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十五大报告《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中提出：“我国是人口众多、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在现代化建设中必须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党的十六大报告中强调：“必须把可持续发展放在十分突出的地位，坚持计划生育、保护环境资源的国策。”这充分表明，我国已经把可持续发展战略与科教兴国战略同样作为21世纪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发展战略。
一、我国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面临的挑战和压力
（一）我国经济整体素质仍然不高
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综合国力还不强，科技水平明显落后，经济结构不尽合理，尚未摆脱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不高。据对我国钢铁、煤炭、有色金属、石油化工等16个行业的调查，多数大中型企业关键技术与国际先进水平有相当大的差距。我国能源综合利用率仅为32%左右，比国外先进国家低10多个百分点，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比发达国家高4倍多，工业排放的污染物超过发达国家10倍以上。
（二）人口总量大，人口素质较低
我国人口总量大，即使今后10年我国人口自然增长率控制在10‰以内，每年仍将净增人口1000万左右，人口继续增加的态势将持续到21世纪中叶，人口总量高峰、就业人口高峰、老龄人口高峰将接踵而至。人口素质不高，成人识字率才81.5%，文盲、半文盲人数约占总人口的15%以上，与现代化的起限相差8.5%；大学生入学率为5%，与教育现代化起限相差25%—30%。地区发展不平衡，城镇化严重滞后，城乡数千万贫困人口依然是突出问题。我国65岁以上人口已达总人口的7.1%，按国际标准，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由此带来的经济社会问题日益尖锐地摆在我们面前。
（三）我国资源短缺，人均资源明显不足
（1）人多地少水少油少林少，许多重要资源人均占有量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人均耕地0.1公顷，相当于世界水平的42%；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2.81万亿立方米，人均淡水量资源2257立方米，为世界人均水平的27%。
中国发展战略概论第五章可持续发展战略（2）水资源短缺。全国大部分城市特别是北方城市严重的资源型缺水和污染型缺水；由于化学农业的点状污染和城镇、工矿业的点状污染，全国80%以上的河流受到不同程度污染。
（3）我国是少林国家。现有森林面积1.59亿公顷，约占世界森林面积的4%；人均森林面积仅0.12公顷，人均蓄积量8.9平方米，分别为世界人均水平的20%和12.5%。而且，生物多样性减少。
（4）矿产资源种类不全，有的虽储量不少，但品位低，开采难度大。几种主要自然资源人均拥有量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2—1/3.铁矿品位低，石油储量小，战略性资源总体不足。在资源短缺的同时，资源破坏和浪费现象又非常突出：滥采、滥垦、滥伐屡禁不止，资源的产出率、回收率和综合利用率低，生产、流通和生活、消费方面浪费惊人，进一步加剧了资源不足的矛盾。
（5）能源利用技术不高。煤炭利用工艺较落后，在脱硫、除尘、气化、液化等方面有待加强。全国水能蕴藏量6.76亿千瓦，可能开发率达56%，但开发低，水电能源在能源结构中的比例仅为8%。有关太阳能、风能、潮汐能、地热能以及核聚变的开发技术有待进一步加强、推广。
（6）海洋资源待合理开发。我国海域石油贮量约在40亿—180亿吨，天然气可采储量也相当可观。大洋结核是以锰为主，镍、铜等多种有色金属聚合成的结核状矿床，待开发利用。
（四）生态环境恶化趋势尚未根本扭转
（1）一些地区环境污染和生态状况触目惊心，部分大中城市煤烟型大气污染和城市交通污染严重。
（2）垃圾处理率低。随着经济规模扩大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工业固体废弃物目前每年已达8亿多吨，并以每年8%的速度增加，全国历年工业固体废弃物占地面积达700多平方千米，累计贮存量70亿吨。城市生活垃圾清运目前已超过1.5亿吨，而无害化处理率不到5%，历史堆放量达65亿吨左右，占地近600平方千米。全国有2/3以上城市处于垃圾包围之中，严重威胁着居民的健康。大气污染排效量高，城市空气污染较重，酸雨面积已占全国面积的1/3.
