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冰的那番话,大厅里的所有人,看向杨真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
毕竟,坊间便有一个笑话一样的传闻,说一些好色的老板,经常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莫非,杨真也是这种人?
就连佐佐木小次郎,此刻都看着杨真,似乎想听听杨真的解释,再做发言。
“此事,绝非柳冰所说的那般暧昧。”
杨真开口道:“庞丹是我的下属,负责药业公司的经营。因为业务需要,她经常要向我汇报情况。白天我跟她都有事情,因此就经常晚上会面,这很正常。至于衣衫不整,那是杨某刚把药业公司交给她的时候,担心她实力不够,会遭到不法之徒的暗算。因此,便出手帮她打通经脉、增强实力。至于她面色潮红,也只是实力大进之后的正常表现罢了,仅此而已。”
听了杨真的解释,场中众人俱都是半信半疑。
可柳冰,却不置可否。
“好,就当你的解释,都是真的。毕竟此女颜值,远不如其余几女。”
“这话说得,好像长得漂亮,在杨某身边就很危险一样。”
杨真眉头一皱:“你这完全是有罪推定!在西方法庭上,也是非常犯忌讳的事情。怎么在你口中,偏偏就说的如此轻松随意?”
“轻松也好,随意也罢。”
柳冰口气平静的道:“既然你要证据,那我便摆事实,讲证据。刚才我所说的一切,可有一句是胡编乱造,可有一句不属实?”
杨真听了,深吸一口气;“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字字无虚。就是听起来,容易让人误会……”
“你刚才也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我没说假话,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柳冰说到这里,伸出了五根手指,开口道:“那我再来说说第五个女人,这可是个漂亮女人,虽然年龄大了点,有二十七、八了。”
“什么?那岂不是比杨真还要大十岁!?”
特敏听了,极为震惊,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杨真居然会对这种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下手!?”
“老女人……”
柳冰听了,不禁面色一黑。
毕竟柳冰也二十出头,虽然没有二十七、八,但也在特敏‘二十多岁的老女人’命中范围之中。
德丽莎见状,忍不住掩口一笑。
但她好像也知道,这个时候发出笑声,实在是有些冒犯,故而又立刻轻咳了一声,将笑容收敛一空。
柳冰瞪了特敏一眼之后,这才说道:“这个女人,名叫敖红。是杨真去日本参加‘全球武道会’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个女人。虽然此女年龄大了点,但杨真对她非常关心,不光出钱出力帮她开了一家温泉馆,并且在温泉馆还未建成的时候,就跑去跟敖红私会。”
“这个色狼,怎么个私会法?他跟那个老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特敏一口一个‘老女人’,一边满是鄙夷之色,一边却又露出迫切之色,似乎非常想知道杨真跟敖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冰似乎真的什么都知道,当即开了口。
“据温泉馆的内部人员爆料,杨真进入汤池之后,敖红紧随其后,也进去了。他们亲眼瞧见,敖红进去的时候,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个浴巾。并且两人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多小时,方才出来。”柳冰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杨真一眼,“杨先生,此事是否属实?”
“属实。”
杨真露出一脸无奈之色:“柳冰姑娘,杨某好像在你面前,真的一点隐私都没有了。那你可知道,杨某跟敖红在温泉的汤池里面,究竟都做了什么?”
这番话,本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杨真,却还点头称是,这登时就引起了一片哗然!
“这就属于你的个人隐私了,我并不知晓。”
柳冰听到杨真的反问,忽的俏脸微红,“但稍微正常点的人,都应该知道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吧?”
“干了什么……你还真是伶牙俐齿。”
杨真摊开双手:“如果我说,我在里面只是泡了个温泉,敖红也只是帮我按摩了身体,你相信吗?”
“相信。”柳冰抱起肩膀,微笑道,“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但其他人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随着柳冰这番话,原本场中喧哗的声音,愈发热闹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杨真跟敖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他们一旦认定,之前那些‘模拟两可’、‘似是而非’,乃至于‘捕风捉影’的事情,也都全部变得煞有其事起来。
结论就是,杨真在镇阳市里,果然跟许多美女有着不清不楚的来往!
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柳冰这边。
尤其是特敏,那鄙夷的目光,从上到下将杨真打量个透彻,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之色。
杨真无奈,只能看向自己坚定的盟友——佐佐木小次郎。
“小次郎,你应该能够理解我吧?”
可是,这一次的佐佐木小次郎,却露出了一脸尴尬之色。
“杨前辈,按摩嘛,不丢人。像我们日本,又有几个男人没在温泉里享受过按摩?大家都懂,您就不必解释了。”
“这……”
杨真万万没想到,这种紧要关头,佐佐木小次郎也‘叛变’了!
一时间,杨真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百口莫辩了。
原本想着,君子行事坦荡荡,有什么误会当众解释清楚,也就罢了。
可如今,杨真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有个词,虽然粗俗了一些,但形容此刻的杨真,还真是恰如其分!
完犊子。
真是完犊子。
早知如此,就不跟柳冰理论了。
“罢了,杨某为人坦荡,光明磊落!你们既然不相信,杨某也无可奈何。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不必再谈了。”
杨真看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没好气的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走,去碎片大厦!”
“哦,好!”
佐佐木小次郎见到杨真不高兴,不禁露出了讪讪之色。
但临了,他离开的时候,似乎又想替杨真挽回一些颜面,找回一些场子。
故而,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嘲笑杨真最凶,对杨真最不客气的特敏身上。
“特敏,柳冰小姐所言,也未必全部属实!即便属实,可若按照她那个说法,前天夜里也曾偷偷潜入杨前辈房间的你,岂不是也跟杨前辈有私情?”
说到这里,佐佐木小次郎将下巴一抬:“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嘲笑那些对杨前辈心生爱慕的女人。毕竟杨前辈这么出色的人,喜欢他,一点都不丢人!”
言毕,他便紧跟杨真身后,大步离去了。
独留下特敏,咬牙切齿的立在原地,恶狠狠瞪着佐佐木小次郎。
她非常想跟杨真一样,立刻进行辩驳,但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因很简单。
杨真之所以能够开诚布公,当众揭露自己的过往历史,是因为杨真问心无愧。
她不行。
她问心有愧。