
连翔向她使了个眼色。连天转向跪在下面的络腮胡子副使。他双手捧着礼单,一双眼直直的望着连天。旁边尴尬的站着接礼单的太监总管李式。
连天两边看看,合着副使嫌李式地位不够高,让我这个皇太妹来接礼单?
再看看皇上,一脸默许。
连天有点不舒服,这个副使也太嚣张了吧。皇上居然也准了。
那络腮胡子看着云朝皇太妹从高台上下来,每一步都踏得无比的庄严,像是天生的王者。这种气质,这种光芒,不禁看呆了。
连天亦是在打量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远看不觉得,近看这厮的易容术也太差了,还来朝堂上献丑,改明儿给他拉到易容坊去,好好教导教导,看在和他可怜的份上打个七折好了。
连天一伸手,接过礼单。副使还是没放。
小样,爷亲自来接了,你还不放?
不是啊,爷你风华绝代,小的一下看呆了,没反应过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嘿嘿。
在庄严的朝堂上,重臣目睹了他们年过二十的公主和北萧络腮胡子大叔的眉来眼去,心想咱们的公主终于要嫁人了,话说这个公主,当年的二皇子,眼光还真独特啊。
连翔坐在上位,只看得见连天的背影,但是看到群臣默默不语面色诡异心下也觉得不舒服。
最终连天拿到了礼单,接见使臣也在一片祥和中结束。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但不耀眼,连天难得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能赶上早晨不灼人的日光在御花园散步。
这几日过的甚是平静。北萧的使者走了。竹生也走了,依旧没有再查出点什么。京城疯狂购物的战力品全都按喜好分给张素之,李萍,王璇璇,还有新结识的闵禧嫔。还有不少男装之类送给了皇上。他高兴,出宫也方便。
看着满园春色,连天感叹,其实平平凡凡的过也没什麽不好。
“殿下,不好啦!”
汗……这平静的日子才过几天啊。
昭阳殿的可乐看见主子一脸平静,暗叹主子定力就是好,自己这般慌慌张张的实在是有失体统。于是可乐安静下来,缓缓的说“皇上遇刺了,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谁?
自己没下过这种命令,下面的人也不会擅自行动。就算一心为主,也不是这个时机呀。皇上遇刺,昏迷不信,她这个皇太妹首当其冲的会被怀疑。能从这其中获得好处的,只有……不可能,她不可能拿自己孩子的命做赌注,除非……皇上是装的。是了,他也是个六阶高手,在宫里还有一批侍卫,况且蓝衣宫也不会让他出事的。云朝境内,哪还有谁有这样的野心又有这样的实力去刺杀他。
果不其然,当连天回到昭阳殿,退去几日的银甲军又把昭阳殿团团围住。
呵呵,都是些老面孔了。这个是张三,上次赌钱还欠着自己几两银子,那个李四和王二麻子,赌术不错,不过还是差点火候,为了不让大家输得太难看,下次自己想玩没人陪,故意输了他们一百两。这回又来了,又要开赌局了不成。
公主,对不起啊,我们也不想整天围着你,实在是这次事闹得太大了。
和我无关啊。连天异常无辜对他们眨眼睛。
连天呆在屋里,照吃照喝照睡,咱不就追追时尚,学学人家宅女么。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关键时候假死,逃出生天,畅游江湖也不错。
不过连天还是感叹连翔心机之深。如果连翔一开始就以欺君谋逆之罪定她死,以日月殿之名,必难堵众口悠悠。
现在倒好,成了皇上仁爱,心胸宽广,其妹不思报恩,反贪图皇位,不念手足之情,弑君犯上,非死不足以谢天地。或者皇上并不会赐死,贬自己为庶民或者充军边疆,再找个一等一的杀手一刀捅穿自己,最后痛哭皇妹之死,给她来个风光大殓,成就他英明仁爱之名。
连天冷笑,怎么自己就这么笨,他说几句深情的话,居然就信了。这些年来王位的争夺还会剩下多少手足之谊?柳之橙啊柳之橙,我被你丰富的感情骗了啊。
夜静肃杀,屋里的暗处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个黑衣人。
“主上。”
“怎么样了?”
“皇上左胸被剑所刺,险些刺进心脏。而且伤口还有毒。御医都聚在龙吟宫,日夜侍奉。”
连天一愣,照风这么说,皇兄确实是受伤了。究竟是谁?
风没有说出是谁,只是说那毒便是蓝衣宫独长老的秘毒——乌伊笑。
这是怎么回事?蓝衣宫的人?这么多年,连天一直有意让连翔看到墨妃和蓝衣宫的所作所为,为的就是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风又继续汇报。
原来太后和皇上早生出嫌隙。皇上对太后干预朝政,扩大蓝衣宫势力,左右皇上婚事不满。朝堂上帝党和太后党越来越不合。连天回来后,皇上就着手对付太后势力,朝堂上正进行又一轮的洗牌。
太后党此时会有反应也属正常。
另外,楚轩现在是坚定的站在皇上的身边,为除去太后势力不遗余力。
虎毒不食子,看来是太后党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连天眼珠一转,嘿嘿……如此好机会她怎能放过!
果然,龙吟宫外一堆天子之臣拦阻了她,对她是极为的不信任。
好不容易闯出了昭阳殿,怎么能被这邦老不死挡住呢!
“闪开!本宫要见皇兄!”
“殿下,不可,皇上需静养,还是请回吧。”新任左相像是肯定了她就是幕后主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