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州市文县的一个村庄叫李家庄，有一个少年叫陆文龙。在他出生时，他的父亲陆老四正在听评书《岳飞传》，正听到“王佐断臂，陆文龙认祖归宗”那一段，感觉陆文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为了民族大义，抛弃荣华富贵，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少年英雄，就是就给这个男孩起名陆文龙。不知不觉中，他今年已经八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的，讨人喜欢。陆文龙有一个姐姐，叫陆彩霞，今年十二岁，长得也很漂亮，瓜子脸，双眉修长，粉面桃花，虽然穿衣朴素，却无法掩饰她的资形秀丽，容光照人，在十里八乡是个有名的美女。一家人一年四季租着李柱铭这个大财主家的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虽然穷，一家人也过得逍遥快活，其乐融融。李柱铭是大财主，今年五十多岁了，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了。仗着有钱有势，为富不仁，对上级百般讨好巴结，挤破脑袋往上爬，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花费了数以万计的钱财之后，在省城也有了自己坚硬的后台。于是在盛州开了当铺、绸缎庄、粮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警察局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瘟神，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他对佃户百般压榨，费尽心机的敲诈勒索。他已经娶了七房姨太太，可是还色心不死，到处沾花惹草，调戏糟蹋妇女，很多女性都惨遭他的毒手，真是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他养了四条狗，疯狗黄之锋，癞皮狗***，哈巴狗梁天琦，野狗黄台仰。疯狗长得像电线杆成精，癞皮狗是矮冬瓜成精，哈巴狗是磨盘成精，野狗呲面獠牙是妖怪成精。这四个家伙更是狗仗人势，整天歪戴帽子斜瞪眼，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整天像恶狗一样乱咬人，逮谁咬谁。
这一天四个小子看到陆彩霞，虽然衣着朴素，没有擦指抹粉，可是就是这自然美比那些整天描眉打扮，浓妆艳抹的女子胜强百倍。当时几个人的眼都看直了，真是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哪儿来的这样的美人。几个狗东西一打听原来是陆老四的闺女，奶奶的，陆老四瘦的皮包骨头，生出来的闺女却美如天仙，真不知道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如果把这个小妞献给老爷，老爷一高兴，我们以后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于陆老四吗？穷鬼一个，没钱没势，我们想让他怎么做他就的怎么做，让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老爷，他一个屁也不敢放。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陆老四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他们待宰的羔羊。也不怪他，身逢乱世，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穷苦的百姓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无法改变，不如逆来顺受，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们的压迫。他们背朝黄土面朝天，辛辛苦苦了一年，种出来的粮食却大部分都被地主收缴，丰收的年景还略有存粮，欠收的年景还有求地主发发慈悲借些粮食度日。虽然地主对他们百般刁难和压榨，他们却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不可改变。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话一点不假，陆老四本来就勉强度日，偏偏这时，自己的老婆又生了一场大病。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为了医好她的病，陆老四东奔西走，寻访名医，可是病情就是不见好。“不求玉杵杵，不要水银银。但祝未来世，长为无病人。”看病需要什么？钱。在那个年月，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本来家里就不富裕，这一看病，攒的家底全没了，看病是个无底洞，向亲戚朋友借钱，谁敢借给他们呢？到时候还不上上哪儿说理去，亲戚朋友见面都远远地躲着走。再说身逢乱世，每个人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也没有多余的钱。这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态炎凉啊，可是再有困难，病还得治啊。可是跟谁借钱呢，他想起了李柱铭，心说他会不会借给我点，以解燃眉之急呢？看着他那抠门样，可能也没戏啊。可是除了他，自己还能向谁借呢？
