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说,把孩子逼急了,哎,别说了,快想法看看能快点捞出来吧……”
看着这个半路夫妻在那里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雷泰长叹,半路夫妻、两家合一家,老两口最后能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算是相当圆满了。
老太太在老头被儿子打成了植物人,儿子判刑了,也算是得到了十年刑,按理说老太太就再欠老头的了。就是她转向离开,也勉强能说的过去。
就是有个流言蜚语她还能也缓过气来,但她就这样不离不弃的守着老头,精心的照顾他,这样的人品应该给人家点个赞。
而叔叔的那个原配,出轨的先,让蒙在鼓里的叔叔为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一发现奸夫有钱,直接一头扎了过去,这样的人品……
两个离婚的例子就这样鲜明的摆在面前,看来,对于一个人来说,人品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人品,其他的都是一个零,甚至是负数。
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看着几个老人,他默默站起来走了出去。
迟家两老人也不是太骄情的人。很快就过来招呼老林他们了,老林不是太在意这些小节。带着雷泰他们参观着房间。
这边还得给家人报告这个喜讯。
到了客厅开了方子,让老爷子坚持吃,明天他再来复诊,改方子。(一般来说改方子不要这么频繁。)
并将日常的注意事项也最大可能的给说说。
老爷子从沉睡到醒来,家里一定有一大群人要通知,自己也不便留下,也就告辞了。
“雷泰,我跟你一起走。”这时候芊芊跟着说。
“小姐姐,你不留下来陪爷爷?”文征东有点奇怪的问。
“他们老兄弟在一起谈旧情,我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林芊芊理所应当的说着。
'有异性没人性,哼!这个小娘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文征东大为不满。
好吧,跟林爷爷说一声,三人就上了车。
车上,
“雷泰哥,你真牛,我们老师的父亲也是植物人,四年了,今年去了,要是早遇到你就好了。”
“我又不是神仙,就是去了也一样没招,这只是碰巧罢了。”这话说的倒也不是单纯的谦虚,唤醒植物人有时候这还要看运气。
“你就谦虚吧,对了刚刚我哥来电话,明天他和我姐就到了。”明天是周五,看来文征先单位的事也结束了。
“好啊,这两天都没有带你好好玩玩,光办自己的事了,正好明天和大哥他们一齐去!”
“我来做导游,”芊芊接口说道。
正当文征东想为姐姐抗议,但雷泰却直接的表示了感谢。
送完了芊芊,到了医院,才知道院方来人了,他们是带着礼物来看望,是两个事情。
因为马士奋的落网,那医生什么都交待了,因为收受了马士奋的钱,对雷家祥用了全身麻醉,又造假各种报告、数据,欲截股骨头。
被雷泰发现后,又希望马士奋来保他或者说是用钱来补偿他,现在马士奋进去了,所以他也交待了,是马指使干的这一切,包括前期打伤人,他也听说是马所为。
所以院方对此表示歉意,全免了住院费,赔偿相应的损失。
爷爷那边当然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他的意思这事有个说法就成,赔偿就算了。毕竟坏医生已经锒铛入狱了,自己这一方也没有实际的损失。
但雷家祥却说,如果不是雷泰来的及时,自己现在还昏迷着并已经是残疾人士里的一员了,只能身残志不残了,多可怕啊!
所以这精神损失一定得赔偿。
正巧雷泰这时回来了,想问问他的意见。
雷泰当时就为难了,爷爷的观点是事情最终有个是非曲直,有个说法,有个态度就可以。
而叔叔那是比较实际,说一千道一万,钱才是主要的。
“我没有什么想法,一切都听着。”
他的心里当然按着爷爷的想法去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嗯,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叔叔那边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飞了。
这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的事,又不是什么原则的事,反正得不得到钱,爷爷奶奶也一分得不到,都是雷家祥,费那脑子干啥,干脆不参与了。
爷爷一听也是这理,干脆他也不问了。
雷泰这时来电话了,号竟然是姚惊梦的。雷泰一惊,不会是武当派找到他,他来向自己兴师问罪晚吧。
心虚的雷泰不由自主的想到,并接通了电话。
“姚惊梦!兄第别来无恙?可想死我了。”雷泰都为自己这冯巩式的的夸张有点肉麻。
“雷泰哥,我是不得不想你。”姚惊梦有的稍稍的有点儿颓废的说。
“不愿相思,却害相思,兄弟真是重情重义。”雷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只能和他胡扯想试探一下。
把旁边的文征东听的一愣,这谁呀那么基情四射,原来雷泰才是闷骚界的一朵奇葩!