（3）水土流失严重。全国水土流失面积已达3.6亿公顷，约占国土面积的38%，且仍在继续增加，每年流失土壤50亿吨。
（4）土地荒漠化、草原沙化面积仍在快速扩散。全国沙漠化土地面积达1.7亿公顷，占国土面积的18.2%，受沙漠化影响的人口达4亿。退化、沙化、盐碱化草地总面积达135万平方千米。近年来发生的一些大洪水和北方地区的扬沙及沙尘暴天气，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地表植被遭到破坏。
（5）水资源污染严重。近海和江河水资源及其生存环境面临威胁，水域生态荒漠化日趋严重。目前我国日排污水量在1.3亿吨左右，7大水系近一半河段严重污染。近岸海域水质恶化，赤潮频繁发生，从20世纪80年代的74次增加到90年代的380次。近海和内陆水域的经济水生生物产卵场污染严重，水生物得不到补充。经济渔业品种日渐衰减，营养水平逐年下降。低品质产品已上升到60%—70%。近海许多著名渔汛已有10多年未见出现。
（6）物种濒危现象十分严重，我国目前约有4600种高等植物和400种野生动物已处于濒危状态。
以上情况表明，我国在发展进程中面临的人口资源、生态环境压力越来越大，再不能走人口增长失控、过度消耗资源、严重污染环境、破坏生态平衡的发展道路，必须坚定不移地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二、中国21世纪议程确立可持续发展道路
（一）中国21世纪议程
1992年8月，我国政府制定“中国环境与发展十大对策”，提出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是中国当代以及未来的选择；1994年通过了《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白皮书》，确立了中国21世纪可持续发展的总体战略框架和各个领域的主要目标。
（二）中国21世纪议程的政策指导作用
在我国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过程中，该议程具有很强的政策指导作用：
1.它阐明了中国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所遵循的原则
一是以《里约热内卢宣言》和《中国21世纪议程》为指南，从我国国情出发，探索有中国特色的高效、和谐、持续发展之路。二是着眼于能力建设，观念的转变和过程的调控，强调全体社会的参与和自身造血功能的培育。三是通过各部门的发展现状与环境、资源相互联系，以及政策、法规的建立，协调行动，推动可持续发展的进程。四是在确定行动计划的优先顺序时，将可持续发展的系统方法、关键技术以及具有重要指导作用的超前性项目，作为构筑我国21世纪可持续发展行动框架的基本要素。五是我国可持续发展与国际的广泛合作等。
2.它确定了中国可持续发展的总体框架和发展时序
我国可持续发展行动计划的结构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次包括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经济、资源、环境及决策五个支系统；第二层次包含每个方案系统的若干方案领域；第三层次是根据总体战略目标及我国资源环境与发展中所面临的重大问题而设立的重点方案；第四个层次是重点方案之下的优先项目构成。
3.它提出了中国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对策
一是建立资源节约型的国民经济体系。建立节约型社会，发展循环经济和资源休养生息型经济等。二是形成崇尚节约、合理适应的消费体系。三是建立少生优生的人口生产体系。四是建立可持续发展的法规体系和可持续发展影响评价制度。五是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指标评价体系，包括经济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如经济总量、经济效益、国民得益率以及国民生活质量、劳动就业、人口素质、服务设施等指标；社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如贫困人口、公平分配、计划生育、卫生与健康等方面的指标；科技进步指标体系，如科技成果转化率、贡献率、传统技术复兴与改造、技术改造、科技教育投入等项指标；资源与环境利用及保护指标体系，如森林覆盖率、水土保持率、自然保护、污染控制和灾害防治等项指标。六是建立可持续发展实验示范区。实验区主要围绕人口、资源、生态环境、城镇建设、教育文化、卫生体育、劳动就业、生活方式、社会服务、社会保障、社会安全等领域展开，为我国跨世纪的持续发展提供经验和示范。
三、可持续发展是21世纪中国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
（一）可持续发展是从国情出发的必然选择
新中国建立以来的50多年，社会主义中国在追求社会进步和促进世界文明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创造了许多历史奇迹。但在50多年的不懈创造中，由于过度地向大自然索取，再加上人口政策上的失误，造成我国人口的过量增长。经济的高速发展又带来了资源过度消耗、生态破坏和环境恶化，这样就使得我们中华民族赖以生存发展的生态环境变得越来越脆弱，已不堪重负。面对这种严峻形势，我们必须在21世纪建立一个新的发展总战略和发展总模式；而这个发展总战略和总模式，只能是可持续发展。中国在社会制度方面为可持续发展得以实现奠定了根本性的社会基础。在这个基础上，21世纪的中国把可持续发展作为发展总战略，就一定能够成为富强、民主、文明三位一体的现代化国家。离开了这一总战略，中国21世纪的战略目标就难以实现。