于是他厚着脸皮来找李柱铭，李柱铭长得獐头鼠目，大鹰钩鼻子，鲶鱼嘴。李柱铭一听，没想到答应的挺干脆：“陆老四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也别放在心上。人生在世，不如意有八九，谁还没有个生病招灾，谁还没有个马高镫短，忍一忍就过去了。弟妹看病需要多少钱？给，这是十块大洋，够不够？不够我再让他们去拿。”
陆老四给李柱铭跪下了：“够了够了，老爷你真是菩萨心肠，能长命百岁。我等一段时间挣钱了一定加倍奉还。”
李柱铭诡异的一笑：“不急不急，治病要紧。谁还没有个七灾八难的，你不要着急，一切会好起来的。陆老弟，十块大洋也不是小数目，按理说你最讲诚信，我不应该让你立字据。可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别到时候我说借给你十块大洋，你说没借，那两下里就会发生不愉快。这样吧，我们白字黑字立个字据，你在上面按个手印，到时候免得起争端。”
“老爷真实心细如发，我听你的。”陆老四按了手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把钱拿到家里。一进门，就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到屋里一看，傻眼了，陆氏夫人，陆文龙的母亲上吊自杀了。原来她想到自己的病确实难以治愈，那么多名医都看不好，自己的家人负债累累，家徒四壁，干脆死了算了，早死早解脱，对自己对家人都是最好的办法。她拿出自己仅有的三个铜板，说自己想吃烧饼，让两个孩子去村东口的王老六那儿买两个。姐弟两个没有多想，赶紧出去买来了烧饼，回来一看母亲上吊自杀了。陆老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着：“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死了解脱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呢？”后来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他们埋葬了陆氏，姐弟两个因为在也没法得到母亲的照顾悲痛欲绝，哭的死去活来，跟泪人相似。
把陆氏的后事处理完以后，三天已经过去了。他想到还借了李柱铭十块银元，虽然以后日子还得继续，但是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多干些杂活，自己还是有能力让姐弟两个吃饱穿暖的。
他来到李家把十块银元还给李柱铭，李柱铭笑嘻嘻的接过来揣进自己怀里。然后把手又伸了过来。
陆老四一愣：“东家，这是何意？”
李柱铭嘴一撇：“利息，三块大洋。本来今天是第四天，按理说该给四块大洋，本老爷今天高兴，你就给三块吧。”
“什么？十块银元一天利息一块，东家你也太狠了吧。我们辛辛苦苦一年也赚不了几块大洋，你这不是明抢豪夺吗？”
“陆老四，我们白纸黑字可写的清清楚楚，利息一天一块。你没钱找我借钱，我借了是人情，不借是本分。当初我借钱给你，不是因为我钱多，而是因为在你遇难时想拉你一把。现在你反倒打一耙，不认账了。姓陆的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管你走到哪儿，就是跑到天边，你也改变不了欠我钱这个事实。当初借我的钱时你低三下四，摇尾乞怜，怎么还钱时却推三推四，不肯认账。我告诉你，这三块大洋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只是铁板钉钉的事，你不能赖账。”
“东家，求求你宽限几天吧，我现在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少他妈的在我这儿哭穷。你们这些刁民，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样吧，谁让本老爷心肠软呢，从明天开始，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呢，只要付给我四块大洋就可以了。老爷我够慈悲吧，四天只收你一块大洋，你掂量着办吧。如果到时候你还不上，你不是有个叫陆彩霞的女儿吗？我们就按照字据，让你的女儿陆彩霞抵债，做我的第八房姨太太。你认为如何？”
原来李柱铭在四个狗腿子的怂恿下，暗中观察过陆彩霞，虽然衣着朴素，但是却掩盖不了那美貌的面容，那身段，那笑容，把李柱铭迷得神魂颠倒。回来以后，李柱铭茶不思饭不想，找四狗商量对策。正在这时，陆老四来借钱给陆氏看病，这真是瞌睡时送来了枕头，天随人愿啊。四狗他们利用陆老四不识字把字据写好，哄着陆老四按了手印，这张字据其实就是一份卖女契约。利息一天一块大洋，谁能换的起？如果还不起，就那女儿陆彩霞抵债。你说天底下有这样黑心的人吗？富人是越来越富，但是那是他们喝了穷人的血，用穷人倾家荡产的代价换来的。他们只要享尽荣华富贵，那管你穷人是活着还是死了，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老爷，你不能这样。你可怜可怜我吧，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她今年才十二岁，她还小，还不懂事。钱，我会尽快给你凑齐的。”