“少说点没用的吧,兄弟又受伤啦,我是不得不想你啊?!”
“还是上次的伤?”一听这话雷泰就放心了。
文征东不怀好意的想:'是不是一地菊花残啊?'
“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好恨啊!”姚惊梦那个无奈,但实力上却干不过嬴无悲,他又能怎样。
文征东听了后想:'因为你爱受!'
“胜败及兵家常事,重整河山待后生,重新来过就是。我看好你哟!”看来对方和他积怨颇深,让这个骄傲的人搞得心如死灰模样。
“谢谢雷泰哥,现在我到哪里去找你?”因为雷泰上次就告诉他神农架并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齐鲁。
“我这几天都在淞沪……”
“什么?你竟然在淞沪!”
“咋了?”
“我也在淞沪啊!”
“这么巧,缘分啊!兄弟。”
“太好了,雷泰哥,我到哪里去找你?”
“兄弟我刚刚为别人治疗,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了针,我这里也不方便。干脆你给我说个地址吧。”
姚惊梦这样的人身上因果太大,一旦随便招惹,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雷泰并不想连累家人。谁知道这样的人他们招惹的敌人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真对他还好说,如果像光头老道那样动不动拿家人的生命为威胁,自己的玉人只能动用两次。所以雷泰必须得小心再小心啊!
“可以”。
可怜的娃他连个微信都没有,所以那定位什么的对他,基本上是没有的,费了半天劲约定在了万龙大酒店。
“文征东,不好意思,我得出去一下。”
放下电话,雷泰不好意思的对文征东说。
“雷泰哥,言犹在耳,忠岂忘心?”文征东看雷泰又要撇开他,立马不愿意了。
“是啊,雷泰,文征东一个人在这里,闷都闷坏了,交朋友可不是这么交的。”爷爷也直接为文征东他说话。
“还是不雷爷爷疼我,是啊,雷泰哥,你可不能这样不讲究啊。把我扔在这里孤单影只。”
雷泰想的是让自己给姚惊梦看病的事,来个春去了无痕。自己让外面看守爷爷的林伟元,带自己潜入万龙大酒店。
显然这样做是对于文征东很不礼貌的,但对于姚惊梦来说,他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吗?
现在爷爷都这么说啦,自己想悄悄潜入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
“好吧,好吧。如果你要不怕远的话,那就一起吧。”
告别了爷爷奶奶,雷泰把外边站岗放哨的林伟元也收进了空间,驱车前往。
路上,
“雷泰哥,这人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文征东忍不住的问。
雷泰就把他先大闹酒店,又与道长大打出手,现在道长挂了,武当道士和省厅的派人过来到文家问,他不想让文征东有上什么因果,所以一会儿尽量不要去见面,那人是个江湖人,没必要交往。
“那哪里行啊?”这样一说文征东更来劲了。
“在通报的时候,就用你的小名吧。”雷泰就说这货不是个安稳小和尚。
在快六点的时候,他们赶到了酒店。
雷泰还是照例去了趟卫生间。
在一个豪华大包间里,雷刚见到了姚惊梦。
后者激情四射了,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又得麻烦哥哥了。”
“近人不说远话,咱们兄弟之间就不客套了,这是我在淞沪的好朋友东东。”从见到姚惊梦那一刻,雷泰就开始了他的面诊。
文征东对雷泰一下子把他的家乡变成了一个直辖市,也有点儿不满。自己只是一个背景墙而已,有必要这样杯弓蛇影和地下党接头似的吗?
但懂事的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简单的客套了一下之后,虽然就在一个大包间里开始了问诊、脉诊。
伤并没有其他稀奇的,伤和上次一模一样。
“姚惊梦,我先给你开方子拿药,先吃着汤药。明天我再给你用针。”在给迟志勇用针时,雷泰的内力就已经好消耗殆尽。
这个在接电话时就已经给他说了。
“好好好,由雷泰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上次的病的确把他折磨的不轻。
“兄弟,我是一个平常人,能伤着你的,那肯定是我招惹不起的高手。还希望兄弟爱惜哥哥,帮我保密。”雷泰直言不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