（二）可持续发展是科学性、发展性的必然选择
可持续发展观，作为一种谋求发展的大思路，首先，它强调发展，这种发展是人类、社会、自然之间的整体协调、整体关照和全面发展。它要求人们从追求人类的生存环境、生活质量和长远利益出发，将社会、环境、资源、人口问题提到重要议事日程上来，不仅要关注人类自身的生存发展权利，而且要关注自然界的生存发展权利，达到人类、经济、社会、自然之间的协调发展。其次，它要求人们放弃传统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注重发展的内源性要求。第三，它确立了新的公平原则，提出代内公平、代际公平、有限资源分配公平、社会公平。第四，它本质上追求一种公正、安全、文明、健康、富裕的社会发展，具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双重意义。不难看出，可持续发展指示了一条实现社会发展良性循环的道路，这正是社会主义不断进步与发展的根本性的内在要求。因此，必须把可持续发展这一新的发展观作为21世纪中国社会主义发展的总战略。
（三）可持续发展是中国实现现代化“三步走”发展战略的发展与深化（1）现代化“三步走”发展战略的实现过程，不仅是一个持续、快速、健康的发展过程，而且是一个较长期的历史过程，也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过程。可持续发展是在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的深化与发展，是根据对中国国情和世界局势的深刻把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作出的必然选择，它彻底摆脱了“高生产、高消费、高污染”的发展模式，彻底扭转先污染、后治理，先破坏、后恢复的发展道路，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走上快速、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道路。（2）是谋求经济、社会、人口、资源、环境互相协调、全面进步的根本保证。（3）有助于防止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危机和生态危机的发生。生态危机与经济危机密切相关，当代世界生态危机实际上成为经济危机的一个重要内容和新的表现形式。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发展生态运动，保持生态平衡，既是全人类的共同口号和共同利益，也是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然选择。
（四）可持续发展是对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观内容的丰富和提升
可持续发展理论，从一个新的视角，即走出“人类中心主义”，以地球系统为对象来研究人类与人类社会地位与发展问题，从人在自然中的生态意义来探讨人类自身的发展。这种以“地球系统”为立足点，以系统诸要素相互协调发展权利的统一，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观念，从一个重要的层面丰富了科学的社会发展观，是马克思主义应该吸纳的，可以给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观注入新的内容和活力，把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观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这种丰富了的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观，应该作为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发展总战略的直接理论基础。
四、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成效
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撰写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可持续发展国家报告》认为，中国要持续发展重点领域的行动与成就如下：
（一）坚定实施计划生育，生活水平逐步完善提高
1.坚定不移地实行计划生育
人口增长过快的势头得到有效控制，人口自然增长率由1990年的14.39‰下降到2001年的6.95‰，使生育水平下降到更替水平以下，实现了人口再生产类型从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长到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长的历史性转变。在有效控制人口数量的同时，人口素质不断提高，我国人均预期寿命已经由1990年的68.6岁增长到2000年的71.4岁。
2.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