李柱铭恶狠狠的说：“陆老四，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不是？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是穷棒子一个，家徒四壁，四块大洋，你一年也凑不齐，我看你现在还是乖乖的把女儿卖给我们。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可能不只像卖你女儿那么简单。”李柱铭走过来，拍了拍陆老死的肩头：“老丈人，我看你不如直接把彩霞送过来做我的八姨太。你也知道，老爷我最疼女人，不会亏待她的。到时候让她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住高楼大厦，比跟着你吃苦受累胜强万倍。”
陆老四摇摇头：“老爷，你不能这样。你这么做遭天打雷劈的，你会遭报应的，老天会惩罚你的。俗话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你不怕吗？”
李柱铭哈哈大笑：“我怕个俅。什么老天，什么报应？狗屁，老子什么都不怕，我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好人不长寿，王八活千年。我是坏人，我从不做好事，所以我会长寿。懂吗？什么因果报应，天理循环，都是骗人的鬼话，我从来不信。陆老四，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受苦受难也就罢了，你说你怎么忍心让你的女儿也和你一样受这份罪呢？多少穷人的女儿踢破门槛想往我家挤，我都不同意。看上你闺女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上辈子积德行善换来的，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一再胡搅蛮缠，我可饶不了你。”
“老爷，我求求你放过我闺女吧。”陆老四知道，地主家就像阎罗殿，李家就是鬼门关。女儿来到李家，不死也得扒层皮啊。现在说的天花乱坠，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陆老四跪在地上抓着李柱铭的裤腿苦苦哀求。
一来二去，李柱铭恼了：“陆老四，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我把话撂到这儿了，三天以后把四块大洋凑齐还之罢了，不然别怪我不讲主仆之情，我一定会把你闺女搞到手。四狗，送客。”
四条恶奴把陆老四拉出来，狠狠地摔在府门口。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盼望着父亲回来，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饿的饥肠辘辘了，陆文龙更是头重脚轻，走路都走不稳。正在这时，一个路人走路渴了，来陆老四家讨水喝：“小哥，讨扰了，家里有水没有，我口渴了。”
陆文龙颤巍巍的拿起水瓢在厨房端了一瓢水出来，嘴对嘴，长流水。中年人一饮而尽，嘴里连说几句：“痛快痛快。久旱逢甘雨，久渴逢甘泉，岂不快哉。”
这个人身材魁梧，说话声音洪亮。戴着黑色斗笠，紫微微的脸庞，两道剑眉，豹子眼，两鬓络腮的胡须。身上背一个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精神抖擞，两眼放出两道寒光。看到两兄妹饿的走道都走不稳，他从包裹里掏出两块干粮:“孩子，吃吧，饿坏了吧。”
两兄妹面面相觑，彼此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看着干粮直流口水。中年人笑了：“孩子，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俩一天没有吃饭了吧，不要害怕，没事的。就算报答刚才你给我端水了。”
兄妹两看他毫无恶意，颤巍巍的接过干粮，饿的太狠了，一阵狼吞虎咽。中年人看到两兄妹实在太饿了，把自己的干粮都能拿了出来，兄妹俩吃的太猛了，咽的直打嗝。中年人在一旁尽劝：“慢点，慢点，包袱里还有干粮。”
兄妹两终于吃饱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么多天，不，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吃这么饱过。这时，陆老四回来了，这个心力交瘁的男人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泪水无声的在脸上淌着，他真想自杀，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一对儿女，他犹豫了。自己死了，儿女怎么办？他们还小，他们还要靠自己养活。就这样一步一步挪到家，他推开门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女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自己一文钱都没有，真的无能为力。姐弟两蹦蹦跳跳的过来拉着陆老四的手，跟自己说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并且吃的很饱，是那位叔叔给我们的干粮。陆老四看到陌生男人就是一愣，冲中年人点点头，表示感谢。他已经饿的说不出来话来了。
中年人看到陆老四眼都肿了，于是把兄妹两叫过来，掏出一块大洋，让他们去村口的李家杂食店去买点酒肉回来，两兄妹蹦蹦跳跳的出去了。中年人拉过一把凳子让他坐下，两个人挨得很近。
中年人单刀直入：“听孩子们说，你去地主李柱铭家去还钱了，怎么样了？”
陆老四一听这话，开始很警惕这个人是不是李柱铭的派来的，于是沉默不语。
