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文跟着连展书去了连家,华姗姗和余刚强坐在苏栗文家的客厅,相对无言。
“姗姗,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是什么时候和她好上的?第二、孩子和我哪个重要?”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根本不喜欢她,我不想和她在一起!”
“呵呵,这句话说来,不觉得讽刺吗?”
“我,我对不起你。”
“老余,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是我同样也想知道,孩子和我你会选哪个?”
“这个答案会对我们之间的事有改变吗?”
“不会!”华姗姗言语笃定。
余刚强沉默了:“在我心里,当然你更重要,可是你也知道我父母年纪大了,他们生我养我,从来没跟我提出什么,但是孩子是老两口的命。”
虽然提前就想到,华姗姗还是泪流满面:“好,我知道了,过了十五我们就去办手续吧。”
“姗姗,我求求你,你原谅我行吗?我把她们安排的远远的,不会让他们出现在你眼前,我也发誓,不会见她们一面!求求你,真的,我不能没有你!”余刚强抱着头呜呜的哭起来,嘴里还在祈求着。
华姗姗眼睛望着窗外,任凭眼泪流淌,心底一片荒凉。
连家大宅,因着过年,保姆阿姨都放了家,连展书带着苏栗文进来后,就看见连母坐在沙发一旁,连父满脸阴郁。
“小文,到我这里来!”连母招呼着苏栗文,细细的问着她身体状态,苏栗文有点蒙,昨天不是刚见过吗?看着连母的眼神,苏栗文心领神会。
连父始终不发一言。
连展书也坐在一旁,不说一句话。
“恩,小文,喊你来,也是因为你曾经是连家一分子,我下个礼拜和你连叔叔去办手续,今天算是最后一次的家庭聚餐吧,今天我请客,地方我已经定好了。在连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我很感激你的包容,一切都是我的错,让一切回归原点,你不用再偷偷摸摸,人你可以接进来了!”
连父涨红了脸:“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要污蔑我。”
连母笑笑:“连仁森,什么时候你能坦坦荡荡的说句话,这么装你不累吗?”
连父嗤笑:“岳心兰,我没你坦荡,你坦荡的和高志宏眉来眼去,是不是?”
连母脸色不变:“我和志宏什么事都没有。”
连父:“没有?昨天是谁带着花去的?真深情啊,不愧是少年同伴,暗恋了很多年吧!”
连母大怒:“连仁森,注意你的素质,眼前的是你的儿子,孙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撕破脸?”
连父:“只要你不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连母摇摇头:“行了,别装了,咱啊,各走各路,省的总是互相埋怨。”
连父还要说,连展书站起来了:“爸爸,我有个事问您。”
连父扭头看他,一脸疑惑。连展书动了动嘴唇:“除夕夜,徐曼是您喊过来的吗?她在公司做的那些手脚也是您让她做的?是您答应了让她能嫁给我?是您告诉了她,苏栗文得罪了钱家?一切都是您做的吗?”
连父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连展书笑道:“一直以来,您都跟我说,我母亲是如何的霸道,如何的不讲理,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是您告诉我,当年徐曼离开是我母亲动的手脚,是您告诉我,苏栗文是个贪慕虚荣的人,是母亲用来监视我的,也是您说服我,说苏栗文的孩子不健康,如此为了苏栗文的健康,不如不要这个孩子,以后可以再生。可是为什么?既然你不喜欢妈,为什么现在不离婚?你既然不喜欢苏栗文,为什么当时我们结婚,你不反对?你既然知道是我妈动手脚让徐曼离开,你为什么不帮徐曼?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反复在想这些问题,我发现这些矛盾点根本就在你自己!”
连父嘴唇微微抖动:“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连展书转向母亲:“妈,对不起,我一直没能理解你,是我从来不听您的解释,总是先入为主,没有判断力,误会了您很多。”
连母出了一口气:“不全是误会。是我拆散了父亲的姻缘,这没错。只是我让你娶小文,却不是为了什么还救命之恩,是,当时她给我叫了救护车,陪着我去医院,但是我完全可以给她钱,或者给她一份工作,我之所以想把她娶进门,是因为。。。”
苏栗文拽了拽连母的衣服,摇了摇头。连母立刻停住:“好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连展书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妈,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
连母拍了拍苏栗文,拉过她的手,把毛衣退到了胳膊处:“你看着眼熟吗?”
连展书看着这清浅的疤痕:“她是。。。”
连母点头:“对,她是,她才是,徐曼不是。一开始我就让你舅舅查了,徐曼不是。可是你不听。”
连展书震惊的看着苏栗文,苏栗文眼角微红,低头不语,他拉住她的手,摩擦着疤痕,苏栗文抢过手臂,放下了毛衣。
连母站起身:“走吧,最后的晚餐。以后,各不相干。”
连父站起身看着连母,记忆中的连母飞扬跋扈,神采奕奕,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副温和颓废的模样,连展书也站了起来,想去拉苏栗文,苏栗文躲过他的手,站在了连母身边。
从此两相忘,各自重思量,你得到你的惊喜,我回归我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