一是城乡居民收入持续增长，居民受教育程度和健康水平显著提高，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不断健全；妇女与儿童事业取得明显进步，养老保险与医疗保障制度逐步完善。二是城镇化与人居环境改善。从1992年到2000年，城镇化水平由27.6%提高到36.1%。通过加快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开展城市环境综合整治，提高了城乡居民的居住质量。
（二）国民经济上一个大台阶
1.国民经济发展上一个大台阶
可持续发展首先是发展。十三届四中全会特别是十五大以来，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国内生产总值（GDP）由1990年的18548亿元增加到2001年的95933亿元，年均增长9.3%；人均GDP由1634元增加到7543元，人均GDP在2000年达到7081元，按当年汇率计算超过800美元，实现了我国第二步发展战略目标，人民生活总体上达到小康水平。
2.区域发展与消除贫困进展顺利
国家实施了“八七”扶贫攻坚计划，贫困人口从1992年的8000万减少到2000年的3000万。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政府实施了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政策和西部大开发战略，使地区差异扩大的趋势有所缓解，地区产业结构得到调整。
3.农业与农村协调发展
经过多年的努力，中国的粮食和其他农产品大幅度增长，由长期短缺到总量大体平稳，丰年有余，解决了中国人民的吃饭问题。政府大力提倡发展生态农业和节水农业，探索适合中国农村经济和农业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模式。
4.工业可持续发展
积极转变工业污染防治战略，大力推行清洁生产，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轻环境压力。加强了工业环境保护的执法力度，实行限期达标排放措施，强制淘汰技术落后和污染严重的生产装置。到2000年底，有污染的工业企业中90%实现了达标排放，工业废水排放量比1995年减少1/3.积极利用高新技术提升传统产业，调整优化工业结构和产品结构，发展高新技术和新兴产业。1995年至2000年，中国环保产业年均增长率达15%。
（三）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继续加强
1.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继续加强
制定了全国生态环境建设规划和全国生态环境保护纲要，并逐步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予以实施。①全国已建成了20个国家级园林城市、102个生态农业示范县和2000多个生态农业示范点。②大规模开展防治沙漠化工作，确定了20个重点县，建立了9个试验区和22个试验示范基地。③加快重点区域水土流失治理，积极推广小流域综合治理经验，水土流失治理取得显著进展，全国累计新增治理水土流失面积81万平方千米。④自然保护区建设规模与管理质量显著提高，大部分具有典型性的生态系统与珍稀濒危物种得到有效保护。⑤制定和实施野生动植物保护、自然保护区建设工程和濒危物种拯救工程，使一些濒危物种得到人工和自然繁育。建立了农作物品种资源保存库，加快建立遗传资源库。
2.加强固体废物管理
1991年到2000年，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下降了69.2%，综合利用率提高了15.1%。加快城市生活垃圾收集处理设施的建设，加强危险废物的管理。认真履行《巴塞尔公约》，严格控制危险废物的越境转移。
3.加强化学品无害环境管理
通过加大化工行业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的调整力度，减少了化学物质对环境的污染。加强汞、砷和铬盐等化学品无害环境管理，采取有效的安全防范措施，清除有毒化学品生产和贮运中的隐患。认真履行和积极参与化学品国际公约的相关规定。
4.重视大气保护
划定二氧化硫和酸雨控制区，在区域内实行二氧化硫总量控制制度。通过推广洁净煤和清洁燃烧、烟气脱硫、除尘技术，以及大力发展城市燃气和集中供热，使酸雨和二氧化硫污染得到控制。优先发展公共交通，减少和控制机动车污染物排放，提高城市空气质量。认真贯彻《关于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特利尔议定书》，控制和淘汰消耗臭氧层物质。
5.加强防灾减灾
开展防洪抗旱、防震减灾、地质灾害和生物灾害防治等综合减灾工程建设。建立和完善全国灾害监测预警系统，提高灾害监测和预报水平。开展灾害保险，调动社会力量开展减灾援救活动，灾害损失明显减少。
（四）合理开发利用和保护资源成效显著
1.加强能源开发与利用
重视节约能源，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节约能源的法规和技术经济政策，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由1990年的5.32吨标准煤降到2000年的2.77吨标准煤（1990年价格水平）。积极调整能源结构，煤炭消费量在一次能源消费总量中所占比重由1990年的76.2%降到2000年的68%。推广洁净煤、煤炭清洁利用和综合利用技术，实施了清洁能源和清洁汽车行动计划。积极开发利用可再生能源和新能源。
2.重视水资源保护与开发利用
