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箭,有人要杀我,亦或许是杀你。”季文景蹲下身子,拔出射在了地上的弓箭仔细的看着。
“杀我不会用这样的武器,你瞧这箭打磨十分光滑且箭头锋利一看就是出自军工坊,还有这箭头泛着淡淡的蓝紫色,是剧毒。”阮小芮说道。
听了阮小芮的分析,季文景这才主意到箭头上的颜色,问道:“是什么毒药,你可知?”
阮小芮拿起箭头放在鼻前闻了闻,说道:“有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几种药材熬制而成的,但是要分别出什么药材我还要把这些药材拿回去研究一番。”
“是见血封喉还是肠穿肚烂。”季文景又问道。
阮小芮摇了摇头,说道:“都不是,这是一种慢性毒,还会让上瘾,出现幻觉。”
“这么高明的手法,到还真是看得起我,我这才被封王不过一个月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季文景揪下一旁的树叶冷声说道。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应对?”阮小芮又问道。
季文景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看样子我们要提前回京城了。”
“提前回?何时?”阮小芮问道。
“暂定于七日后,你觉得如何?”季文景说道。
“可以,依你,从现在起全都以你的大局为重。”阮小芮笑着说道。
“小芮……”阮小芮的话,让季文景十分的感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她的手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明明她的手里还有很多半成品的膏药,这些都得花个十天半个月都是少,可是为了他的大局,她可以牺牲这一切。
“好了,什么都别说,我的那些事情你可以搞定,七日后我们启程。”看着季文景一脸的迟疑,阮小芮知道季文景在顾忌什么,在担忧什么,只不过她的那些手头的事物还有半成品的药材在季文景的大业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小芮,有你这番话,我季文景此生都不会负你。”季文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了,这里不安全,有什么话咱们下山再说。”阮小芮微微一笑,拉着季文景的手,朝着外走去。
季文景正想说点什么,只听一个声音:“王爷,趴下。”
季文景来不及分辨声音从何而来,拉着阮小芮趴在地上,只是瞬间只听到身后一阵巨响,等二人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后的屋子已经塌陷。
“是火雷?”阮小芮这次是被吓着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火雷,究竟是谁?”季文景这话是在问阮小芮也是在自己。
“王爷,这是要致你于死地。”阮小芮有些惊慌的说道。
“别怕,这里有我。”季文景看出了阮小芮的惊慌,将阮小芮搂入怀中柔声说道。
“嗯,我不怕,有你在。”阮小芮点了点头说道。
就在这时,尚华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王爷,小姐,贼人我抓来了。”
阮小芮和季文景同时朝着尚华看去,见尚华手中捆着一个壮汉,看样子尚华出手不轻,那壮汉已经是鼻青脸肿。
阮小芮紧紧的握着季文景的手,不出声。
季文景拍了拍阮小芮的手,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是一个姓阮的男子,他给了我五千钱让我除掉你们二人。”不知道尚华使了什么招数,这壮汉倒是知无不言,一会会就招了个干干净净。
“五千钱,也就是五十两银子,我二人才值这么几个钱。”阮小芮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主要是你那个大伯父太过抠门,若是父皇知道他儿子才值几十两银子非得气的吐血。”季文景无奈的说道。
“哎,这只能赖我那大伯父没有什么见识,还请王爷见谅。”阮小芮说道。
“既如此,那今日我们就把他带回去,让他好好知道一下本王爷到底值多少钱。”季文景狠声说道。
听了季文景的话,阮小芮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她对尚华说道:“就你一个人来吗?怎么不见别人,就这一个匪徒吗?”
尚华微微一笑,说道:“小姐,我尚华做事历来是小心谨慎的,我带的这是主犯,还有一些从犯在其他侍卫手里,现在就请王爷处置。”
季文景点了点头,说道:“你带着这个人随我们下山,剩下的人在继续寻找可疑之人,还有叫人把阮大给我绑来。”
“好嘞,属下这就去办。”尚华笑着说道。
说罢,季文景拉着阮小芮的手朝山下走去,尚华帮着壮汉跟在后面。
山路有点斗,阮小芮今日又穿的是绣花鞋,鞋子不仅薄还有些滑,一个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石头上,险些摔倒。
幸好季文景身手敏捷,将阮小芮拽住,这一拽不要紧,阮小芮发现了地上有一块异样,好像是人骨。
在稍稍的惊恐后,阮小芮蹲下了身子对着季文景说道:“王爷,这好像是一个骸骨。”
“什么?骸骨?”阮小芮点了点头,指着凸起的一块说道:“这快骨头像是快腿骨,王爷若是不信,就着人掘开这里看看。”
季文景自然是相信阮小芮的话,立马召来尚华将此地掘开。
果然是一聚尚未腐烂完全的骸骨,看这人的衣裳像是个女子。
未等阮小芮说话,季文景冷着脸说道:“去传县令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被埋在此。”
趁着季文景说话的空当,阮小芮服下身子开始验尸,当她仔细看清了此人腿骨上的伤痕时,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对着季文景说道:“王爷,这妇人我认得,是这药圃的看门人杨氏,只是此人不是死在魏县了么,又怎么会出现这里。”
面的阮小芮的疑问和判断季文景也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季文景将阮小芮的拉起来,说道:“你放心,这一切都会查清楚的,这个阮大看样子是脱不了干系了。”
“阮大?你觉得是大伯父做的这一切?”阮小芮问道。
“嗯,不仅仅这个,亦或许还有当年你爹娘的遭遇截杀都逃不了干系。”季文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