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乘着车到达总统宫的时候,那些前几天堵在翼城驻奥德利卡使馆门前抗议的人类,今天全都跑总统宫门前来抗议了,他们有些人甚至连牌子上的口号都没有换。提姆看着他们,心里气得很,翼城大使昨天发表了讲话,这群人类就跑这里来抗议。那是不是他今天也说几句话,这些人类就又跑翼城大使馆面前抗议去了!
利亚姆将车停到了总统宫的门口,提姆跳下了车大步就朝总统宫里走。总统宫前的军人看见提姆连忙敬礼道,“参谋长。”
提姆回了礼,疾步走进总统宫,总统办公室前的秘书见提姆来了,刚想让提姆等一等,提姆就直接推门走进了贝拉克的办公室,坐在贝拉克对面的众议院议长安德鲁向提姆点了点头。提姆虽然不知道来自驴党的贝拉克现在在和来自象党,以反对驴党为己任的安德鲁讨论的是什么,但是不论是什么,现在都可以等等了。
“提姆,”贝拉克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两手紧握着放在桌子上,他朝提姆点点头,道,“你有什么急事找我?”
提姆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把塞霹亚留给他的那一封信放到贝拉克的面前。贝拉克看了一眼信纸,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塞霹亚是谁,但是他还是将信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
安德鲁看了提姆一眼,又看了看贝拉克,问道,“既然参谋长先生有急事要和总统先生商量,那我改天再过来?”
安德鲁这么说着,却一点都没有想要离开自己座位的意思。
贝拉克快速地扫了一眼信,他立刻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提姆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已经让那些警察把尸体拉到调查局去了,但是调查局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另外约翰逊魔导师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提姆说道。
贝拉克听说约翰逊魔导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长出了一口气。约翰逊魔导师如果知道了,那起码当水族真的攻打过来了,他们还是有抵御的能力。贝拉克转头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自己的秘书保罗吩咐道,“保罗,立刻叫副总统乔和调查局局长罗伯特来我这里,他们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内没有出现,他们就自己辞职吧。”
安德鲁听贝拉克这么说,有一些好奇,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提姆,副总统和调查局局长一起讨论的,甚至连约翰逊魔导师都惊动了?难道说天腐镇的那些人真的动手了?
安德鲁刚刚开口想要问,贝拉克就朝他摆了摆手,随后将自己手里的信推了过去。安德鲁把信拿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在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天腐镇那些生物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他当初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却没想到天腐镇那些人竟然真的去做了。
天腐镇有哪些生物参与了这件事,他可是都一清二楚的,如果调查局的局长罗伯特乐意和他合作,他们就可以先把天腐镇那些人控制住,等贝拉克引咎辞职了,那这份功劳就是他们的了。
安德鲁看了贝拉克一眼,他见贝拉克正盯着他看,他不慌不忙地把信叠好,放回到贝拉克的办公桌上,道,“调查局不是有派人保护水族公主殿下吗?怎么会突然出了这种事情?水族若是真的有意攻打我们,我们的军舰在他们的面前,可就如同玩具一样了。”
贝拉克看着安德鲁,他很清楚安德鲁现在在想些什么,如果换作他是安德鲁,他肯定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安德鲁,调查局派出去的人为什么会没有做好他们的本职工作,这一点我们可以稍后再追查,但是现在,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力量处理好这一件事情,不是吗?”
安德鲁笑了笑,贝拉克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保住他的总统位置罢了,只不过在他的任期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他能当完这一届总统,也不可能连任了。
“总统先生,”安德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道,“我认为您说的很对,为了奥德利卡的利益,我们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只不过我和您对事情的处理方法不尽相同。就好像这一次面对兔族的挑衅,我依然认为我们应该借助军队的力量,而不是对他们一退再退。”
贝拉克看着安德鲁,心里有些疑惑,在面对水族的威胁的时候,他竟然还想要就兔族的事情讨价还价?他这只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呢,还是他根本就参与到了其中?
“安德鲁,”贝拉克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他道,“现在翼城已经释放了我们的军人,我们的国防部也前往翼城和他们就军舰返还的问题进行谈判了。而当我们的军舰再次进入西海诸岛的时候,兔族除了谴责抗议,什么都做不了。我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了。”
“总统先生,”安德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我并不赞同你的观点,我认为正是我们如今一步步地退让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翼城的运兵船被毁那是他们自己以卵击石自己撞到我们的军舰上的,和我们奥德利卡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根本就不需要道歉。兔族现在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我们的军舰开过去了,他们自然就会害怕,也就自然会将我们的海军释放了。”
贝拉克看着安德鲁,在心里冷笑一声,兔族会害怕?兔族什么时候都不是会害怕的种族,当年他们一穷二白的时候就敢和奥德利卡打,现在他们条件比那个时候好了,怎么可能反而会害怕呢?兔族一次次地退缩不过是为了他们的经济发展不受影响。就好像如今塞霹亚魔导师给他们留了一封信,那不是水族懦弱不敢和他们打,而是水族不愿意妄动战争。如果一有什么事情就喊打喊杀,这个国家的经济只怕要崩溃。
“安德鲁先生,”贝拉克依然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他问道,“那么请问派遣军舰去翼城的这一笔费用,是算在军费里面呢,还是国会愿意拨款?”
安德鲁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了。谈钱伤感情,这句话放在哪里都适用。奥德利卡的军人为了保持公平公正,所有军人一律不许偏向任何一个党派,他们只能够效忠于现任总统。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做为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偏向呢?
不过也是因为军队长时间的被迫保持中立,所以不管是象党还是驴党在给军费的时候,手都很松,他们可不想因为少给了军人福利让这些军人记恨上自己。奥德利卡的军人是合同制,他们一旦不续签合同了,脱了军装那就不是军人,那就可以有党派了。
各党喜欢吸收退伍的军人进入自己的党派,因为这些军人总有些朋友在军队高层里,他们不管是经商还是做别的,门路比没有参军的还是要广。那些以前当过兵的,一听说别人也在军队里干过,就会有一种自己人的感觉,也乐意帮一把。而现役军人也乐意看到以前的老兵进参议院或是众议院,他们总觉得当过兵的肯定会偏向于当兵的,所以,钱和福利肯定会给的多一点。
所以奥德利卡的军人不参与党派竞争,他们只看钱,哪个党手松,他们就喜欢哪个党。
安德鲁突然笑了一声,他道,“总统先生,如果您愿意向翼城宣战,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我会非常愿意游说国会为您拨款的。”
贝拉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德鲁,他就算是把脑袋砍下来了,都不会向翼城宣战的。奥德利卡和翼城打,只能是两败俱伤。
“议长先生,”贝拉克道,“向兔族宣战还是其次,但是如果我们不解决好水族公主遇刺的事,只怕我们就要被迫迎战水族了,您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