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点多,两个人行走在马路上,安静又美好,好似梦里的片段。
“我该回家了”橘子突然打破沉静。
“我送你回去吧”说完,月光领着橘子来到一台黑色小轿车前,一路上户户张灯结彩,节日氛围浓重。不同于往年,橘子今年的陪伴伙伴不是朋友,而是异性同桌。
二十分钟后,橘子到了家门前。她迫不及待要回家重新整理思绪。
“橘子,我们算男女朋友了吧”月光不确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想被确定的渴望。
“我再想想,太突然了”橘子不假思索地应道。
橘子很快下了车,道了别就钻回家里。
“橘,你去哪里了,赶紧过来吃月饼,就你没吃”橘子的妈妈还没察觉到她的异常。
橘子一骨碌把月饼塞进嘴巴,就急匆匆地进了房间。
“这孩子,久久回趟家都躲房间”橘子妈跟所有母亲希望都渴望子女伴身左右。
“谢谢你,送我回家”
“哈哈哈你这客气的,能送你回家是我的荣幸。我很开心”
实在想不出该发什么合适,表情包来凑。
“橘子,你好好考虑,不要让我等太久。”
“明白的”一阵压力又涌上心头。
天上的星星月亮越发明亮,喧嚣的街市渐渐进入睡眠状态,唯独橘子满怀心事,久久不能入睡......
临近中秋节假期的尾巴,秋风飒爽,枯黄的落叶轻逸地从树上飘落下来。橘子光着脚丫,坐在家门前的石台阶上,任凭风吹动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是小时候才特有的场景。自从五六年级开始到高中毕业,橘子的假期很少,而且有限的假期里会有成堆的作业,身心惬意轻松的日子基本在童年就停滞了。
巷口有退休的骑着自行车溜孙子的老人家,有在门口品热茶吃甜点的叔叔阿姨,有拿着作业本在门口写作业的小学生。小镇的午后恬淡得如潺潺流水,沐沐春风,令人头脑放空,忘却烦恼。
“橘子,要不要来我家里玩。我明天就回G市,我爸妈也回S市了”手机屏幕上突然有了橘子需要思考的东西。
大概过了几分钟……
“好”
“我过去接你,1个小时到”
橘子化好了淡淡的妆,换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崭新的牛仔裤。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好看,倒是到了大学,她稍微也学着身边的女孩子开始装扮自己,穿上了少女颜色款式的衣服。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原来外在虽算不得惊艳,但至少是加分的。她的衣着干净整洁,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跟月光同款。其实在大学之前,她一直觉得甚至身边的朋友也觉得她平凡普通。
车子停在一栋大房子面前。这就是高中月光周末很少回的家,因为父母都在S市,回的话也只有他和跟他同级的哥哥。他的表述是“一栋房子一个人”。他倒更乐意待在学校。
推门而入,一个巧致的人体雕塑映入眼帘。暖暖的阳光透窗而入,完美地给地板铺上金色的地毯。水晶灯在光线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家具设计的巧致程度也可圈可点。桌面上粉红色的玫瑰花和窗户旁精心裁剪的盆栽把整体的家居环境衬托得高雅整洁,跟月光的形象毫无出入。
月光邀请橘子坐下,用精致的玻璃杯给橘子倒了水。
“橘子,我最近学了一款蛋糕,我做给你尝尝吧,房子你随便参观”说完月光随即进了厨房,进入了忙碌的准备工作。
墙上挂了一张全家福。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家庭,月光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不过都是他童年时候的照片了。月光从小就样貌出众,母亲温柔美丽,父亲高大俊俏。
突然,月光抱住橘子。橘子这次没有睁开,莫名的安全感夹杂陌生感。
橘子突然“清醒”过来。
“你……我……”橘子急忙往阳台走去,脸比在试卷还有很多没完成,却马上要上交的时候还要红。
“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过吧”
说完,月光马上转移话题,结束尴尬。他向橘子介绍自己的家庭成员,介绍自己的童年和初中,以及他后来如何想念橘子。
突然,橘子看到了桌面上的香烟。
“月光,你该不会吸烟吧”橘子心里大概觉得应该是他爸爸留下的。
“嗯”月光压低气压,不过脸上没有一丝不屑,而是很自然宽松的态度。相反的,橘子有些失落。
很快月光就完成了一个精致的蛋糕。蛋糕上两个人偶,一男一女,蛋糕的主题是“致敬同桌时光”。橘子慢慢享用着这款独家蛋糕,看着眼前的月光,觉得他变化莫大,又觉得他深情似水,无法抵挡。
后来,月光还做了一顿可口的晚饭。两个人享用着牛排,月光喝红酒,橘子喝芒果汁。柔和的灯光下,橘子更加美丽动人,月光眉宇英气十足。
饭后,月光和橘子在后院散步,像极了老夫老妻。橘子内心突然涌起了这个词,又觉得一切发展太快,不切实际。
后来,在月光送橘子回家的路口,月光送了一个定制音乐盒,是四年里月光给橘子唱的歌。月光音色美,情感拿捏得当。
“橘子,现在是2016年11月,最近气候变化有点大,不知道你是否能适应其他城市,你一贯容易生病,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有空多锻炼。现在由我献唱一首《好想你》”
每听一遍,橘子的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原来她一直不懂他的深情,月光坚持了四年。
最让橘子印象深刻的就是《同桌的你》这首歌,当初影片上映的时候,橘子和月光还只是高二学生,橘子因为同桌情怀就特别想去看。
回到家后,橘子小心翼翼地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播放月光的歌,一遍遍重温美好。至于月光的变化,每个人都不会一成不变的对吧!我们都需要成长,变化兴许是好事呢。但是月光怎么会抽烟呢,像他这等优质男生怎么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但是,另一边他也确实坚持着给橘子我录了好多歌曲和心里话,这等深情又似乎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