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浪费了。”容茶点点头,附和着,却又说道:“观赏作用大,似乎在马车上放点什么,身份便更尊贵似的。”
“尊卑身份的定位,这么定着,真有意思。”季秋十撩开帘子望了一眼外面。
“亘古不变这么多年的制度,一朝一夕改变,谈何容易。”容茶微微侧头,不与她对视。
“我信他。”
“他不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他是一位有思想有计谋的王。他说他能改变不公平,我就信。”季秋十肯定的说,嗓音清凉,似乎只是信一件很小很平常的事,只是这个信字她们都知道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内容。
之后马车上便安静了。
执政王府的马车很快到了皇城门口,进入了外殿便不可以在往里面。
容茶与季秋十被宫中的侍子侍女引路到了太后的上寿宫。
此时的皇宫内装扮一新,白色已经被红色,明黄替代,来来回回的侍女在打扫,见到容茶,季秋十时,停下来欠了欠身。
过了回廊,到了正殿,不在殿内设宴,大冬天的却在殿外设宴,让人有待琢磨。
以太后的风榻为中心,地下铺着百花锦步,分两排而走,正对着太后,四排六列。
每个坐位旁都设有屏风,于太后近些是黄琉璃屏风,而后是红底鎏金屏风,在后是椒涂珍珠屏风。
已经零零散散来了一些官员大臣相互寒暄吹捧,富家贵女相伴聊天嘻嘻闹闹。
“丹竺给降玥公主请安,给季小姐请安。”一位宫女不知何时过来了,规规矩矩请了个安,声音不大不小,却足矣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想看看这个从异国过来风波不断的女子。
容茶就站立在那,任所有人打量,嘴角勾起端庄得体的笑容,眸如暖风,红唇请启:“不必多礼。”
这份自信这份气质这份容颜,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国公主的典范,周围都是贵女,却不得和这位公主相比一分,众人之间,不得忽视的存在,理应享受众人的赞美与羡慕。
丹竺将容茶和季秋十引到黄琉璃屏风旁落座:“宴会还未开始,公主若想四处逛逛,丹竺便唤人与公主使唤,真是这天冷地滑的,怕公主伤着凤体。”
“无妨,本宫与季家小姐说说话,你们下去吧,不必留人伺候。”容茶慢声细语的说道。
丹竺道声是便如实退下了。
容茶眼眸微闪,一开始便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容茶如一件物品一般,供众人议论观看,人越来越多,有几个甚至到了容茶跟前,一脸的疑惑瞧着容茶却都理直气壮说自己来请安的。
却都被季秋十挡了回去,季秋十静静柔柔的,话该弯不直,该直不弯,让来的人没讨着半点好,也没让自己落下一点错。
容茶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