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慧被噎住,没想到长孙傅这么不给面子,路过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掩口笑起来。
“难为你如此相信她,将来对她也是用情至深的,可是你知道她和景王爷之间的事情吗?你如此费尽心思讨好她,可在她眼里,只怕是什么都不算。”阮小慧冷嘲热讽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熟识,长孙傅早就知道阮小芮和季文景的事情了,最开始还有些幻想,如今也只是希望能够和阮小芮成为朋友,故而此时听见阮小慧所言,就明白她是故意来挑事的。
“你今日为何找我来这边,不用说我也明白。”长孙傅不打算和阮小慧多费口舌,说完之后起身准备离开。
阮小慧喊道:“你真的能够放下她吗?你不过是比景王爷出现晚些时候,可在我看来你才是最适合她的,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并不需要做这种事情。”长孙傅说罢直接离开,阮小慧嘴唇微动,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
长孙傅本打算直接离开,可一想到刚才阮小慧说的话,免不了开始担忧阮小芮,细想之后决定去找阮小芮说清楚。
见到阮小芮时,季文景也在,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终去到她身边,“我刚才和阮小慧见了一面。”
闻言阮小芮诧异地看过去,他说道:“她摆明了是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她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之后可能有什么动作,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阮小芮莞尔一笑,感谢道:“有劳你专门跑一趟,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肯定会多加小心。”
长孙傅瞥了眼旁边的季文景,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离开,阮小芮无奈的摇摇头后看向季文景,发现季文景居然也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吃醋了?”她挑了挑眉问道。
季文景梗着脖子反驳,“我吃什么醋?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觉得好笑,又想到自己确实是好长时间没有和季文景好好的出去走动一下,“要不然今日趁着没事儿,我们四处走走?”
季文景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生怕她后悔了一样,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她又是一阵无奈,让秦绾和阮小琴在同仁药馆里面看守,自己则是和季文景出去游玩。
本想趁机好好的放松一下,怎知没过多久得知同仁药馆去了皇宫里的人,已经开始翻找起来。
阮小芮抬眸看向季文景,季文景的脸色也颇为凝重,想了想说道:“你别担忧,说不定只是简单的查找一下,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事。”
“我怎能不担忧,皇上怎么突然间把手伸到了这边来,药馆之中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阮小芮反问道。
季文景也想不明白,不过两人都没办法继续逛下去,决定回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他们回去询问之后得知居然是跑来找六角莲的。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六角莲那种稀罕物,我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若是真的需要,应该去二皇子那边,而不是跑来我这里。”阮小芮没好气地说道。
有个小太监过来,“阮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只是皇上让奴才等人过来,奴才们就不能不查找,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今日并非是需要六九年,而是得知晴妃娘娘之死和六角莲有关,之前娘娘又用过药馆的药膏,说不定这里面就有六角莲存在。”
阮小芮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听说晴妃的死和六角莲有关,如今再听了小太监所言,顷刻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季文景也明白了,他沉着脸质问道:“是谁告诉你们同仁药馆之中有六角莲的存在?”
小太监不敢得罪季文景,老老实实的说道:“是二皇子府上的人说的。”
闻言季文景看向阮小芮,阮小芮这个时候突然间想起前不久过来的阮小慧,稍加思索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色阴沉下去,即便是原本药馆里面没有六角莲,现在阮小慧跑来一趟,也怕是有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有人找出了藏在角落里的六角莲,“阮小姐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些六角莲是从何处而来?”
阮小芮冷笑一声,“你们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从哪里来的?”
小太监试探性地看向季文景,“如阮小姐刚才所言,六角莲这种东西可是稀罕物,并非是人人都能拿到,阮小姐虽然在京都之中颇具威名,可是这样的东西也不好拿,想来应该是背后有人帮衬着吧?”
阮小芮顷刻间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呵斥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太监尴尬的笑了笑,“阮小姐不要误会,奴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回去请阮小姐如实告知皇上,皇上居然会来调查。”
阮小芮明白现在自己不得不跟随小太监前往御书房一趟,季文景想要跟随被她拒绝,“这个时候你跟我跑去能做什么,不过是无端让皇上猜忌罢了,现在你应该去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文景深深地看着她,她咧嘴笑起来,“我的运气一向不错,皇上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肯定会把此事调查清楚,你就不要担忧了。”
季文景叹了口气,只能点头答应让他们离开,阮小芮回眸看了眼季文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到达御书房后,原帝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晴妃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晴妃娘娘和臣并无一点仇恨,臣为何要对晴妃娘娘动手?”她不答反问道。
原帝冷嗤一声,“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文景交好的事情,你为了讨好文景动手除掉晴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她却摇头,“我若是真的想要讨好景王爷,并不需要动晴妃娘娘,而是应该对二皇子下手。”
“放肆!”原帝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案台上。
她面不改色,“虽然这话听着大逆不道,可是皇上细想一番,难道不觉得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