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莫呈居住在南莫峰的山顶,和南莫玄,南莫凉所离不远。
南莫呈是南莫祖师南莫子的亲弟弟,南莫宗的第二代宗主。他与南莫子的小弟子南莫玄和南莫子的拜把子兄弟南莫凉有本质的区别。
南莫呈对于南莫人而言可以说是一个象征。他的存在见证了南莫的兴衰。他,南莫呈,代表了南莫的脊梁。也正是因为他,因为他南莫呈,南莫宗才没有在千年前的大战中被覆灭。
许木没有御剑,寻着上山小道,拨开时不时绊住自己的树枝丫。不过一刻钟时间,许木就来到了南莫呈的府邸之前。
清净院落枯老树,未见积尘未见人。
门是闭着的,半圆门,像道观一样。许木打算上前敲门,但是还不待许木手放上门环。只听得“咯吱”一声,这门缓缓的就开了。
见着门开,许木蹑着步子,缓缓进了院子。才一进,入眼就是正屋。正屋门也开着,最中心坐着一人,人前还有一蒲团,就像是在专门等人一般。
而这人,自然就是南莫呈无疑。
不过这一次,南莫呈不仅是面容还是眼神都皆是一副慈祥可近的模样。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其他情绪流露。很平静,就像是古潭一样。
“弟子许木,见过太长老!”许木恭敬行礼。
“不用拘礼,坐吧!”
“谢太长老!”
二人对座,三尺之距。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知道我为何要给你讲道吗?”南莫呈开口了,
“弟子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弟子猜测,可能是因为试炼中弟子表现的缘故。”许木平静说到。
能让这南莫呈决定为自己讲道,许木心中自然是明白这南莫呈必然是看出自己的实力,觉得可以培养的缘故。
“嗯。确实是因为你实力的缘故。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看上你的一颗心,所以我特地决定为你讲道。”
“一颗心?”
许木不解。
“一个你在这次试炼中表现出来的不惧牺牲自己性命而去保护同门之心!”
“原来长老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是道心。”
南莫呈道:“你不要小看此心。须知,修仙路漫漫,长生变人心!踏上修仙路之后,为了长生,很多人都变了。就像这宗门,说白了就是一群人为了占夺更多的修仙资源而成的。所以在很多宗门内,没有人愿意去牺牲自己去在危机时守护同门。更何况,以小见大,能凭心行此之人,必然是一个心中有准则之人。心中有准则之人,何尝道心不坚?”
“弟子受教!”
许木躬身,恭敬行礼。
“希望你能懂我说的话。毕竟这是我这千年来所发现的,小而寻大,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南莫呈摆了摆手,再道:“不过今天让你来此是打算为你讲道,说这些倒是有些偏颇了。”
“太长老所言每字每句都蕴含着道义,太长老尽管论,弟子必当铭记于心。”
“你这小子,说话倒是中听。不过在我南莫,人无尊卑高下,有的只是一份情。师徒情,同门情,传承情。所以你倒是也不用那么拘束,须知内心拘束束缚太多了,反而不会有精进。修仙所谓,张驰相合,上者严,中者平,下者松。”
“弟子谨记太长老教诲。”许木抱拳点头,说话之间,神情也送了许多。没有初来之时那么束手束脚了。
“嗯,这就很好了。”南莫呈点了点头,抚着胡须,很是满意,再道:“不过讲道从何而讲?”
“弟子也不知,太长老你定吧。”
“呵呵,好吧。我给我那几个弟子讲道之时一般都是由他们灵根讲起,不过我观你战斗,却看不出你的灵根。”
“这…”
说到灵根,虽然许木知道南莫呈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许木心中却依旧有些紧张。毕竟他明白,如果他的灵根暴露了,他会遇到什么。其实许木现在也不确定,在这南莫,如果自己灵根暴露了,不知道这南莫他还待不待的下去。
从许木心里来讲,他不想离开南莫。因为他现在对南莫已经有了一种归属感。但是如果南莫都是觊觎他心头之血的人,这南莫恐怕他是无论什么都不会留下的。
南莫呈看着许木的样子,瞬间明白,道:“你放心。我活了这么多年了,自然不会犯这种忌讳。只要你不说,我敢保证整个南莫都不会有人问你灵根为何。”
“谢太长老理解!”
“不过既然不从灵根讲起,那我就从这修仙为何?因何?求何?来讲吧,我想从此而讲,必然能让你有所收获。”
“修仙为何?”许木心中咯噔一下。这不是他以前所想的吗?而且还让天合老祖为自己讲过。
南莫呈看着许木,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修仙为何吧?我那上官小徒儿可是早在你进入南莫选拔之时就向我说过你的剑法了。入了宗门,外宗宗主又关注过你。这一次的南莫试炼,我又亲眼看见过你施展你的剑法。虽然不是置身处地的看,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其中的韵味。那是,长生!”
“啊!”
许木一时有些大惊。他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才一进宗门,不,应该说是还没有进宗门就被人注意了。许木心想,难道是自己露出来的太多了。但是许木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有锋芒毕露啊。
“你不用惊讶。主要是我那上官小徒看人向来精准,并且他可是告诉我,当初你的那一剑让他感受到了心悸之感。当然,他说的不是威力,而是其中的韵味。”
“上官长老高看弟子了,弟子那剑法也是乱创出来的。”许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倒是太过于谦虚了。不过你要知道,我南莫不会高看任何一人,更不会低看任何一人。”
“弟子明白。”许木躬身,不仅是尊重南莫呈,更是尊重南莫的这种精神。
南莫呈微笑道:“行了,说说你认为的修仙为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