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雪下的很大,暴雪中有一孤单的身影婆娑前行,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剑,腰间别着一个酒壶,胡子拉碴,头发蓬松杂乱且脏一路向西而行。
饿了,轻身一纵,树上的野果,鸟蛋便可充饥。冷了剑舞几分,木柴遍地。内力外放,干草绒便可引着。
他便是余子墨,这一路上既是修行亦是修心,他走到哪杀到哪,当然杀的都是江湖上臭名昭著,欺压良善之人。当然没有人知道是他做的,谁能把一个正直青春的少年同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联想到一起呢。是的,如今的他确实很是落魄。
“飞云落雨若为仙,七绝剑法惊人间。乾坤自在青云里,子虚挥剑断情缘。飞云,落雨,青云,子虚我都可以理解,断情缘该何为?师傅啊,何为?”喝一口浊酒,余子墨继续挥剑。
……
又是五年过去,余子墨在这五年里隐身黑暗,一次又一次的屠杀五毒教派的弟子。献血绽放在这鹅黄的土地上,又一个五毒教派弟子猝。
“废物,还是没查出来是谁干的吗?”五毒教派教主月成空怒道。这个绿头发的老头模样的人正是当今武林最让人忌惮的人没有之一,他的五毒护体神功已炼至大成,刀枪不入,一手落英掌打遍天下英杰。而且这位老爷子的年纪也是个迷,有人估计他起码有个一百岁了。
看着暴怒的教主,手下门也是默不作声,在这个以力量至上的教派里,没有人敢忤逆月成空的权威。
“报告,教主,属下虽然眼拙,但能看出所有的弟子都死于剑法之下,而这剑法就有些像中原人士的剑法了。中原用剑的教派有武当,昆仑,崆峒,华山,青城。我们一个一个查难道就查不出来吗?”一个独眼属下道。
“对了,教主,您还记得七年前咱们灭的那个余家吗。”
“当然记得余文峰这个蠢货竟敢逞英雄,放走我抓到的九十九对童男童女坏我的好事,害的我多痛苦了几十年才神功大成。”
“属下所知他还有个儿子名叫余子墨,在咱们灭他满门时,他儿子正在崆峒山学武。我想我们没必要同崆峒过不去,所以就没告诉您。”一个壮硕的男子道。
“你说的,有理,狂牛,崆峒到不足为惧,我怕的是整个中原武林。”月成空深思后道,“八成就是这小子了。”
“属下有一计,可以不折一兵一卒就可以让这小子自己送上们来。”
“哦?”
……
这一天韵城大乱,无毒教派九大长老甚至教主亲自出手从独孤家抢走了他们家的儿媳,孙孙,以及独孤云。独孤家家臣江湖人称长枪许万里的许老前辈奋力抵抗终不敌五毒神功,卒。
月成空放话:只要余子墨亲自登门,便可以不伤独孤公子,独孤世孙及李小姐的性命。地点西域侠义楼。
是啊,多么嘲讽的名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以要挟他人为名设下的鸿门宴竟以侠义楼当做酒馆。
独孤老爷子因为这件事十分气愤,他广邀江湖义士结果招揽来的却只是为了钱财毫无本领的亡命之徒。
不是中原无义士,而是五毒教派太过庞大,他统领西域武林已经多年,中原武林虽强,确实同一盘散沙,谁也不听谁的。余家的例子便是很好的证明,现在谁也不敢躺这浑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