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的突然晕倒,到让在场的官差们有些手足无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如何处理。
秦氏见状,立即心生一计,索性也晕倒了,这让原本有些迷茫的阮风有了一丢丢的想法,只见他立马站了起来,指着面前的衙役说道:“我要去衙门状告你们,你们竟然欺辱无辜百姓。”
此言一出,到让为首的王捕快笑了出来,王捕快说道:“阮老爷子,这诬陷人要有证据呢,你这夫人和儿媳身上毫发无损,连衣服都没有多余的褶子和污迹谈何欺辱。”
阮风冷冷一笑,说道:“你们是衙门的人,自然怎么说都有道理。”
“那既如此,咱们就回衙门里说话吧,那古玩店的胡老板还在衙门里等消息呢。”王捕快说罢,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这些人抬走。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捕快的手下动作之快,到让阮风有些猝不及防,他死命的挣扎,奈何这些人力气太大他怎么也挣脱不开。
王捕快的手下也都不是善良之辈,阮风越是挣扎,就抓的越紧,阮风毕竟也是五十有余的人,气血也有些亏空,经过一番折腾倒也没了力气,逐渐安静了下来。
“头儿,你说这个阮家都出的些什么人啊,乱七八糟的,这上半年有一半的时间都耗在他们家了。”
王捕快轻叹一声说道:“说的也是,不过看在阮大夫的面子上,咱们也得帮她把这些糟心事都解决了,不然阮大夫那么好的一个人呢,不能让这样子糟心的家人给毁了。”
“嗯,有道理,这阮大夫就是好人,前几日她听说我娘病了,还给我娘送了好些要钱,都只收了本钱。”
“说的可不是,咱们这些弟兄们自从结实了阮大夫,哪个没有受到阮大夫的帮助。”王捕快说道。
“所以,我一定要多多找证据,早点惩治这些坏人。”
……
公堂之上
身着官袍的欧阳洪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惊堂木,一边听着阮风在下面“诉苦”。
大约过了一炷香,欧阳洪见阮风的语速慢了些,挑了挑眼皮对着身旁的衙役说道:“去给阮老爷子弄杯茶来,省的一会晕倒了又赖到本官头上。”
欧阳洪此话一说,把阮风着实吓的不轻,还未等衙役挪动步子,阮风急忙说道:“不敢,不敢,草民怎么敢劳动官爷给我倒茶,不敢、不敢。”
看着阮风这般模样,欧阳洪的心里自然是一百个厌恶,因着这阵子阮家的发生的事情,他对阮家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这阵子他一直再琢磨怎么样处理这一家人。
眼下阮家又出了这件事情,他才派人去搜阮家,若是能找到一些以往阮家老二偷盗的证据,这样才好定罪,哪知道阮家闹出了这些事情,原本就有些心烦,现在看见阮风这般模样,心里的气更大了。
“你有什么不敢的,今日你在你家里拿出的事情,别以为本官不知道,再说你那媳妇和儿媳妇敢装晕,这就是欺骗朝廷命官,就冲这一点本官就可以先打你五十大板。”欧阳洪厉声说道,说话间,顺势甩出了手中的惊堂木,若不是阮风眼疾手快,估计就砸到阮风那张老脸上了。
这一吼、一砸着实将阮风吓的不轻,低低的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看着阮风这般模样,欧阳继续说道:“本官今日要审的阮云凯,原本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本官即便是处罚,也是处罚阮老二本人,若不是你这刁民百般阻拦,本官这会已经结案。”
阮风听罢,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急忙说道:“草民糊涂,草民糊涂,只是还请大人体谅草民为人父母的心,我那儿子被打成这般样子,草民本想叫阮小芮替她二叔医治,却不想阮小芮翻脸不认人,连一点止血止痛的药都不曾给,就把人抬回来了。”
阮风的话,欧阳洪算是听明白了,这个阮风明面上是承认自己的不是,但是也扎扎实实的告了阮小芮一状,还给阮小芮安上了一见死不救的罪名。
欧阳洪冷冷一笑,说道:“这是你的家事,本官不便评价,那胡掌柜还在等着本官结案。”
“结案?”阮风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怯生生的说道:“不知道大人我儿子要承担何种罪名?”
欧阳洪说道:“收监三个月,罚五十两银子,一会王捕快带你去把银子取来。”
阮风一听要取银子,脑子飞速一转,眼下沈氏已经搬离阮家是指望不上了,这是让他掏银子了。
一想到这些,阮风顿时觉得心头一痛,说道:“大人,草民一时半会凑不出这些钱来,能否先欠着。”
“欠着就要换利息,欠这种银子,这利息是很高点的,你若是愿意换利息,本官倒是可以给你个准字。”欧阳洪说道。
“利息,请问县令大人这利息该怎么算?”阮风问道。
“拖延三日便是本钱的三倍,拖延六日便是六倍,拖延的时日越长,倍数就越高。”欧阳洪押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么高……”阮风已经被惊的没什么话可以说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过本官见你年事已高我且缓你三日,如果三日后拿不出来,本官就给你给一个准字。”欧阳县令说说道。
“就是宽限草民十日草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阮风哭丧着脸说道。
“哦?”欧阳洪挑了挑眼皮说道:“可是我听说这些年你从阮云恒一家里明里暗里的克扣了不少银子,区区五十两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银子都在我家大儿媳妇处,我家一直都是大儿媳妇掌管,这阵子家中事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阮风说道。
“哼,你当本官真的好骗,本官可是听说你做的一本好账,当时本官从你家拿出的账本是明账,还有一本暗账里不知道有多少银子。”欧阳洪冷声说道。
一听欧阳洪如此一说,阮风愣住了,片刻之后,说道:“大人明察,这根本就是谣言,草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草民不过是农民出生,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就三日。”欧阳县令显然没有兴趣听这些,撂出了这句话后,便起身去了后堂。
那里有阮小芮和胡掌柜还在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