中年人说：“有事说出来吧，别在心里憋着，不然会把身体整垮了。讲出来心情会好点，放心吧，我只是一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听听而已。”
陆老四听到这儿，不由得嚎啕大哭。自己太苦了，真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心说豁出去了，就是李家派来的人我也要说，自己压抑太久了，不吐不快。于是把自己在李柱铭家的遭遇说了一遍，中年人表面虽然微笑着听着，但是拳头却握的啪啪响，紧咬牙关，浑身颤抖，心说李柱铭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陆家是这么好心善良的人家，本来生活就够苦了，你还落井下石，雪上加霜，逼得人家走投无路，我一定要抱打不平，为民出气。
这时，兄妹两个回来了，买来了烧鸡扒鸭，又带了两瓶好酒。中年人把烧鸡给了兄妹俩，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去一旁吃去了。两个大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陆老四喝多了，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这些年李柱铭的压迫和剥削。中年人冷冷的听着，表面不动声色，不停地宽慰着他，但是牙齿却咬的咯吱咯吱响。
第二天陆文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那个中年人已经不见了。在客厅那张破败不堪的桌子上，他发现一个布口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大兜银元，足足有三十块，在阳光下闪着白光。陆文龙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不由得欢喜地大叫：“爸爸，姐，你们快来看呐。”陆老四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迷迷糊糊中听到儿子的叫声，赶忙披上衣服出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爹爹，那个叔叔走了。”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莫非是他赠送送的吗？
陆老四本来不想动用这些钱，怕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不义之财，可是一想到李柱铭让自己三天必须还清四块大洋，不然女儿就要遭殃。良心丧于困地，无可奈何之际，只好铤而走险，掏出四块银元，匆匆把剩下的钱藏好。吃过早餐，他就赶去了李柱铭家，想把四块银元赶紧还给他们。在路上，他看见人们在议论纷纷，也没有在意。来到李府，当陆老四把四块大洋往桌子上一放，李柱铭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没有想到陆老四会这么快把钱凑齐了，他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把欠条找出来，当场销毁。
陆老四还完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刚要走，李柱铭把他叫住了：“老四啊，你看我平日里总是忙，没有时间关心照顾你们，连你夫人下葬也没有时间去，是我的失职。来人啊，给老四上茶。”陆老四受宠若惊，赶紧满脸赔笑，双手颤抖地接住。李柱铭不停地问东问西，就是不让陆老四离开。
就在陆老四心神不定的时候，四个恶奴依次过来禀告：“老爷，官府来人了。”陆老四一听就是一愣，刚要起身，就被官差摁在地上，“啪啪”两个耳光：“别动，终于抓住了你这个惯偷了。”
原来昨天晚上，李柱铭家发生了盗窃，他家里的钱箱被人偷走了。里面有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损失惨重，经过管家一粗算，损失达到上万块大洋。李柱铭差点急疯了，让人把守夜的家丁绑了，严刑拷打。叫过来管家和四大恶奴，狠狠地骂了一顿。正在李家大院鸡犬不宁之际，陆老四来了，要还欠的四块大洋。陆老四一个贫农，一夜之间还得起四块大洋，真是天方夜谭，肯定是发了横财，而自己家却失窃了，损失了一大笔财宝。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巧合的事情吗？于是让人把这个情况禀报官府，当官的一听也有道理，反正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同时派人在陆老四的家里搜查，结果搜出了二十六块银元的赃款，这下罪名实了，就是勾结江洋大盗苍龙山的草上飞龙七，夜入李家，偷盗了李家的金银财宝。
陆文龙和陆彩霞看到父亲被抓走，两个孩子彻底绝望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有抱头痛哭。李柱铭看到陆彩霞姐弟两无依无靠，无限深情摸着陆文龙的头说：“孩子，你父亲摊了官司，我知道他是冤枉的，我一定找人把他从大牢里救出来。这段时间，我作为你父亲的东家，理应担当起照顾你俩的责任，同时这也是你们家父的意思。放心吧，走，去我家住几天，保证你们吃喝不愁，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就这样，他把两个孩子连哄带骗接进李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