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芮注意到官兵看向自己,明白这是官兵希望自己帮帮忙。
她叹口气过去,拉住女子说道:“今日的事情会发生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如今必须要还他一个公道,他才能够瞑目,你是他的妻子,应该会理解的,你总不至于让他死不瞑目吧?”
女子迟疑,阮小芮继续说道:“这不仅仅是为你着想,也是为你夫君着想。”
最终女子被说服,她甚至相信阮小芮肯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不过说到底你夫君死在这边也有我们工厂的责任,到时候我会让他们给你一笔银子,你先暂时安顿在附近,我们一起来处理你夫君的事。”阮小芮轻柔地说道。
女子点头应下,阮小芮看向翠儿,让翠儿来处理此事。
这时,她的目光才落在了秦绾身上,皱眉质问道:“平日里你做什么决定都会率先征求我的意见,如今怎么反倒是忘了?”
秦绾直接跪在地上,阮小芮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并非是要责罚你亦或者骂你,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心中究竟做何感想。”阮小芮想要把秦绾扶起来,可秦绾说什么都不愿意。
阮小芮抿唇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绾,秦绾沉默良久后方才说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只是想要为你分忧,没想到竟是出现了这种事。”
阮小芮叹口气,上前把秦绾拉起来,“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
几人到达房间里,阮小芮一直沉默不说话,秦绾将自己的想法告知。
“工厂里的工人很多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需要这个活,但是其实工厂用不到那么多人,为了将他们留下,工厂又有富余,我就自作主张,让他们制作吃的东西,却没想到此番竟是折在了这上面。”秦绾解释道。
“你这样做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吃的东西规格和药膏不同。”
“规格?规格是什么?”秦绾迷茫的询问。
阮小芮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他们听不懂,清清嗓子解释道:“就是要求,吃的东西对环境要求其实很高,不能有半分差池。”
秦绾低垂着眉眼不说话,阮小芮注意到后宽慰道:“不过这件事也怪不得你是我之前没有交代清楚,你这样做也是为了工厂,为了我好。”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秦绾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阮小芮稍加思索后说道:“先调查清楚究竟是什么缘故,而且中毒的事情可大可小,我不知是食物导致,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
“这件事情你不用多想,我会来处理好。”阮小芮说道。
秦绾脸色有些难看,阮小芮注意到后摆摆手,“此事我也不是怪你,你也莫要往心里去。”
秦绾苦笑一声,“是我给你添了麻烦,你不跟我一般见识已经很好了。”
“罢了,你去休息吧。”阮小芮说道。
秦绾离开,阮小芮沉默不语,季文景也一直沉默,半晌后阮小芮才注意到季文景一直在旁边没说话。
“平日里你话最多,今日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了?”阮小芮揶揄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觉得秦绾是个怎样的人?”季文景突然开口问道。
阮小芮愣怔一下,不明白季文景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她黛眉紧锁,稍加思索后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秦绾有问题?”
季文景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答复,摆摆手说道:“应该是我多虑了,你放心好了,官府那边我会让人盯着,出了结果马上过来告诉你。”
阮小芮点点头,不过也忍不住去想季文景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咬咬牙看向季文景,“我还是觉得平日里你不是随意说出这种话来的人。”
“确实是有所怀疑,不过我会让人去调查此事,你不用为此事劳心费神。”季文景解释道。
回去的路上秦绾还在一个劲儿道歉,阮小芮并不放在心上,好几次看向季文景。
到达京都后,官府那边表示出现了结果,阮小芮和季文景决定一起前往,秦绾也想要跟随一起去,被阮小芮拒绝。
“今日你也费了不少心,现在就回去好生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有我和文景处理就好了。”阮小芮说道。
秦绾嘴唇微动,阮小芮却已经和季文景转身离开,留下秦绾和琼其站在原地。
半晌后,秦绾回眸看向琼其,“你说小芮是不是在怪罪我?”
“你不用担忧,平日里你和阮小姐关系不错,她现在只是想不明白,等过上一段时间她就清楚了,也不会再与你计较。”琼其安慰道。
与此同时,阮小芮和季文景到达官府,府尹对两人毕恭毕敬,让仵作告知他们情况。
“尸体我们已经检查过,确实是中毒致死。”仵作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食物不够干净中毒,还是说是有人故意下药?”阮小芮询问道。
仵作将一个小瓶子递过去,“初步怀疑是这个毒。”
阮小芮打开看了看,这个毒她在医书上看见过,有一股淡淡的麝香,而且粉末呈现粉色。
“这个毒只要人去尝试一点,就可以要其性命。”仵作解释道。
阮小芮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也想到这个毒及其珍贵,“我记得这个毒并非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
仵作点头表示她所言如实,“想要买到这样的毒药,没有人脉是完全不可能的。”
说着仵作看了眼阮小芮,阮小芮觉察到,顷刻间明白了仵作这是什么意思。
“你怀疑这个都是我自己买的?”阮小芮挑眉问道。
仵作注意到季文景看过来,赶紧解释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而已。”
“确实按照人脉关系来说,我确实是最有可能得到毒药的人,可是你细想一下,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招牌,我怎么可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而今发生这种事情,倘若真是我所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痕迹抹去,又怎么可能将人送来你们这儿?”阮小芮挑眉问道。
仵作赶紧说道:“阮小姐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