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今晚你怎么这般紧张?每每我提到大皇兄,你都按耐不住,不会是陷害他,你也有份吧,难不成做贼心虚了?”
平王见卫王紧张得脸都有些泛红了,他不会放过这个数落萧宇华的机会,他不仅要当着皇后的面数落萧宇华,而且还要故意在皇后面前拆穿萧宇华做贼心虚。
“我。。。我哪里紧张了?你休要污蔑我啊!”卫王结结巴巴,皇后看在眼里,对他很是不满。
卫王察觉到皇后的眼神,急忙解释:“”母后,我。。。我没有,我不是萧宇昭说的那样。”
卫王越是解释,皇后越觉得他心虚,皇后已不愿再听他的任何解释:“昭儿,你二皇兄没有紧张,他只是关心他的大皇兄而已,毕竟你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若是萧宇盛遭人诬陷,华儿作为弟弟,自然要为他皇兄担忧。”
卫王听到皇后为他想好的辩解之词,他赶紧应和到:“是,母后说的是,我就是母后这个意思。
平王早就习惯皇后对卫王的偏袒,平王:“果然还是母后最了解二皇兄,既然母后认为皇兄是这个意思,那便是这个意思吧!”
皇后见平王不再纠结于这事儿,她开始试探平王:“昭儿,你说你能证明你大皇兄是冤枉的,你手中是真有证据?”
平王此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了,儿臣若是没有证据,这话可不敢轻易说出口。”
皇后:“什么证据啊?不妨说来给母后也听听。”
平王知道皇后心急,这事儿皇后是一定会追究清楚的,可他偏偏不会让皇后轻易如愿:“回禀母后,刚才儿臣说过了,这是父皇派给儿臣的差事,儿臣只能告诉母后一些事儿,全部的事儿要都告诉母后,这实在是不合规矩,还请母后恕罪。”
平王故意俯首请罪,皇后顿时不满,但有些情绪她此刻还不好发作,她只能继续佯装身为一国之母的大度之样:“你这是在诓骗母后吧?你要是有证据,那大理寺也早就查到了,恐怕也早早呈报给陛下了。”
平王心里有数,皇后这是在故意炸他。“母后不信?若是母后执意不信,那请母后明日移驾父皇宫中,明日在父皇面前自有分晓。”
平王处处严防皇后,皇后探听失败,殿中一旁寂静,皇后在脑子里努力思索着是否哪里漏了破绽,平王这个儿子向来是闷声做事之人,他今日敢这么“威胁”自己,那一定手里拿捏住了什么,否则他没有胆子敢这么做。
平王也在心里暗暗算着时辰,默算之后,时辰也差不多,他故意起身告退:“母后,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宫门也该闭上了,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对了二皇兄,你也应该出宫啊,不如咱们结伴而行?”
平王欲要退出主殿之时,他故意瞅了瞅卫王,卫王一脸不知所措,他现在还不敢走出凤仪宫,皇后未交待,他一步也不敢离开。皇后在平王转身时厉声叫住了他:“你给本宫站住!”
平王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母后还有何事?”
“啪”皇后重重一掌拍到了凤椅栏上,这一掌是透着怒气,吓得卫王不敢作声。
平王:“儿臣做了什么让母后如此生气?”
皇后渐渐严肃,再不复刚才伪装的“和蔼可亲”:“告诉本宫,你手中到底有何证据?”
平王咧开嘴笑到:“母后果然在担心!”
“本宫没有心思和你废话,你手里到底有什么证据?”
皇后的厉声,让人心生颤抖,可平王从小就习惯了皇后这般厉害,所以他并不畏惧。平王:“母后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对待儿臣,母后这招可以唬住二皇兄,可对我没用。”
平王看向卫王,卫王在座椅上默不作声,甚至颤颤抖抖,皇后随着平王的方向望去,果然卫王被她吓住。皇后:“昭儿这是在对母后不满?”
“儿臣不敢,儿臣自幼不讨母后喜欢,母后时常责罚儿臣,儿臣也习以为常,也正是因为母后的喜怒无常,让儿臣学会暗中观察。儿臣能找到澄清大皇兄的证据,说来也有母后的帮助,要是明日父皇看到了,儿臣定不会自己居功,定要在父皇面前也夸夸母后。”
皇后的脸色越发难看,平王是在故意惹怒她,故意气恼她。皇后见平王说了许久,却已经没有执意要告退之意,皇后渐渐也明白了什么:“昭儿,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你和你大皇兄的感情没有好到你要为他冒死谏言的地步吧?你迟迟不肯走,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母后何以见得?”平王已经重新坐回到右侧的椅子上,他和皇后都彼此互相对视着,俩人都欲要探听对方的心思。
皇后的脸上重新挂上了和善的笑:“你是我儿子,你的心思我这个做母后的自然能猜到几分,既然有事相求于母后,我们母子俩人直言便是,何必要为了外人而伤了你我的母子之情。”
皇后紧紧盯着平王,平王亦笑到:“母后说我有求于你?可依儿臣之见,是母后更担心我手里的证据吧?是母后想要儿臣不要将这些证据呈到父皇面前吧,以免误了母后和二皇兄的好事?”
“你放肆,母后,你瞧他,他这是在威胁咱们啊!”卫王在一旁,见平王敢和皇后如此说话,而且说得毫无遮拦,他激动地又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在卫王站起后,平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皇后先开口,她告诫起卫王:“华儿,母后告诉你多次了,遇事要沉着,你如此沉不住气,将来怎能担起东宫的大任。”
卫王大惊,东宫太子之位是他和皇后之间筹谋最久的隐秘大事,这事儿他们从未当着他人当面谈起,如今萧宇昭还在殿中,皇后竟然主动提及。
皇后没有理会卫王的惊讶,她如今一脸坦诚,她继续对平王说到:“昭儿,如今母后已将自己的打算坦白说明,那你是否也能如实相告?”
平王面无任何惊讶之色,他淡淡回禀皇后:“儿臣刚才听到母后的诚意了,这样告知儿臣,确实不易。儿臣知道母后和二皇兄的志向,只要母后答应我一事,昭儿定会为母后和二皇兄扫清一切入主东宫的障碍。”
“什么事儿?”皇后心中疑惑,平王到底会为了何事而敢这般冒险与她交易。
“若是大皇兄之事如母后所愿,那处置荣王府和南疆杨府家眷之事,还请母后助我向父皇请旨。”
“你要本宫向你父皇请旨什么?”
“请旨处置家眷之事由我来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