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清凉的微风轻抚而过。
“队长,真信这小子的话?”袁山牵着双手被捆住的易尘跑向前去问道。
“哼哼!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这次损失就足以抵消了,不是的话,他会明白将承担什么后果的!”队长阴侧一笑,后面一句更像是对着易尘说得。
对于这次损失,本来涂南心中绝望,虽然谁都没预料到那个地方会突发变故,但他作为队长,回去后,依寨主身旁那人的性子,绝对会没好果子吃,可这莫名抓住的人却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有人高兴喊叫,“就是前面,快到了!”
嗯,终于要到了吗?这一路真无聊啊!
易尘悠哉悠哉跟在后面,一点也不想是被抓来的,反而像是来度假的。
“赶快点,臭小子!”前面的袁山拉了拉绳子,一脸不耐,想不通队长为何就信了这小子的鬼话。
寨子建在半山腰上,一条小路直达眼前的巨大木门,木墙后的哨塔上一个干瘦匪徒无聊的打着哈欠。
木门前,一左一右两个匪徒拄着长枪一脸疲惫的拍打蚊子。
“嗯,来人了,好像是涂队他们,咋这么少?还有他们不是骑马出去的吗?”
左边的匪徒干忙打起精神,用长枪碰了碰右边的人,疑惑的向前仔细望去。
涂南黑着脸也不理门前守卫,直接带队进入寨子之中,后面几人也都垂着头,不敢看向左右。
只有易尘依旧在最后昂首挺胸,左顾右盼,全然是混入了狼群的哈士奇。
门前的守卫也不敢多拦,看样子就是摊上事了,没必要冲上去招仇。
“哦!涂南老弟,这是怎么了?就带这么点人回来?难不成都被老虎吃了!”
不远处的演武场上一个满脸横肉、腰壮如桶的高大胖子,显然是看见了刚进入寨子的涂南小队,直接操起粗厚的嗓门调笑,向着这边走来,挡在了路前。
涂南看见后脸色更黑了,手中拳头捏的不停作响,后面几人也大气不敢出。
“让开!杜如发,我有要事要见寨主!”
涂南忍住骂人的话,这次的却是他带的对损失惨重,再者见寨主要紧,没时间跟他瞎扯。
杜如发闻言后反而大笑,“寨主昨天就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你就别遮遮掩掩了,看你带的队!”
“滚!什么都不知道也就在这说些废话!还站着在那干嘛?把他扔到牢房里面去。”
听说寨主不在后涂南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杜如发骂了一声再转身向后面吼道。
“哼!看什么看,还不继续给我练!”
杜如发吃了一瘪还来不及还回去涂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好重新回到演武场朝着看戏的众人泄下火。
“唉!走吧!”
沉默中,易尘被往地牢方向押送。
阴冷、昏暗、潮湿……
在昏黄的烛火照耀下,破旧的墙壁上不时闪过几道鼠影。
“嗯,又来人了!”
“这人涂队长有用,你们多看着点儿!”
随着一片锁链声易尘被关入了教深处的一件牢房中。
咚……咚……咚……
自从入了寨子没多久易尘就感觉一阵心颤,脑海也突然疼痛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这一路上他都极力忍着,不敢露出一点异常,直到看守的人都走后方才一下倒地。
慢慢的没过多久,疼痛开始渐渐散去。
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尘揉着脑袋爬上稻草堆上躺着,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明白,可那强烈的呼唤感是不会错的。
忽然,一道虚幻的巨大书影从易尘眼中投射而出浮现在他面前。
山海经,错不了,不过怎么会成这样?
眼前虚幻的书影自己翻到一页,可整个书也上却是黑雾涌动,什么也没有。
易尘抬起右手,却是直接穿了过去,这时山海经投影直接消散。
这,难道刚才的疼痛跟山海经有关?
虽是疑问,但易尘已经能肯定了,不过这山海经直接投影出来,又是要给他什么提示呢?
翻来覆去,仍是想不通,还有山海经上的黑色雾气是什么,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自从最初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看见过一次山海经后,无论易尘怎么观想,用尽什么办法,体内的山海经都没有丝毫反应,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快怀疑自己实在做梦了。
可今天却在这寨子引起了这么强烈的反应,还有那呼唤,跟这有什么关系?
这寨子有什么山海经需要的东西,柴云也是要我来找一件东西,这会不会是同一件呢?
易尘也有些琢磨不透了,不想了,看来这黑风寨还必须得翻一遍了,本来他还做好了划水的准备的,现在看来是要泡汤了。
“哗啦……”
巨大的锁链响声传遍整个地牢。
“闹闹闹……整天都在闹,看来你是鞭子吃的还不够啊!”
一个土匪一身酒气的拖着长鞭从牢门处扶着墙向着走廊深处晃去。
没过多久,牢房深处就穿出来一片激烈鞭打声,却没有一道惨叫声传出,好似刚才那个土匪实在打墙一样。
其他牢房中的人也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火上身,不过牢底那人却实是个狠人。
易尘也好奇从铁栏杆处伸头看,虽然离的比较近,可仍是看不见。
没过多久,土匪似乎累了,鞭打声越来越弱,最后拖着一条开花了的长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