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希看着明显有些远离顾寒城的向晚晚，有些蹙眉。
眼神有些怪异地落在顾寒城身上，道：“顾寒城，你和妈咪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顾寒城有些惊讶，随后又平静，道：“你别想那么多，我们很好。”
“撒谎。”
向希希沉脸，“妈咪明显比以前更加抗拒你，避你如蛇蝎。”
顾寒城：“……”
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妈咪了？”
向希希认真地看着顾寒城，眼里带着几分审视。
“没有。”
顾寒城想也不想就回答。
“顾寒城，不要骗我，不然后果很严重。”
向希希威胁道。
顾寒城：“……”
他怎么觉得这个儿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今天妈咪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回来后又换了一套衣服，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妈咪的嘴唇有些，嗯，有些奇怪……”
向希希沉思眯眼，道：“你说，你没有对妈咪做什么？谁信啊？”
顾寒城：“……”
他儿子是侦探吗？
这都知道？
就在顾寒城沉默的时候，向希希对着顾寒城勾手指，道：“你过来。”
顾寒城微微蹙眉，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带着几分警惕。
他这个儿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必须要注意一些。
“你怕什么？我又不能对你也么样，我还是个孩子！”
向希希看着顾寒城的警惕的模样，微微翻白眼，道：“你这么胆小的吗？这样子怎么坐上帝国总裁位置的？”
顾寒城抽嘴。
他不是担心，而是向希希是他儿子，所以，他不知道该拿向希希怎么办。
如果是别的人，早就被他教训了。
顾寒城有些无奈地坐在床边，看着向希希，道：“说吧！叫我来做什么？”
向希希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顾寒城打量了一番，随后蹙眉，道：“你身上没有痕迹，难道妈咪没有反抗？”
“咳咳。”
知道向希希的意思后，顾寒城忍不住咳嗦几下。
这个孩子，竟然以为他和向晚晚做什么了吗？
“我和你妈咪什么也没有。”
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是吗？”
向希希沉思。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希希，身体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杨帆的声音，然后杨帆走进来。
看见顾寒城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还是镇定地对着顾寒城点头，以示友好。
顾寒城看了一眼杨帆的五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让位置给杨帆检查。
他退到向晚晚旁边，盯着杨帆给向希希检查，眸色诡异莫测，道：“向晚晚，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什么？”
向晚晚被顾寒城的话说的莫名其妙，眼眸不解。
“你知道我说什么，杨帆和壮壮。”
顾寒城平静诉说。
向晚晚却僵硬住了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寒城，好像受到了惊吓，但是很快，她就装糊涂，道：“杨帆和壮壮怎么了？”
“我不是壮壮，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瞒不了我。”
顾寒城看着明显故作镇定的女人，嗤笑，道：“寒江也不是我，未必……会让壮壮和杨帆相认，就算相认了，也不会像我允许你和希希在一起一样允许杨帆和壮壮在一起，壮壮现在的身份是顾家孙子。”
向晚晚听着顾寒城的分，析紧了一下手。
眼眸有些暗淡。
顾壮壮是顾家的孙子，所有人都知道知道，而希希，目前还是私生子，所以，她可以和希希继续在一起，但是顾壮壮不同，顾家绝对不会让杨帆和壮壮相认的。
就连顾寒江，也不会同意吧！
壮壮和希希不一样，壮壮从小没有和杨帆在一起，根本没有多少感情，而她和希希，确实一直在一起，所以，希希护着她……
她是比杨帆幸运的……
可是，就算如此，杨帆就要放弃和壮壮相认吗？就要，继续在痛苦内疚中苟活吗？
向晚晚看着给希希检查的杨帆，微微咬着下唇。
过去的几年，只有她知道杨帆过的多痛苦，也只有杨帆知道她过的多悲惨。
从过去，她们就相依为命，而如今，她又怎么舍得杨帆继续痛不欲生呢？
所以，不管如何，她愿意和杨帆继续扶持向前。
“向晚晚，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给她希望，那就不会有绝望。”
顾寒城看着杨帆，声音冷漠地对着旁边的向晚晚。
向晚晚眼眸一暗，随后勾唇嗤笑，道：“有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那也没关系，最起码，生命里走过阳光。”
“顾寒城，你不懂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爱？”
顾寒城微微眯眼，幽冷，“如果爱，当初还会抛下孩子？”
向晚晚脸色微僵。
当初杨帆为什么抛下她不太清楚，一直以来，杨帆都避而不谈，好像要将那些过去，压在灵魂最深处，永远不要被提起。
可是，她可以肯定，离开孩子，不是她愿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
“顾寒城，你不知道当初发生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说她的不是？”
向晚晚声音凄冷。
顾寒城看着向晚晚脸色难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悦。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顾壮壮的声音。
“希希，希希，我来了。”
然后，一个小身影冲，进来。
杨帆听见向希希声音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身子。
站在床边，有些不敢转身。
“杨帆阿姨，你也在呀！”
顾壮壮看见杨帆，高兴地上前，然后看着床上的向希希，道：“希希，你身体好了没有？”
向希希看着有些僵硬的杨帆，微微眨眼，道：“好了呀，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上学了，你都不知道，你不上学，我也不想上学。”
顾壮壮道。
杨帆看着高兴的顾壮壮，眼里有些湿润。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很想见他一声，儿子。
可是，她不能。
向晚晚看着杨帆眼眸里的异色，微微抿唇，随后上前抓住杨帆的手，低声道：“杨帆。”
杨帆回神过来，看着向晚晚压抑声音，道：“我没事。”
“壮壮，我叫你慢点，跑这么快做什么？我都追不上你了。”
顾寒江喘气从外面进来，看着顾壮壮一顿埋怨。
背对着顾寒江的杨帆，听见顾寒江声音的那一刻，身体更加僵硬了，就连握着向晚晚的手，都忍不住紧了又紧。
向晚晚感觉到杨帆的异样，回握着杨帆的手，带着安慰。
顾寒城看着向晚晚和杨帆握着的手，微微沉眸。
他不喜欢他的东西被人碰。
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