积极合理地开发水资源，对河流实行统一管理和调度，建立健全水资源可持续利用与水污染控制的综合管理体制。全面推行节水灌溉，发展节水型产业，缓解水资源短缺的矛盾。开展了淮河、海河、辽河、太湖、滇池、巢湖等重点流域的水污染防治，加快建设城市污水处理厂，使水环境恶化趋势基本得到控制。在国家扶持下，贫困地区加强了小水电的农村小型、微型水利工程建设。
3.加强土地资源管理与保护
通过划定基本农田保护区，使全国83%左右的耕地得到有效保护。建立了耕地占用补偿制度，1997年到2000年，全国通过开发、整理和复垦增加耕地164万公顷，高于同期建设占用耕地数量，实现了占补平衡。推行荒山、荒地使用权制度改革，确立和完善土地管理社会监督机制。实施基本农田环境质量监督，大力推进农业化学物质污染防治技术，保护和改善农田环境质量。
4.加强森林资源的管理与保护
制定了森林资源保护的法规和林业可持续发展的行动计划。加强森林资源的培育，实现了森林面积和蓄积量双增长。实施天然林资源保护、退耕还林、京津风沙源治理、三北和长江流域防护林体系、重点地区速生丰产林建设等林业重点生态体系建设工程。实施山区林业综合开发与消除贫困行动，促进贫困山区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5.开展草原资源管理与保护
制定了《草原法》等法规，加强了草原资源的保护与管理。编制了全国草原生态保护建设规划，全国草原围栏面积达到1500万公顷，每年新增约200万公顷。
6.开展海洋资源的管理体系
到2000年底，已建立海洋自然保护区69个，总面积13.1万平方千米。进行了近岸海域环境功能区划，以及近海和大陆架的资源环境调查，海洋环境监测网络与海洋环境信息，预报服务系统得到加强。
（五）环境保护向深度和广度发展
1.环境保护向深度和广度发展
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积极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改造提升传统产业，调整工业结构和产品结构，有效地降低消耗和减少污染。1995年至2000年，环保产业年均增长率达到150%。推行清洁生产，治理工业污染，大批浪费资源、污染环境的生产企业得到调整改造或关闭，提高了资源利用效率，单位GDP的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量降低，按不变价格计算的万元GDP能耗由1990年的5.32吨标准煤降低到2000年的2.77吨。1998年至2000年，全国累计取缔非法及污染严重的各类小煤矿5.52万处，压缩产量3亿吨；关停小炼钢厂85家，淘汰落后生产能力394万吨；累计关闭小水泥厂3894家，压缩生产能力9450万吨；压缩小玻璃生产线238条，压缩生产能力2855万重量箱；电力行业关闭常规小火电机组1000万千瓦。2000年底，23万多家有污染的工业企业中，90%实现达标排放，工业废水排放量比1995年减少1/3.
2.积极调整能源结构，开发和利用可再生能源和新能源
推广洁净煤、煤炭清洁利用和综合利用技术，煤炭消费量在一次能源消费总量中的比重由1990年的76.2%降低到2001年的67%。污染排放物初步得到控制。1992年至2001年，污水、固体废物和废气排放量分别下降了57.2%、33.4%和30.5%，城市污水处理率由1990年的16%提高到2001年的36%。重点流域、重点区域和重点城市污染防治工作取得阶段性成果，国家确定的“三河”（淮河、辽河、海河）、“三湖”（太湖、滇池、巢湖）、“两区”（酸雨控制区、二氧化硫控制区）、“一市”（北京市）污染防治工作全面启动并初见成效。
（六）可持续发展战略实施发展良好
1.发展科学技术和教育
政府大幅度增加对科技和教育的投入。围绕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问题，实施了一批重大科研项目，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撑。基本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扫除了青壮年文盲，全面推进教育改革，教育质量逐步提高。
2.加强信息化建设
已建成覆盖全国的公用电信网。通过实施政府上网工程，促进政府工作效率和决策水平的全面提高。加快可持续发展信息共享进程，促进了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提高。与此同时，国家已经制定和完善了120多部关于人口与计划生育、环境保护、自然资源管理、防灾减灾等的法律法规，建立中央和地方政府多部门参与、多层次运作的组织管理体系，有力地推动了我国的可持续发展。
3.扩展地方21世纪议程实施
全国25个省（区、市）成立了地方21世纪议程领导小组并设立了办事机构，半数以上的省（区、市）制定了地方21世纪议程和行动计划。在16个省市开展了实施《中国21世纪议程》地方试点，还建立了100多个可持续发展实验区。各地因地制宜，积极探索可持续发展模式。
4.公众积极参与可持续发展
各级政府通过广播、电视、报纸、刊物等媒体，全面宣传可持续发展思想，提高公众的可持续发展意识。有270多所高等院校新设置了环境保护院、系、学科。全国许多中小学开展了环境教育和创建“绿色学校”活动。在广大农村组织实施了跨世纪青年农民培训工程和“绿色证书工程”。中国各类社会团体对可持续发展战略持积极拥护的态度。妇女、科技界、少数民族、青少年、农民、工会和非政府组织积极参与可持续发展活动。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正式注册的环保非政府组织超过2000个。全国有270多所高等院校新设置了环境保护院、系和学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